虞湛南過來,是來還原件給盛相思的。
“都在這里了,你看一下,有沒有?”
“好。”
盛相思仔細看過,笑著點頭,“對的,沒,都在這里了。”
抱歉的道,“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跑一趟。”
“不麻煩。”虞湛南笑著搖頭,“我正好順路。”
一邊說,一邊收拾公文包。
盛相思的手機響了,是齊承志。
“喂,承志。”
隨手劃開接起,側著子小聲道,“虞律師來給我送東西,一會兒再說……”
“不用。”
虞湛南一聽,忙阻止,“你們說吧,我這就走了。”
拎著公文包站起。
“我送送你……”盛相思握著手機跟著要起。
“真不用。”
虞湛南笑笑,“歡喜不是‘教育’過我們了?都是自己人,不許客氣?”
“……是。”
盛相思失笑著應了,沒再堅持,“那湛南哥你慢走。”
“好。”虞湛南微笑頷首,轉走了。
“承志?”
后,盛相思繼續和齊承志通話,“是墓地的事,有消息了?”
“是。”
那端,齊承志語調輕快,“歡喜幫的忙。”
“你告訴歡喜了?”
“那天順提了一句……”
盛相思慨著,又承了歡喜的,不由叮囑弟弟,“你可得好好對歡喜。”
像這樣善良又熱心的孩,世間難得。
“姐,你放心。”齊承志鄭重道,“我會好好對的,但和這事沒關系。”
而是因為,是他人生第一次喜歡上的孩。
“說起來,這次可能就是運氣好的。”
齊承志接著又道,“我剛接過歡喜的電話,酒仙橋那邊,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有符合要求的空墓地。”
“是嗎?”盛相思訝然。
“嗯。不過已經有了……我就拒絕了。”
齊承志笑起來,“歡喜的好意,我當然不能辜負。”
雖然是一樣的,但朋友給的,當然是首選。
“你想的對。”盛相思笑著,為弟弟和好友高興。
又問起,“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不需要。”
齊承志搖搖頭,“其他的,都好辦,我都聯系好了……就是……”
他猶豫了下,聲音都低了幾分。
“那天,我爸和我媽他們……怕是要來。”
聞言,盛相思握著手機,沉默了。
這事,就算是齊承志不跟提,也想到了。怎麼辦呢?不讓他們去?
這不現實。
一來,長在他們上,他們要想去,攔不住。無論如何,改變不了喬秀彤是外公外婆兒的事實。
二來,是看齊承志的面子。
想了想道,“我知道了,讓他們來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謝謝姐。”
齊承志一喜,激又愧疚。
“為難你了。”
“沒事。”
盛相思低低嘆道,“讓外公外婆好好土為安,才是最要的。”
“姐你放心。”
齊承志補充道,“我會看好我媽和齊云佳,不會讓他們惹你煩的。”
“嗯,好。”
沖著這弟弟,這份惡心,也忍了。
盛相思輕嘆著,掛了電話。
眉頭微微皺著,若有所思。
是在想著承志剛才的話……酒仙橋聯系他,有合適的墓地?
這麼巧?
原本想著很難解決的事,突然變得輕而易舉?
會不會是……
是想多了?
…
下午。
容崢抱著一沓文件,進到總裁室,“二爺。”
“嗯。”傅寒江頷首,“放著吧。”
“是。”容崢放下文件。
他進來,還有件事,“墓地的事,酒仙橋那邊來電話,說是齊承志已經解決了,不需要了。”
“?”
傅寒江頓住,抬起頭來,眉峰輕蹙。
“解決了?”
“是。”容崢點點頭,“是這麼說的。”
“怎麼解決的?”傅寒江追問。
“這……”
容崢搖搖頭,道,“雖然不清楚,但是,齊承志認識些人,也是完全能解決的。”
這又不是什麼登天的難事。
是嗎?傅寒江默然。
朝他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二爺。”
傅寒江略煩躁,往椅背上一靠。明明問題已經解決了,可他為什麼會這麼不安?
思索片刻,拿起手機,撥通了傅寒川的號碼。
“大哥,是我。”
…
遷墳的前一天,盛相思帶著君君去了醫院復查。
準備出門時,接到了傅寒江的電話。
“喂?”盛相思接了,“二哥。”
那端,傅寒江滿發苦,這聲稱呼現在喊的可真是順暢自然。
薄輕啟,“君君今天復查。”
“是。”
“我……”
傅寒江很想說,他想陪著一起去。
但他張不開。
話到邊,只是道,“醫院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到了之后,會有護士接待你們。”
“好。”盛相思默了默,真誠的道謝,“謝謝。”
有了他的安排,復查過程會順利很多。
“別這麼說。”傅寒江滿心苦,“我能做的有限……這不算什麼。”
他何德何能,被謝?
他能為做的,都是他輕而易舉能辦到的。凡是能用錢能解決的事,本不值一提。
往事不可追……
他欠的,卻是永遠沒法彌補了。
“要是沒事,那我掛……”
“等等!”傅寒江突然阻止了相思。
“?”盛相思詫異,他好像很張,“是還有事嗎?”
“是……”
傅寒江結滾了滾。
他是想問,墓地的事,是怎麼解決的?真是齊承志解決的嗎?
但是,同樣開不了口。
沒法問。
相思沒跟他提過這事,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事的。
要是被知道,慕云在跟他匯報的事,會不高興的吧?
“到底什麼事啊?”盛相思等了會兒,催促道,“說話啊。”
“就是……”
傅寒江握手機,“就是,想問問,君君還好嗎?”
“嗯。”
盛相思恍然,原來是擔心兒。“緒比前兩天好些了,也好好的,沒生病,不用擔心。”
“這樣啊……”傅寒江喃喃,“那就好。”
“那我掛了,得上樓去抱君君下來。”
“好。”
掛了電話,傅寒江依依不舍的握著手機,好像那不是手機,而是相思。
在車里靜靜坐著,等了有一會兒,遙遙看著院門開開,相思的車緩緩開了出來。
傅寒江下意識的直起子,直了脊背。
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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