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塵聽到腳步聲,放下手裏的雜誌,站了起來。
“阡陌老師,好久不見。”
宋時染死死盯著男人主出的大手,大腦宕機了好幾秒鍾。
忽然想起,之前池墨塵視力損,這好像還是他們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
宋時染定了定神,客氣地和池墨塵握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池總,好久不見。今天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池墨塵銳利的目停留在臉上好一會兒,不聲地收回了手。
“剛好今天和影視公司的高層開會,順便來看看。”
大boss來視察,整個電視臺自然人心惶惶。
宋時染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在走廊裏見到好幾位電視臺的領導,原來是陪這貨來視察呢?
池墨塵深深地看了宋時染一眼,輕描淡寫道。
“阡陌老師總是給我一種悉的覺,不僅是聲音,就連五和材,都有幾分相似。”
宋時染莞爾一笑。
“我這種普通人,大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有相似的也不出奇。”
池墨塵的俊臉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開門見山道:“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跟阡陌老師打聽一下。”
“哦?什麽事兒?請說。”
“不知道阡陌老師和蕭陌老師……是什麽關係?”
池墨塵的雙眸盯著宋時染的臉。
他的眼神太犀利,以至於宋時染不敢有一細微的表變化。
宋時染目平靜,“認識,怎麽了?”
池墨塵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他淡定的反應,反而讓宋時染的心裏直打鼓,這貨是幾個意思??
就在忐忑不安的時候,池墨塵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時間不多了,阡陌老師準備一下,換服裝去錄節目吧!改天再聊。”
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宋時染就越慌。
池墨塵前腳剛走出服裝間,宋時染的電話立馬就來了。
看著屏幕上大大的ATM這個備注,宋時染十分慶幸,自己的手機是無聲狀態!
手忙腳地掛掉電話,順便關機。
短短幾分鍾,這一通作下來,宋時染才發現,後背的服都被冷汗打了。
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池墨塵到底知道了多?
剛才的每一句話,都像在試探宋時染,這男人的機是什麽?
想起池墨塵打量自己的眼神,宋時染更是後怕不已。
忍不住又趴在鏡子前,顧凝這化妝水平高的啊,不至於這麽快就餡兒吧??
當初顧凝有段時間對化妝特別興趣,專門花了大價錢去學過的。
別的不說,仿妝特別厲害,今天也是費了不工夫改造宋時染。
按理說,沒那麽容易認出來才是。
但池墨塵暗示“阡陌”很像他認識的人,又是一出門就馬上給宋時染打電話,這讓宋時染不得不懷疑,自己的份暴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先錄節目再說。
後臺候場的時候,池墨塵和霍行森站在一旁閑聊,視線卻一直追隨著某道纖瘦的背影。
霍行森順著他的目看去,“你好像對阡陌很興趣。”
池墨塵卻風馬牛不相及地回了一句,“我想看看真實的樣子。”
霍行森被逗樂了。
“這話說的,當初你不也是為了,才讓所有人都跟著戴麵表演的嗎?”
正因為這個規矩,每期節目都充滿了懸念。
嘉賓們每次出場的麵和造型都不一樣,讓觀眾去猜。
展示才藝的同時,也增加了趣味,確實很有話題度。
霍行森都覺得池墨塵有點魔怔了。
什麽時候見過池總的規矩因為別人而定?
池墨塵淡聲說:“有沒有可能,通過化妝就讓同一個人的樣貌發生變化?”
這家夥今天說話一直這麽牛頭不對馬的,讓霍行森納悶極了。
“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所以你覺得,阡陌是改頭換麵來參加節目?圖什麽啊?”
這話不假。
阡陌本來也隻是配音界的大咖,又不是靠值吃飯的。
甚至從來都沒在麵前過臉,來電視臺也小心地避開所有人。
按理說,化不化妝,也沒幾個人認識這就是有名的阡陌老師。
池墨塵聽了霍行森的話,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淡然道:“隻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鍾瑞在一旁聽了半天,總算能上了。
“對對對,我也覺得很眼!但明明就是不認識的人啊,說不上來。”
幾個直男的目,又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即將上臺的宋時染。
宋時染強裝鎮定地候場。
不用回頭,也知道池墨塵在盯著自己。
那男人的眼神太過犀利,本就無法忽視,仿佛能看穿的心。
幸好宋時染錄完節目後,池墨塵已經離開,這讓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宋時染一上顧凝的車,就立馬摘掉假發和眼鏡,迫不及待地從包裏取出卸妝水。
將擋風玻璃上的化妝鏡放下來,坐直了子卸妝。
這嫌棄的模樣,讓顧凝忍不住嚷嚷。
“喂喂喂,不帶你這樣的啊!好歹也是我的心,怎麽好像你多看一秒就辣眼睛似的。”
提到今天的妝容,宋時染的腦海中就閃過某人那打量的目。
轉過,一本正經地問:“凝凝,你老實說,我的仿妝很容易被看穿嗎?”
正好紅燈,顧凝停下車,激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怎麽可能?!姐們兒,你這是在侮辱我啊!我花那麽多錢學來的真功夫,你以為是外麵的野生化妝師呢??”
“就算是悉的人,最多也隻是覺得和你本來的樣子有那麽一丟丟像,反正你又不會承認。”
這麽說來,好像也符合池墨塵起疑心的機。
隻不過比起旁人,池墨塵對宋時染的悉程度是最深的。
畢竟每天都朝夕相對,要想完全瞞過他,真的很難。
仔細回想池墨塵的態度,宋時染就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懊惱地靠在車窗上。
沮喪地說:“凝凝,我可能被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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