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促狹一笑,環抱著周雁輕,在他耳畔低聲道:“周周,你是在撒嗎?”
撒?
周雁輕呼吸一窒,支吾否認:“不、不是,沒有……”
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或許真的有點矯。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褪去拘謹進狀態后,又變了這個樣子,可能是在宋郁面前讓他太舒適太有安全,不自覺地就做出一些不符合他原本個的行為。也有可能是他的個里本來就有這一面,只是以前沒人能讓他展現出這一面。
越想周雁輕越是覺得尷尬,他索將臉埋進了枕頭里不吭聲了。
宋郁沒打算放過他,追著他的耳朵用低沉慵懶的聲音繼續道:“周周,等回S市陪我去復診好不好?”
“嗯。”周雁輕悶悶地應了一聲。
宋郁又說:“我很喜歡你對我撒的樣子,那——以后多對我撒撒,好不好?”
周雁輕悶在枕頭里的整張臉又紅又燙,他實在應付不來這樣的宋郁,他變了難道宋郁也變了?而且宋郁說話時,溫熱潤的氣息一直撲在他耳畔、頸側,本來已經蟄伏下去的又開始蠢蠢。
可是宋郁明顯一副不答應就不罷休的樣子,他只好又悶聲應了一句:“嗯。”
宋郁又欺近一點,含混不清地問道:“那我用手幫你,好不好?”
周雁輕的意識已經卡殼,條件反地又應了一聲“嗯”之后才反應過來宋郁話里的意思。未及他說點什麼,宋郁已經吻上他的耳垂,將手探進T恤上了他的小腹。
這刺激可太大了,周雁輕到頭皮一陣發麻,那可是宋郁的手,十指白凈骨節分明的手,在熒幕里彈琴、舞劍、翻書的手,怎麼能幫他干這個!
可是,周雁輕最終也沒能出一意志力去拒絕宋郁,他只是掩耳盜鈴般用枕頭捂住了自己難自抑的聲音。
-
兩人在C市又玩了一天,去了雪、逛了食街才在第三天回S市。
回到S市的當天,宋郁就打電話給陳營約復診的時間。
這是陳營第一次接到宋郁主打來約復診的電話,以為他狀態又變得不好了,在電話里語氣頗為張。在聊了幾句之后他便知道是自己多慮了,但他還是馬上空出了第二天的時間,專門等著宋郁。
第二天,宋郁帶著周雁輕一起去了醫院。
問診時周雁輕坐在外邊的椅子上等著,但門診室的門并沒有關,一抬眼就能看到宋郁,只要凝神去聽,說話聲也是聽得到的。但他沒去聽,拿出耳機朝宋郁朗朗一笑,示意自己聽會兒歌。
門診室里,陳營壞笑一聲:“這就是那個把你拉出深淵的人?”
宋郁不自在地干咳一聲,大概一個月前周雁輕還在療養院養傷時,有一天他實在很想找個人分一下自己突然激起來的富,于是就擾了一下陳營,發了這麼一句酸溜溜的話,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
陳營把玩著筆,笑得不能自已,宋郁等他笑夠了才問出自己此行最想問的問題。
陳營曖昧地挑了挑眉,但隨即正起來,認真地給宋郁解疑答。
他說長期服用抗抑郁藥確實會導致功能障礙,但并沒有那麼絕對和嚴重,宋郁以前之所以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最主要原因還是在于抑郁癥本就會導致/減退,甚至是沒有。
陳營揶揄道:“當然,也有可能是你以前沒有遇上那個能讓你有想法的人呢?”
宋郁垂眸凝思兩秒,點了點頭。
直到在海島錄節目相遇,他都認為自己前世是喜歡韓晉的,但在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會過那種怦然心的覺后,他意識到前世韓晉對他的質疑是對的,他確實從來沒有喜歡過韓晉。
陳營見他神不對,關切道:“怎麼了?”
宋郁收回思緒,淡淡一笑:“沒什麼,有點擔心。”
陳營朝門外的周雁輕看了一眼:“不必擔心,是你的心理作用罷了,上次你來我這里復診,我就減了你大半的藥用量,就算真是藥影響,只要停了藥就會慢慢恢復。”
“嗯。”宋郁點頭,“其實我覺我現在跟一個正常人一樣。”
陳營甩了甩手里的報告單,無奈一笑:“你現在就是個正常人,這次我就……”
“等一下,”宋郁打斷他,“讓我的小助理也聽聽醫生的專業診斷,好讓他放心。”說罷,他朝周雁輕招了招手。
“怎麼了?”周雁輕馬上摘了耳機,張的起,走進了門診室。
陳營聳聳肩,戲謔道:“需要家屬陪同旁聽才行。”
周雁輕有點臉熱,但關系到宋郁的病,他表很嚴肅。
陳營攤開幾張報告單,將檢驗檢查結果告訴兩人,最后長舒一口氣總結道:“可以終止治療了,愿你從此走向新生。”頓了一下,他又嚴肅道,“不過仍需要切關注,如果有復發的早期征象,必須第一時間聯系我。”
周雁輕難掩激,聲應道:“好,謝謝您。”
宋郁握住周雁輕垂在旁的手,和他十指扣,說道:“謝謝你,我的小助理。”
第148章 搬家(可跳)
臨近過年,公司已經沒什麼事,復診之后宋郁也沒急著去公司,休息兩天之后和周雁輕收拾行李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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