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晚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進了剛才待過的廁所隔間。
有兩片紙黏在馬桶壁上,沒有衝下去。
對方戴上手套,從裏麵撈出了這兩張紙,仔細看了眼。
剛好,兩張紙拚在一起,是“完好”這幾個字。
……
警局。
“舅舅,你能聯係上不晚嗎?”徐南鶴打了幾遍秦不晚的電話都沒有打通,隻得給傅雲商打去電話。
無事傅雲商,有事小舅舅。
“你猜。”傅雲商冷淡地反問。
“我猜,你能聯係上。”徐南鶴沉默了幾秒,回道。
“猜錯了。”傅雲商漠然回道。
他又不是他們之間的使者,他現在是破壞他們的第三者。
秦不晚不搭理徐南鶴,自然是有的原因。
徐南鶴想從他這兒他要打探出秦不晚的消息,不可能。
更何況,他現在不想搭理徐南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隨即掛了徐南鶴的電話,朝麵前的警長道:“把那幾個混賬帶過來。”
“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警長小心翼翼道。
“把監控拔掉。”傅雲商瞥了眼角落裏的監控設備,道。
兩分鍾後,周複幾人被帶到了傅雲商麵前。
傅雲商手中拿著手機,看著昨晚會場上的監控定格畫麵,將幾人的臉一一看了過去。
七個。
給秦不晚的酒裏加了東西的,正是這七人。
“知道為什麽找你們過來?”傅雲商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微微抬起眸,盯住了他們七人。
被灌下了大量水,上了幾趟廁所之後,經過了五六個小時,幾人基本上已經恢複了清醒。
他們當然認識傅雲商,跟徐南鶴做朋友的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傅雲商?
“不知道。”有人心虛地先開口道。
“不知道是嗎?”傅雲商朝他們微微勾了下角。
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針管。
“我聽說這個快樂水的東西,吃下去的話,隻會讓人短暫地興幾個小時,但若是過量服用,或者是,提高純度注進靜脈,可就不一定了。”
“你們平常,吃這些東西的,是吧?”
直到看到傅雲商手上拿著這東西,麵前幾個人才意識到,昨晚他們後麵中招,被丟進房間和秦知語共一室,是誰做的。
幾人的眼底,不約而同帶上了恐懼的神。
難怪後麵傅雲商會邀請秦不晚跳舞!給徐家道歉,本就隻是一個借口!原來傅雲商跟秦不晚早就有一!
早知如此,他們絕不敢對秦不晚有非分之想!
“對不起傅爺!”有人先嚇得立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爬到傅雲商麵前:“都是他們幾個!是他們說秦不晚現在是沒人要的棄婦,想玩一玩,真不是我做的!”
傅雲商垂眸,看著腳下嚇得幾乎麵無人的這個男人。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輕啟薄道:“一幫烏合之眾。”
一旁的警長道:“之前有孩子報警他們幾人強,礙於力,還有沒有留下證據,所以我們沒辦法。”
還有秦不晚,昨晚及時到警局提供了的和尿檢結果,加上慈善晚會上的監控,不然這件事辦起來確實有些難度。
所以,給他們設下這個局,傅雲商也算是功臣一個,為民除害了。
不管他用什麽手段解決這件事,他們警局都不會手。
傅雲商沒吭聲。
警長和幾個警員,隨即靜悄悄地退了出去,將這間房間的門,反鎖上了。
“要試試看嗎?”聽著房門反鎖的“哢噠”一聲,傅雲商手上的針管隨即輕輕敲擊著一旁木質的桌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看看從誰開始啊。”
傅雲商看著幾人,有些難以抉擇的樣子。
剛剛還有些骨氣的幾人,此刻都有點兒慌了。
這個東西要是癮的話,除了像傅雲商這樣的家庭,普通小富家庭家底子都要在短短幾年敗!
而且,這東西發起來的時候,簡直不是人能承的,他們這輩子可就完了!
又有兩人相繼朝傅雲商跪下,求饒道:“傅爺!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好不好?”
傅雲商卻忍不住笑起來:“你們不是很吃這個?”
隻是他的笑,笑意不達眼底,讓人冷骨髓。
他想了想,又道:“那就……小公點到誰,我就選誰?”
傅雲商手邊一共就一針管,看樣子是打算全都注進一個人。
事是七個人一起做的,誰當這一個冤大頭都會覺得不公平!
“傅爺!傅爺這主意都是周複提起來的,真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問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那幾個人!我們最多也就是給他出了個主意!徐南鶴的人我們是不敢的呀!”
有人立刻爬過來抱住了傅雲商的。
傅雲商角噙著一淡淡的笑,看著這人。
隨後,看向了角落裏的周複。
周複此刻本站都站不穩了,而且半夜徐南鶴用滅火把他頭都砸破了,看到傅雲商過來,他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傅雲商朝他勾了下手指。
空氣之中,忽然彌漫出一濃烈的臭味。
傅雲商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尿——那東西,還不如切掉。”
十幾分鍾之後,兩個警察從外麵進來,拖走了已經昏迷的周複。
傅雲商看著麵前剩下的幾人。
剛才那鮮淋漓的一幕,讓剩下的六個人心有餘悸,就怕傅雲商一個順心,把他們下麵全給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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