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之力來自心臟星空，隨著這力量被出，心臟星空出現了崩塌。

還有一歲月之力在流飛舞，可惜流飛舞早就被奪走了。

陸又沉睡了，彌主要修煉。

等他再次甦醒，彌主周環繞灰之力：“倒是比之前更順暢，你擁有的歲月之力達到主宰級層次，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將各種力量修煉到主宰級層次，哪怕只是門。”

陸漠然看向彌主：“你沒必要帶我看過去，我阻止不了你做任何事。”

彌主搖頭：“我說過了，你爲文明做過的一切，我會盡可能給你公平，不管這份公平你接不接。”

陸收回目，看著黑暗星空。

接嗎？如果有的選擇，他當然不會接。

但，心深的不甘卻越來越。

那份憎恨與無奈也越來越。彷彿在坦然接自己的命運。

這就是彌主想要的吧。

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九壘無數修煉者的中間，看到因果，歲月等力量在傳播，而傳播者，竟然是主宰一族生靈。

主宰一族生靈竟然在教導九壘的人修煉？

他想起曾經看到的過往，主一道扶持人類中的傀儡跪拜它們。它們似乎做了很多事。

“傳授六大主宰修煉的力量，這種力量修煉越多越可以被掌控，因爲這些力量，可以反噬。”彌主聲音傳來，這一次，他聲音越發沉穩，而樣貌，也越發接近彌主自。

將七的影子在淡去。

“主一道不僅將九壘當做試煉場，還當做試驗地。它們實驗九壘對六力量的修煉，實驗反噬之能。所以九壘的人對六力量修煉越多越容易被反噬。而越被反噬，就越會將主一道當做難以對抗的存在。”

說著，帶著陸不斷遊走九壘，無數人狂熱的修煉主一道力量。

這些力量確實可以短時間增強他們的實力。

試問，如果當初陸剛剛踏上修煉之路時，有人代他因果之力，時間偉力，或者死寂力量等等，可以短時間大幅度提升他的戰力，他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

九壘的人也不會。

他們嚐到了快速提升戰力的滋味，這份比天大。

吸引著他們不斷沉淪。

然而這些力量很輕易就會被反噬，收割。

“不僅六大主宰的力量，還有更多被主一道開創出，卻拿不準的戰技，功法等等，都流九壘讓人修煉。”

“人類是一種可塑極強的生命，他們能修煉各種力量。”

“以至於這期間，無數人爲了主一道的試驗品。”

彌主語氣還是那麼平靜，“我阻止過，你可知結果？”

陸看向他。

他笑了笑，“你可知在那個時期的外天七十二界中，有一界，專門被清空用於收留投靠主一道的人類。還有就是不斷有人類被帶主一道，不管願不願意加，都出不來了。”

“而我阻止主一道傳播力量的代價就是。”他抓住陸，形一轉，已來到外天，歲月過往的外天，接著進唯宇宙，帶著陸進七十二界中的某一界。

在這裡，陸看到了過去的彌主。

也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界之人，被屠殺。

整個界，過萬宇宙，無數人橫星空，一個活口都沒有，全部死亡，偏偏都在。

陸呆呆著眼前無法相信的一幕，從他旁飄過，也飄向過去的彌主旁，他看到了那時候的彌主，一樣的呆滯，一樣的難以置信。

一界有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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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過來。

全都是從九壘過來的。

九壘，從主一道第一次察覺到一界之人被屠殺同樣經過了漫長歲月，在這段歲月發生過很多很多事，可有些事註定不可能被記錄下來。

唯有部分人知道。

這一刻，陸看到了，看到了對於無數人來說最黑暗的一幕。

彌主聲音傳耳中：“這就是阻止的代價。”

陸渾慄，僅僅阻止主一道行事，就讓一界之人死絕。這就是主一道的行事方法。

“他們死後，主一道繼續帶人來，也有更多的人願意來。這些人你不能說死有餘辜，如果我能保護他們，他們不會被主一道矇蔽。他們只是普通人。”

陸擡頭，遠方還有一人在看著，就在過去彌主的後，剛剛他還沒發現。

那是，相學？

年輕時候的相學。

彌主看去，道：“相學是我帶來的，他很聰明，也很能忍，但這一幕對他得衝擊之大也是我沒料到的，以至於有了後來他爲了不讓此類事發生，寧願用第五壁壘年輕一代賭心緣不二法的傳承。”

“他的冷漠也是從這一刻開始。”

陸渾無力，是力量被空的原因，還是看到了這一幕，他自己也不知道。

相思雨無屠戮一座又一座城池，死了很多人，讓他將相思雨當做死敵。而這一界之人又有多？

返回現在。

彌主接下來剝奪的是，因果。

陸的因果天道擁有磅礴因果，但此前與聖殤對決消耗了太多，若非如此，這磅礴因果被彌主所得，足以讓他驚喜。

可現在的因果遠遠比不上歲月之力。

此前與四大主宰對決，他都沒施展因果，本毫無作用。

彌主也惋惜。

但若沒有陸此前與聖殤的因果對決，那與四大主宰對戰也未必能全而退，只能說有得有失。

再次沉睡，甦醒後，因果天道再無一因果。

徹底被剝奪了。

“你的天賦可以直接增加因果，很好的天賦，卻有了裂痕，於我無用，可惜了。”彌主滄桑的目看著陸，周，灰再次流轉，帶陸去往過去。

這一次，陸看到的只有彌主一人，再無其他人。

過去的彌主，獨自一人待在不知道哪裡，背對陸，整個在慄。

陸忍不住想去看。

彌主帶他去了。

很快，陸看到了，瞳孔一，眼前的一幕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此前一界之人被屠戮。

他看到彌主在，出自己的力量。

彌主，在出他自己的力量，而出的方式與出陸力量的方式截然不同，充滿了腥，充滿了慘烈。

他一隻手生生自己，在骨骼中攪，在尋找什麼。

陸忍不住看向彌主。

彌主淡淡道：“對你力量出之法是我在這無數年間不斷思考得來的，算得上是最沒有痛苦的方式。在那之前，你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甚至遠在九壘戰爭之前，於我被主一道封閉力量之後。”

“在這期間我嘗試將封印的力量點醒，出。”

“一次次嘗試，每一次嘗試都承這皮拆骨之痛，因爲主一道六力量藏於，我都不知道在哪。爲此不得不於中一寸寸尋找，開每一，撬開每一骨頭，翻骨髓，尋找那藏的力量。”

陸目震撼，彌主也是人，是人，就避免不了疼痛。

修煉者一樣會痛，只是承上限不同。

尋常的刀劍之傷不足以讓他們容，可現在，彌主相當於將他自己撕一片片，尋找那藏的力量。

“我找不到，那六力量彷彿有靈一般，但再找不到也要找，一次次找，它們就藏在我，我知道。”

“如果暫時找不到它們，我就找自己的力量，出自己掌握的力量送予旁人，讓旁人代替我活下去，修煉下去。”說到這裡，他看向陸：“我不是沒想過放棄自己，全他人。但也失敗了，一次次嘗試，痛骨髓，一次次將自己的力量給予別人，別人卻本承不住。”

“陸，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面對六大主宰，即便那個時期我突破了，也只是與它們相當的層次，六大主宰有三大定律，它們六位一，本不容許出現第七位主宰。”

“我甚至本沒可能突破功，它們一直在盯著人類。”

“即便沒有彌天大計第一步，九壘也必然潰敗，這是人類改變不了的命運。”

彌主越說越激，此前的一切都沒有讓他失態，而此刻，卻這般低聲吶喊，他在爲他自己做過的一切討回公道，他也想給予曾經承無盡痛苦的他自己一個公平，公正。

最終，彌主深深吐出口氣，“我功了，將自己撕碎，探遍一寸寸地方，最終將六力量全部剝離，以力量的形態永遠留存人類文明，以此不讓主宰發現，這纔有了，將七。”

周邊歲月流轉，他們返回現在。

彌主緩緩低頭，與陸對視：“你覺得自己做的夠多了，但我做的不比你。你能會我無數次撕碎自己只爲尋求一突破的機會的嗎？你活到現在，伴隨的大部分是功，而我活到現在，伴隨的，卻是失敗。”

“我是第一壁壘壘主，是我創建了九壘。”

“那又如何，九壘無數人被主一道策反，鎮，他們都是我的後輩，是孩子，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愚弄，被掌控，生活在主一道影之下。而他們，卻還在罵我，詛咒了我無數年。”

“我用盡了辦法都無法阻止，所以，要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