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窈本來打算借這個機會,在陸家多住幾天。
可是外婆和舅舅一家的到來,讓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二天,陸雲窈便和傅司寒提出離開。
陸夫人雖然不舍得兒,不過也知道,自己的媽媽和弟弟是什麽德行。
幺幺還懷著孕,實在不適合在陸家留宿。
“幺幺,這次委屈你了,等下次再有機會,我再讓哥哥去接你過來。”陸夫人愧疚地說。
陸雲窈點了點頭,“嗯,我下次有空了會過來的。”
等外婆和舅舅一家搬走,再回陸家別墅住吧。
陸夫人看向傅司寒,“麻煩你多照顧一下幺幺,如今還懷著孕,事事都得仔細。”
“嗯,我會的。”
說完話,陸雲窈走向大叔的車。
就在這時,王天賜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搶先他們一步,來到車子旁邊。
他握住車把手,用力拉了好幾下,卻沒有拉開。
“我要坐車!我要坐車玩!”熊孩子懷裏抱著茶,大吼大。
老婆子從別墅裏走出來,看到孫子打不開這輛車,老臉立馬拉了下來。
瞪向陸夫人,言語裏夾槍帶棒。
“不就是一輛車嗎?讓孩子坐一會怎麽了?瞧這小氣勁。”
陸家人和陸雲窈的表都不太好看。
看王天賜這副樣子就知道,他上了車也不會老實,肯定會故意搞破壞。
在家裏他已經把沙發地毯全踩髒了,還把瓜子皮和骨頭,口香糖吐得到都是。
要是讓他上了車,豈不是也要把車座給弄得髒兮兮的?
他手裏還抱著茶,像是隨時都會灑出來。
就在這時候,傅司寒冷聲開口:“司機,把車鎖打開。”
陸雲窈驚訝地看向他的方向。
這輛車坐的次數最多,似乎是大叔最喜歡的一輛。
他舍得讓熊孩子這麽糟蹋嗎?
就在疑不解的時候,司機開口說道:
“可是傅總,這輛車是限量款,每年的保養費用都要上千萬。萬一小爺弄壞弄髒了什麽地方,把他賣了也賠償不起啊。”
傅司寒冷漠道:“怕什麽,他的監護人不是在這裏看著?”
司機很配合地說道:“也是。其實賠不起也不是什麽大事,頂多壞了征信,進去住幾年,很快就能出來了。”
傅司寒和下屬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舅舅舅媽的臉頓時變了。
舅媽趕跑過去,把自家兒子給拉開。
“好了好了,我們不坐這輛車,我們坐別的車。這輛車不好坐……”
保養費都要上千萬的車,當然不好坐!
陸家人看在有親戚的份上,可能會放過他們。
可這位渾氣勢冷峻,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而且跟他們可沒親戚!到時候真讓他們賠幾千萬,他們到哪掏這麽多錢去?
他們都是有孩子的人,征信可不敢出事。
不然一個不小心,孩子都不能考公務員了!這可是天大的事!
沒了熊孩子搞事,傅司寒和陸雲窈順利上了車,離開陸家。
……
車裏。
陸雲窈後怕地說道:“大叔,我剛才還以為,你真的會讓他上車呢。”
雖然脾氣,但對熊孩子可沒什麽好。
大叔的車子幹淨整潔,萬一被小孩倒了茶進來,以後可就沒法坐人了。
多可惜啊。
“怎麽可能。”傅司寒說道。
他潔癖那麽嚴重,普通人不能接的事,到了他這裏,更是不可能接。
陸雲窈誇讚道:“司機大哥反應也好快呀,我剛才都沒反應過來呢。”
司機憨厚地笑了笑,“太太過獎了,這都是傅總平時教得好。”
陸雲窈順便把王助理也給誇了一遍。
“王助理也很聰明,腦子轉得很快。大叔,你都是在哪找來的這些人?”
能跟在頂尖集團總裁邊的人,能是什麽簡單的貨?
本不需要提前通,傅司寒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怎麽搭話。
王助理額頭的汗水往下。
“呃,這都是傅總的功勞。我剛職場的時候,也是什麽都不懂的頭小子。跟在傅總這麽多年,才慢慢學會的。”
要問他為什麽流汗,當然是因為後視鏡裏,自家總裁那個可怕的眼神!
王助理早就發現了,他們傅總之前有多麽不近,現在就有多麽妻奴!
傅總的心,完完全全掛在傅太太上。
但凡傅太太對其他男人稍微有一點關注,都會引起傅總的強烈不滿。
幸好,陸雲窈的注意力終於從他們兩個上移開,回到了傅司寒上。
“大叔,原來你這麽厲害呀。可是我跟你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我怎麽沒覺自己變聰明了?”
陸雲窈眨了兩下大眼睛,疑地問道。
傅司寒握住的小手,“你本來就聰明,所以變化不明顯。”
他警告地瞪了一眼王助理,隨後收回了視線。
再看向邊的小丫頭時,狹長的眼中充滿了溫。
王助理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後背都快被冷汗浸了。
他跟司機對視了一眼,默默為對方了把汗。
蓓市醋王,可不是蓋的!
以後他們可得注意著點,不能太出挑,免得吸引了傅太太的好奇心。
哪怕隻有一句話,都有可能讓那個醋王不高興,從而免了他們的職位。
他們隻想好好工作!傅總,求放過!
……
陸雲窈擰開保溫杯,正打算喝一點熱水。
可忽然聞到一刺鼻的藥味。
要是在以前,陸雲窈可能不會注意到這麽淡的味道。
可是最近孕吐很嚴重,對氣味十分敏,稍微有點怪味,都能立馬聞出來。
陸雲窈皺了皺眉,晃了晃水杯。
“大叔,這個水是不是壞了?”
“我看看。”
陸雲窈眼睛看不見,傅司寒便接過保溫杯,替查看。
湊近車窗仔細一看,水裏浮現出淡淡的黃,水底躺著一顆快要融化的藥丸。
有人在小丫頭的水杯裏下毒!
昨天他們住在陸家,下毒的人隻可能是陸家人!
傅司寒眼神頓時一冷,聲音仿佛淬了冰碴子。
“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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