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初沒有想過,薑離會親自過來。
畢竟,如果傅斯臣知道了,也足夠薑離吃不了兜著走。
空氣,一時間有些安靜。
紀冷初一雙冷而靜的眸子,直直的著薑離。
接著,就聽薑離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回答道:“我知道,你一定走不了。
所以,有個問題我想再問你一次!”
紀冷初,你還要逃麽?”
在經曆了這麽多事,在逃跑之後被狼狽的抓回來,承了原本不該承的後果之後,還是沒有改變心意,要離開傅斯臣麽?
薑離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這個看著脆弱的不堪一擊的人,裏,到底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空氣靜謐,傍晚的過窗子灑在紀冷初的臉上,將一張纖瘦而又蒼白的麵容,卻映襯的熠熠生輝。
下一刻,紀冷初挑起角,笑了。
那笑,仿佛是撥開雲霧,照進黑暗之中的一道。
然後,薑離聽見紀冷初用同樣宛若一樣的聲音,篤定的回答——“要!”
這是活著的,唯一目的。
薑離沉默了。
過去二十幾年,一直生活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深陷泥淖,無法逃離。
也不知道何為亮。
之前薑離自己也很詫異,為什麽願意不惜冒著得罪傅斯臣的危險,也要幫紀冷初這樣一個隻認識了幾天,本沒有任何矯的人。
因為想要得到答案,所以來了。
聽到紀冷初回答的這一刻,薑離突然明白了。
因為紀冷初是啊!
上的那些脆弱和倔強、忍和驕傲、都是薑離黑暗人生中,猝不及防照耀進來的一道。
是紀冷初讓知道,人生,其實可以換一種方式來過。
想到此,薑離不低下了頭。
“紀冷初,你有罪!”
薑離的話讓紀冷初不由得一怔。
不明白,薑離為什麽會這麽說。
“你知道麽?
有的人,生而為,本就有罪!”
低低的說了一句,薑離慢慢站起,往門口走去。
紀冷初沒有辦法站起來,隻能坐在沙發上,看著薑離冷豔的背影,抿著,沉默著。
直到,薑離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幫你!”
……
沈淩一路開著車,拉著傅斯臣來到市郊的廢棄倉庫。
黃牙幾個人此時正被蒙著麻袋,窩在冰冷而又的地麵上。
他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原本好好的在街上走著,旁突然就停下一輛價值不菲的車,然後從車上下來幾個穿西裝的男人,二話不說的將他們套上麻袋拉上了車。
黃牙幾個原本就是沒什麽勢力的小混混,平時欺負欺負弱小,調戲調戲晚歸的婦還行,但是突然遇見幾個氣勢不俗的人,嚇得膽都沒有了,哪裏敢吱聲反抗。
結果,那幾個人就將他們帶到了現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地方,然後綁著他們,也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作。
黃牙幾個頓時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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