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方璐糾結弟妹的禮要不要送時,方青蘭回來了。
“文淵,今天不用工作啊!”方青蘭見到季文淵,一臉笑,“你平時也得多休息,不要那麼辛苦忙事業。”
季文淵冷著臉斜眤一眼,沒有理會。
方青蘭被人甩了臉子,干笑兩聲。
看到茶幾上擺著的東西,走過去翻看起來。
方璐搶先一步找到給的禮盒,遞了過去,“姑姑,生日禮。”
方青蘭開心地接過,一看到紅小盒子上面的logo,笑容滿面。
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的翠綠玉鐲,角咧的更開。
方璐趁觀察禮的功夫,忙把茶幾上幾個貴重品收到茶幾下層。
讓姑姑看到還得了。
喜歡的東西,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最后都會搞到手。
方青蘭戴在手腕上,笑瞇瞇地道:“你們有心了!這鐲子真是好看!”
抬起手臂來回欣賞,“璐璐,是只有一只嗎?這鐲子得配一對啊!”
方璐太搐,扯了扯角。
要不是怕媽媽為難,才不會給姑姑買這麼貴的禮。
方承方諾出生那天是圣都百年一遇的暴風雪,路上的車輛都被埋了,整個城市癱瘓。
姑姑一家正巧被困在家。
晚上的時候媽媽羊水突然破了,而且懷的還是雙胞胎,家里人都嚇壞了。
出了門還打不到車,后來是爸爸和姑父自制擔架,一腳一個坑地把媽媽抬到醫院。
這才救下了媽媽和弟弟妹妹。
姑姑家確實對家有恩,但養了們十幾年也該報完了吧!
方青蘭見方璐沒有答話,開口問道:“你給你媽買的什麼?拿給姑姑看看。”
“放心吧姑姑,沒有你的貴。”方璐訕笑。
“哎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又沒說要,看都不讓看啊。”方青蘭怪氣回道。
陸雅琴了方璐,示意拿給姑姑。
方璐只得從茶幾下面取出玉佛遞過去。
方青蘭仔細看著,慨道:“這這種水真好看啊!雅琴,你看看文淵多大方,找到這種又帥又能干的婿,可真是咱家的福氣!”
本想夸夸季文淵,拉一點好,可惜剛巧電話響了,他去了方璐的臥室接聽,本沒聽到說的。
方青蘭自討沒趣,目掃向桌子上,“還有幾個袋子呢?璐璐,你還藏起來啊,怕姑姑你的嗎?”
方璐鼓著個腮幫子,不不愿地把剩下幾個袋子放回茶幾。
方青蘭翻了個白眼,查看著其他的口袋。
又翻到靈森翡翠的兩個盒子,打開一看,登時喜上眉梢,“璐璐,這是送你表哥表姐的啊!這大龍雕刻得活靈活現的,可太好看了!”
拿著來回翻看,臉上都笑開了花。
方璐這時才想起,表哥表姐也屬龍。
尷尬地扯扯角,“那是給小承小諾的。”
方青蘭的臉倏地拉了下來,“知道你弟弟妹妹屬龍,不知道哥哥姐姐也屬龍嘛!”
方承方諾一見到還有自己的禮,開心地搶過盒子。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哪只分給誰。
方青蘭看著這畫面,怒火中燒。
一把奪過兩個孩子手里的玉牌,“小孩子帶什麼玉,等長大再讓你姐買吧。”
說完就直接把玉牌裝到自己的服兜里。
方承方諾手還舉著,可已經空了。
“姑姑,那是姐姐姐夫送給我們的!”
方青蘭瞪了兩人一眼,“你倆活著就該謝你姑父,沒命你們還帶什麼玉。”
兩個小孩互看一眼,不服氣地撅著。
每次姑姑都是這句話,堵的他們無言以對。
方璐手朝向方青蘭,“姑姑,還給他們!”
“讓你老公再給他們買,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文淵看不在眼里!”
方青蘭拿起玉牌的包裝袋,還不忘拎著自己的玉鐲,大步地走回房間,“咔”一聲反鎖上了門。
方璐腔不停起伏,臉鼓了個包子。
陸雅琴過來拍拍兒,“算了吧璐璐,你姑姑拿走了,哪還能要回來。”
“不行!我才不給!”
“就是,才不要給姑姑!什麼好東西都要!”方諾一臉氣沖沖。
剛才嫌季文淵在太尷尬的方爸爸,從院子里澆完花回來。
他聽到屋里吵吵嚷嚷的,斥責道:“怎麼回事!今天你媽過生日,吵什麼!”
方諾苦著臉,跟爸爸講了剛才發生的事。
方廣平聽完,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搶回來,不是得把家里鬧得天翻地覆!”
陸雅琴也干笑著道:“唉,就給吧,小承小諾上學也不能帶首飾。”
方承方諾弓著背一臉失。
本來開心的一家人,讓方青蘭一折騰,好心全然不見。
陸雅琴拉著方璐去到廚房,準備午餐。
邊備菜,邊說道:“璐璐,以后別買貴東西,你姑姑見不得別人好。”
方璐把怒氣都發泄到菜板上,切得洋蔥“當當當”地響。
“媽,能不能讓姑姑家搬出去住啊!你都伺候們十幾年了!”
“唉,”陸雅琴長嘆一聲,“畢竟姑夫救了咱家三口人的命,讓我伺候一輩子,我也不能埋怨啊!”
方璐停下切菜的手,恨聲道:“們一家子好吃懶做,你這樣慣著,們只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
有一點姑姑沒有說錯,就是他爸媽太老實,才挨人欺負。
陸雅琴看兒臉難看,聲道:“我跟你爸就那麼點退休金,也沒啥東西讓惦記,你就別管了!”
“你們那點家底都被家花了!”方璐拔高音量道。
爸媽以前攢下的那點積蓄,被姑姑和表哥花得。
這幾年醫療費都是靠的季文淵。
明年他們離婚了,再放任姑姑一家這樣訛錢,誰能撐得住!
陸雅琴從方璐手里搶下菜刀,“你別切了自己的手!”
手肘了頂了頂兒,“出去消消氣,別拿我的菜出氣。文淵在這呢,別讓他看了笑話!”
方璐撇撇,嘟囔道:“他看誰不是笑話。”
說完,氣鼓鼓地走出廚房,跑去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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