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禮自然不會強人所難,他點了點頭:“多謝師父。”
周子禮說完便離開了廂房,背影頎長,溫潤如玉。
站在一邊的書輕輕嘆了口氣:“國舅爺與大小姐還真是可惜。”
清塵大師:“但這也怪不得旁人,若說子禮做錯了,那就是他太君子雅方了。”
書也認可這句話。
若非開國公府的二公子一開始就有了旁的心思,國舅爺跟大小姐的姻緣肯定稱得上是天作之合。
周子禮出去之后,小廝低著聲音問他:“爺可是現在要離開?”
周子禮略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今日太后娘娘跟貴妃娘娘要過來,我們等會過去問個好,就先不回去了。”
周子禮是天子近臣,自然知曉幾日后帝王要立誰為皇后,那于于理,他都得過去問個安。
小廝連忙點了點頭,道:“那奴才去跟住持說一聲,然后爺,二夫人昨日也來了清心寺,應該也是等貴妃娘娘的。”
周子禮腳步一頓:“昨日來了?”
那不會也見了師父吧。
小廝也沒想到會這般趕巧,應道:“是,爺。”
因是十五,所以這日沈紫如也陪老太太來了清心寺。
但沈紫如明顯心不在焉,老太太一臉疼地拍了拍的手:“紫如可是有什麼心事?”
沈紫如眉目縱,可憐兮兮地與老太太說:“外祖母,我哪有心事,這還不是聽說今日太后娘娘跟貴妃娘娘要來,以前貴妃娘娘在定國侯府的時候,我們是表姐妹,關系還好一些,現在貴妃娘娘頗陛下盛寵,想必在貴妃娘娘心中,也沒我這個表姐的位置了。”
自從在鄭姝凝及笄那日見到了新帝出的容貌以及,沈紫如就越想越不公平,憑什麼都是定國侯府的姑娘,一個就可以為貴妃娘娘,一個卻還待字閨中。
老太太見狀哪里忍心,連忙寬:“紫如這是說的哪里話,在老眼里,誰都比不上我們紫如,你姝悅表姐現在還在清心寺,老等會就讓人帶你去你姝悅表姐那里,讓帶你去見見太后娘娘,老就不信了,如我們紫如這般出的姑娘,還有誰會不喜歡。”
老太太這一開口,沈紫如馬上一臉親昵地抱住老太太,滴滴道:“還是外祖母待紫如最好。”
老太太摟住:“老不疼我們紫如,那還能疼誰,等會老就讓環兒帶你過去。”
沈紫如笑開了花:“謝謝外祖母。”
一個時辰后,沈紫如趾高氣昂的帶著環兒來找鄭姝悅,廂房外面的梅兒屈膝,客客氣氣地笑道:“表姑娘好,我們夫人還在歇息,這會兒不見客,表姑娘不如等會過來?”
早在幾個時辰前,鄭姝悅就說想歇一下,吩咐梅兒說等太后娘娘跟貴妃娘娘過來再喊。
沈紫如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一臉委屈地拿起手帕:“表姐這是故意不見我嗎?”
梅兒笑意一僵,們夫人又不是老太太,也不吃這一套不是:“表姑娘誤會了……”
正在這時,里面的鄭姝悅輕輕喊一聲:“梅兒,可是有誰過來了?”
見開口,梅兒忙推開門進去:“夫人,表姑娘來了。”
鄭姝悅端起桌上放著的一杯茶:“我還要歇息一會,若是有要事你就讓進來,若只是來陪我說話的,那就多謝的好意了。”
這些年來,沈紫如被老太太養得越發縱,鄭姝悅跟自然沒什麼話說,這還不如不見呢。
“是,夫人。”梅兒親自出去,向沈紫如說明了自己夫人的意思,沈紫如神立馬有些難看,笑意僵道:“表姐既然要歇下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不就是嫁給一個國公府的庶子,在那神氣什麼啊,可是正兒八經的定國侯府表姑娘。
可梅兒一看這模樣就知道是在想什麼,但這位表姑娘一貫心比天高,梅兒也習慣了,面上客氣道:“表姑娘慢走。”
沈紫如一走,梅兒就過來跟鄭姝悅復命,輕聲道:“夫人,表姑娘走了。”
鄭姝悅輕輕“嗯”了一聲:“等會太后娘娘跟凝凝過來,你記得喊我。”
梅兒:“是,夫人。”
周子禮恰好是這個時候過來的,他見沈紫如帶著丫鬟怒氣匆匆地離去,停下腳步:“方才那位是定國侯府表姑娘?”
沈紫如是定國侯府老太太所認養的兒,從一開始就養在老太太膝下,很見人,周子禮雖然認識定國侯府的姑娘與公子,但對這位表姑娘一直不是很悉。
“是定國侯府的表姑娘。”小廝看了一眼沈紫如,還覺得有些納悶:“說來也奇怪,我們二夫人脾氣一向極好,這位表姑娘怎麼怒氣沖沖的。”
周子禮溫潤的眉目了:“長青,你去打聽一下是什麼況。”
長青見他突然不過去了,連忙去打聽。
不到一會兒,長青又回來了,他將打聽到的跟周子禮說:“爺,奴才聽說是表姑娘要見二夫人,二夫人因為要歇息所以沒見這位表姑娘,所以才生氣地走了。”
但是長青覺得,二夫人好歹也是這位表姑娘的表姐,就算這一次沒見,也不至于這樣吧。
周子禮搖開了折扇,他與他心的姑娘是年相識,因為是長姐,所以對府中的弟弟妹妹都非常寵,但自嫁進開國公府之后,與其他弟弟妹妹關系都很好,唯獨跟這位表姑娘不甚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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