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姝凝一五一十的答了,皇后又是一番夸贊,到最后,鄭姝凝都不好意思了,下意識的看了謝宴辭一眼。
謝宴辭接到姑娘的視線,懶洋洋的笑道:“母后,你嚇著人家小姑娘了。”
“哎呀,看來都是本宮的錯,到底還是太子關心七姑娘。”皇后故意撅了噘:“那本宮不說了。”
“皇后娘娘,桂花糕到了。”
“快呈進來。”
從姑娘來到椒房殿,皇后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鄭姝凝,越看越滿意。
夕滿天,日下沉,皇后依依不舍的拉著鄭姝凝的手:“凝凝日后有空可要多來看看本宮,本宮會想你的。”
至于兒子,來不來就無所謂了。
皇后對鄭姝凝的喜不加掩飾,鄭姝凝輕輕點了點頭:“臣若是有空就來看皇后娘娘。”
因著在椒房殿多耽擱了些時辰,快到三更天的時候,鄭姝凝的室始終亮著燈,謝宴辭過來,門外的香兒朝他行了一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你們姑娘呢?”
“姑娘已經睡下了。”
謝宴辭眉尖揚了揚:“那一百遍的大字都抄完了?”
今日太子是在場的,太傅布置的課業確實有些多。
香兒躊躇,搖了搖頭:“姑娘還沒有抄完。”
“那你將課業拿給孤吧,然后不要吵著姑娘,讓繼續睡。”
香兒不敢忤逆謝宴辭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等鄭姝凝第二日起來,人都懵了:“香兒,你怎麼不我。”
這大字沒有抄完,今日有的難了。
香兒快步過來,笑著拂開珠簾:“姑娘,昨夜太子殿下過來了,他將姑娘剩下的大字都給抄完了。”
鄭姝凝整個人都是一愣。
到上書房,鄭姝凝都不敢抬頭看太傅,而太傅神如常的上著課。
一直到下午謝宴辭過來,眾人朝謝宴辭見禮:“殿下。”
太傅看了他一眼,搬著臉道:“太子殿下隨微臣來。”
謝宴辭跟在了太傅后邊。
宣城公主有些好奇,問:“凝姐姐,太傅怎麼突然讓堂哥過去,平日太傅對堂哥都是態度很好,贊不絕口的。”
鄭姝凝眼的瞅著窗外,瓣輕抿,有些糾結:“我可能闖禍了。”
凝姐姐怎麼闖禍了。
宣城公主一臉不解。
太傅將那幾十張大字擺在了謝宴辭面前,道:“太子殿下,今日鄭七姑娘的課業,有太子殿下在其中幫忙吧。”
其實這字模仿的像的,但太子殿下是太傅的學生,太傅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對勁。
謝宴辭沒有否認:“小姑娘家家的,正是鬧騰的時候,太傅太苛刻了。”
太傅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宣城公主跟鄭七姑娘年紀相仿,這課業都是一樣的,往日可不見太子殿下這麼袒護。”
“是太子殿下太偏心了。”
且不說皇室有沒有意選定國侯府鄭七姑娘為太子妃,太子殿下對鄭七姑娘是極好的。
“罷了罷了,這次的事就算了,但日后太子行事一定不能如此。”
因為太傅是看著太子長大的,東宮太子謝宴辭,不管在何時都極其有分寸,這次想必也是太心悅人家所致。
“謝過太傅。”
下學,鄭姝凝出聲喊住了謝宴辭:“殿下。”
謝宴辭停下腳步,笑看著:“七姑娘有話但說無妨。”
鄭姝凝咬了咬,問:“太傅可說殿下了?”
“孤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事自然沒有的。”
雖然謝宴辭這般說,但姑娘總覺得太傅是說了他,輕輕扯了扯謝宴辭的袖子:“明日不進學,要不臣陪太子殿下出去逛逛,太子殿下喜歡什麼,臣給殿下送。”
謝宴辭仔細瞅了一眼姑娘,笑著提醒:“明日是乞巧。”
鄭姝凝一雙水眸又靈又溫,如同驚了的小兔子,水潤靈,謝宴辭笑了笑:“姑娘盛,孤自然不能拒絕。”
鄭姝凝瓣微抿,想說什麼又不知說什麼好。
見一臉糾結,謝宴辭默不作聲道:“天晚了,走吧。”
鄭姝凝娉娉婷婷的跟在了謝宴辭后邊。
跟謝宴辭越相的久,鄭姝凝越覺得他無可挑剔,淡淡的紅燭之下,鄭姝凝問香兒:“你覺得太子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香兒略想來一下,笑道:“奴婢覺得,太子殿下無疑是個好儲君,而且他對姑娘確實極好。”
太子殿下在外人面前是生人勿近,但對自家姑娘不是一般的好,事事關心不說,而且還會為了自家姑娘打破原則,這不是好是什麼。
鄭姝凝難得沒有反駁。
=
乞巧這天,京城里面很是熱鬧,大多都是未婚夫妻。
鄭姝凝跟謝宴辭走在街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原本姑娘單獨跟謝宴辭一起還有些局促,誰知沒多久就有一個姑娘喊住了二人:“太子哥哥。”
李公公:“老奴見過紫菱縣主。”
這位縣主是心儀他們殿下的。
“鄭七姑娘。”
紫菱縣主一臉委屈的盯著謝宴辭:“太子哥哥這是連乞巧都要帶著嗎?”
就搞不懂了,為何太子哥哥這麼喜歡,讓住在東宮就算了,怎麼乞巧也要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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