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談政聿之前單方面暗的時間,只單算他們糾纏的這些日子。
其實林聽能看到他閉眼睛,躺在那里睡覺的時候,并不多。
談政聿總是起的很早。
甚至再往前追溯,他都無法與人同住,連睡在林聽邊都不行。
五年前,談政聿做骨髓移植手,林聽也沒有陪在邊,是靳淮之和溫書檀流照顧的。
所以對于這樣安靜的他,很不習慣。
想想,上一次,他們兩個人同樣沉默的立于病房,病床邊,還是在談亦禮沒醒時。
談政聿醋意大發,怨自己要替談亦禮。
一晃,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這次,我給你,你總不能再生氣了吧?” 林聽洗了巾回來,一點點拭著他手上,胳膊上被涂消毒藥水。
從這手臂一個個針眼中,都能到剛才搶救室里的命懸一線! 還好,還好…… 談政聿沒有死,他還活著。
“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談政聿,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
“別羨慕談亦禮,我的心,只會是你一個人的。”
林聽說的很堅定,沒有一一毫的遲疑。
只可惜,談政聿聽不到。
床上的他,眉心微蹙,薄抿,本就冷白的皮,此刻更是沒什麼。
林聽討厭這樣的談政聿。
寧可這男人毒舌刻薄,吃醋沉臉,哪怕再罵自己是,也沒關系。
不要了無生氣的。
…… 溫書檀趕到醫院的時候,談政聿還沒有完全醒,溫哥華已經夜了。
急匆匆的往病房跑,連腳上還穿著高跟鞋都顧不得。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談政聿皺眉頭,死死攥著林聽的手,在囈語。
“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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