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顧舒夏是被倪蘭的電話醒的,電話那頭一頓抱怨說自己昨晚被程泊睿送回家,他把自己扔沙發上就急匆匆的走了,害得的現在落枕 宿醉頭痛,簡直要死了,拉拉說了一堆。
顧舒夏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聽著發牢,偶爾回應一兩句,心裏卻一直想著昨晚的事。倪蘭隻當是也被宿醉的不舒服折磨,兩人匆匆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顧舒夏看了下時間,今天要出外勤,顧不上自己頭痛裂,打開櫃準備先換服,結果看到櫃裏多了幾件男士的襯和西服,瞬間覺頭更疼了……
換好服剛出臥室,就撞上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霍崇,顧舒夏本以為他已經走了,這會突然看他竄出來,驚了一下。
霍崇剛洗完澡,渾還帶著霧蒙蒙的熱氣,黑發垂在額前,遮擋了部分眉眼,此刻看上去不似平常般淩厲,倒顯得比平日裏顯小了幾歲,黑發上的水滴,一滴一滴滴在寬厚的肩膀上,又順著膛落。
他沒穿服,腹塊塊分明,人魚線清晰可見,的浴巾,印著小熊卡通圖案的浴巾在窄腰間隨意圍著,要掉不掉,他一點也不在意。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用的浴巾?顧舒夏太突突直跳。
卡通圖案和他古銅的壯碩反差十足,顧舒夏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霍崇瞥了一眼,淺淺勾了勾,“就這麽好看?”
“咳咳……霍總,你總住在我這邊,哪天萬一被人拍到了對你不太好。”
其實主要是對我不太好。
“你覺得我會在乎?”
也對,如果在乎這些,就不是霍崇了。
顧舒夏抬眼在他的手腕來回掃了幾眼,張了張口,想起霍崇坐在角落裏癲狂的笑,又把到的話給咽了下去。
兩年前的霍崇周有種鬱破敗之氣。這次重逢,顧舒夏分明也覺到了,但是這幾天相又發現他好像也有正常的一麵。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口,又何嚐不是呢,但是沒有人願意暴在別人麵前,兩年前霍崇矢口否認那晚他出現過,應該這個原因吧。
也許是嫌發一直滴水,霍崇皺著眉,往後捋了下額前的碎發,瞬間變大背頭。淩厲朗的五再次全部展出來,屬於霍崇的氣場再次回來。
見言又止,他挑眉,“有話就說。”
顧舒夏看著麵前無論是五還是材都過於優越的霍崇,有一瞬間的失神。默了兩秒,指了指霍崇上的浴巾,“那你能不能別用我的東西,尤其是這種比較私人的東西。”
霍崇噗嗤低聲一笑。
“小氣樣兒,行,不用你的。”霍崇細長的手指輕輕一勾,浴巾落,他淡定的手抓住浴巾,扔給已經石化的顧舒夏。
霍崇上不著分毫的站在的麵前,淡定無比,顧舒夏下意識掃了一眼……馬上漲紅了臉,轉背對他,“霍崇!!!”
後背戲謔的聲音傳來,“又見外了不是,你昨晚在車上不是還了?”
顧舒夏想起昨晚在車上的種種,怕霍崇再說出些什麽,拿起沙發上的包,奪門而出……
因為霍崇,顧舒夏出門的時候連牙都沒刷,臉也沒洗。坐在出租車上時,都還是臉紅心跳。恨恨的咬牙,想不通事怎麽就發展現在這樣鳩占鵲巢了?
正想著,手機短信響起提示音。
銀行卡轉500000.00,顧舒夏認真數了數後麵有幾個零,數了兩遍也沒錯。
五十萬?
隔了兩秒,霍崇的信息發過來。
【房費。】
這錢都快夠房價的一半了。
顧舒夏準備好好組織語言回他的信息,正想著怎麽理論結合實際、結合理、上層建築結合經濟基礎的勸他別住這了,這小破房真容不下他這座大佛。
還沒組織好語言,他的信息又發過來。
霍崇:【不收的話,我找房東把房買下來。我做房東,你做租客也不是不可以。】
這事他絕對幹的出來,顧舒夏默默刪掉剛剛打出來的字。
被資本家拿的一生。
明報社的洗手間裏……
顧舒夏拿著放在辦公室裏備用的洗漱包和化妝包,在洗手臺鏡子麵前化妝。
瑤和顧舒夏前後腳進來的,瑤上完洗手間,顧舒夏的妝也差不多化完了。
瑤洗完手,近顧舒夏的側臉認真的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妝前妝後是兩個人。”
顧舒夏正在刷睫,手上作沒停,“什麽意思?說我化妝前難看唄?”
“不是,你沒發現你化妝前是清純大風,化妝後是冷豔、、生人勿近、爾等高攀不起風。”
顧舒夏的五確實屬於濃係,不化妝時就是清純的大學生,稍微化點妝就自帶特效,隻是化妝技不穩定,有時拉垮,有時專業,全憑運氣。
“會誇,多誇。”顧舒夏笑的眼睛彎彎,剛刷的睫膏還未幹就蹭到下眼瞼,瑤心的翻出棉簽心的遞給。
在明報社裏,瑤是顧舒夏最忠實的。
也不隻是是。
顧舒夏和瑤幾乎是前後腳進的報社,剛進報社沒經驗的時候,兩人常常一起跟著跑新聞,各式各樣的人都遇見過。
顧舒夏子冷,謹慎、不容易與人親近,瑤做事積極樂觀,容易衝,闖禍的時候,顧舒夏明裏暗裏幫了很多,顧舒夏吃虧的時候,瑤也沒幫出頭。
所以不隻是顧舒夏的,還是的事業、媽媽……
回到位置上,瑤看顧舒夏在收拾包,突然想起來什麽,“你今天是不是去采訪那個星河小區爛尾樓維權的事?”
“恩,還是我和王堪哥一起去。”
瑤麵擔心,“那你小心點,我聽說那個小區的開發商難纏的。”
顧舒夏站起來,跟揮了揮手就走,“放心吧,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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