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從王鐵柱家出來,就去了宋大娘家歸還大黃,還留了兩隻兔子給宋大娘。
容九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宋大娘心裏很是高興:「老三不在家,你們家也沒人上山打獵,兔子你帶回去,留著自己吃。」
「大娘別跟我客氣,兔子都是大黃獵的。」
「大黃獵的?」宋大娘很是意外。
大黃昂起它那驕傲的狗頭:「汪汪汪......」
容九忍不住笑了,了它,對宋大娘笑道:「大娘,你就收下吧,不然,大黃要不高興了,是不是大黃?」
大黃蹭了蹭的手心:「嗚嗚嗚......」
宋大娘也不由笑了:「好吧,那大娘就收下了。」
「大娘,那我先回去了。」
容家前腳剛回到沈家,沈安後腳也回去了,王氏拉著沈安回屋:「安哥兒,你三嬸都去了哪裏?」
「三嬸先是去了王鐵柱家,然後又去了宋大娘家,三嬸還給了他們好多兔子。」
小賤人果然是個吃裏外的東西!
王氏恨恨地咬牙,拿了兩塊糖給沈安,哄道:「安哥兒,你明天繼續盯著,娘還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有糖吃了,有糖吃了。」沈安將糖塞進裏,含糊地應了聲。
容九瞥了眼二房閉的房門,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青蘿正在灶房,幫秦氏洗菜,一看見進來,揚著角,甜甜笑了起來:「三嬸,你回來了。」
容九將腰間的兔子拿了下來:「咱們晚上吃兔兔,開不開心?」
小青蘿眼睛一亮:「太好了,跟著三嬸有吃。」
秦氏聞言,忍不住嗔道:「你個小饞鬼。」
容九將兔子理乾淨后,給秦氏,秦氏將兔子切塊,放鍋中,又放了些桂圓,一起煮沸,然後放薑片、山藥,用小火燉。
灶房裏,濃香四溢,容九聞著味兒,眼睛都亮了:「太香了。」
兔燉爛了之後,秦氏又放枸杞、料酒,還有調料,盛了一小碗,遞給容九:「你這讒樣,跟青蘿一模一樣,來嘗嘗看,味道怎樣?」
容九接過湯碗,狗子地笑道:「大嫂燉的湯,哪能不好喝啊,小青蘿,你說,你娘是不是最棒的。」
「嗯,我娘最棒了。」
秦氏笑著嗔了一句:「就你會哄人。」
容九咧著笑:「枸杞燉兔,能健強脾胃、滋補肝腎、補益氣,大嫂,你多喝些。」
秦氏著腰間的,說道:「我好像胖了。」
「胖了好,胖了,大哥更不釋手了。」容九目在前掃來掃去,嘿嘿地調笑道。
秦氏的臉立馬就紅了,裝作怒地瞪了一眼,讓小青蘿去喊眾人吃飯。
天漸漸昏黃,村子裏炊煙裊裊,村民們下地幹活回來,一家人圍著開開心心地吃飯,只有吳家,好像籠著層層烏雲,抑沉。
屋裏,杜氏伺候吳大牛吃飯,吳大牛嫌湯太燙,一掌就打了過去:「這麼燙,想要燙死老子啊,你是不是看老子不行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害死老子,好找野男人改嫁啊?」
杜氏心裏憋著火,卻只能好言好語地哄著:「沒,沒有,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死人,我怎麼會想改嫁。」
吳大牛哼了哼,惡狠狠道:「要是讓老子知道,你在外面人,老子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杜氏嚇得面一白,正好韓氏進來,劈頭蓋臉地,又是一頓罵:「你個不下蛋的母,你還敢人?下作的賤蹄子,你還有沒有把我老吳家放在眼裏?」
「娘,你誤會了,我怎麼會人,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心裏只有大牛,大牛還年輕,大夫一定能治好大牛的,到時候,兒孫繞膝,娘你就好好福吧。」
韓氏神稍微,揮手讓杜氏退下,拉著吳大牛的手勸道:「大牛啊,你好好養病,娘給你找最好的大夫,老爺和夫人就快要回鄉祭祖了,等夫人一回來,那小娼婦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娘一定不會放過的。」
吳大牛目狠,咬牙切齒道:「娘,我一定要玩死容九這個賤人,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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