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衙差中,就有宋大娘的大兒子陸明,問清況后,直接把人抓了起來。
朱氏嚇得爬起來要跑,陸明一腳踹在膝蓋上,拿了繩子將捆了起來。
「差打人,打死人了,哎喲,哎喲,我要死了......」
朱氏躺在地上撒潑,滿髒話地罵著,陸明直接往裏塞上破布。
錢氏心裏怕得不行,不停地掙扎道:「老娘是冤枉的,憑啥抓老娘?」
王氏更是哭著喊著求饒:「九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求求宋大娘,讓陸明把我放了,好不好?」
容九做這麼多,就是為了分家,結果被人相公阻止了,心裏正憋著火,不把王氏暴揍一頓就不錯了,還想救人,簡直異想天開。
容九冷著聲說道:「二嫂,記住了,長得蠢,就不要裝了,小心遭雷劈。」
王氏:「......」
「兄弟們,天不早了,趕將們捆起來帶走。」陸明大聲說道。
容九笑道:「陸明哥,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
「九娘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我們職責所在。」
衙差作麻利地將三人捆了帶走,容九一行人也跟著去了縣衙,事已經很清楚了,縣令大人直接將三人打了一頓,關進了大牢裏,還判了半個月。
從縣衙回來,容九一直臭著臉,沈丞倒了碗茶水給:「生氣了?」
容九哼了一下:「沈丞,我告訴你,這個家,我分定了。」
「我知道,分家的事,我來想辦法,你......」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容九氣狠了,暴地打斷了他,罵到一半,才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圓睜著眼睛,問道,「你說什麼?」
沈丞角了一下,有笑意:「不是不可以分家,只是不能由你來提。」
若父母健在,提出分家,不論是何原因,總歸是不孝,是要被脊梁骨的。
竟然錯怪人相公了。
容九忽然撲過去,攀住沈丞的脖子,角盈盈笑意,漾開來:「相公,我不生氣了。」
沈丞看著擱在牆角的竹簍,眸淡斂:「你上山了?」
容九暗不好,睜著一雙春般的眼眸,一副「阿九沒有,阿九不知道,阿九委屈」的真誠臉:「我答應你了嘛,我不會一個人上山的。」
「和誰?」
「大黃。」容九一見他挑眉,趕又道,「大黃可不是一般的狗,它,它連兔子都能咬死呢,是不是很厲害?」
「《楚辭》背了嗎?」沈丞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看也不看,「背來與我聽聽。」
「好啊,」容九笑得眉眼彎彎,「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相公,這是什麼意思,你給解釋解釋唄。」
沈丞俊臉一紅,卻面無表道:「你就只會這一句?」
容九湊過去,賤賤地笑道:「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相公,這又是什麼意思?」
沈丞的俊臉「噌」地一下,又紅上一紅。
容九壞笑道:「相公,還背嗎?」
沈丞端著茶碗淡飲:「等你理解了詩中含義,再背與我聽。」
「哦。」容九勾著雙桃花眼,又往前湊了湊,眨著眼笑問,「相公,那日在書院,我們說好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想了這麼多天了,想到怎麼報答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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