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才不管容青山臉如何難看,他要留下來自取其辱,當然要全他。
陳掌柜毫不留面,厭惡道:「不相干的人倒沒有,就是有幾隻阿貓阿狗,煩得很。」
「.....」
容青山一口老堵在心口,一個低賤的商戶,也敢明目張膽的辱他,但礙於蘇老爺子也在,只得咬牙忍下。
蘇老爺子淡淡道:「人之所以為人,是貴在有自知之明,畜生禽又如何能與之比肩。」
陳掌柜哈哈大笑起來:「老爺子說的在理。」
蘇老爺子起告辭,對容九道:「若是得空,去書院,陪老夫下盤棋。」
容九笑著應道:「改日定登門向老爺子討教。」
陳掌柜跟著蘇老爺子一起離開,快出門時,突然道:「以後別隨便把阿貓阿狗放進來,免得髒了地方。」
容青山如此作賤九娘,他一定要替九娘好好出口氣,沒揍他一頓都算客氣的了,尚書了不起啊,他才不怕。
「等大黃生了,抱兩隻狗崽子看門。」容九笑道,和沈丞將兩人送到門口,轉在村長那一桌坐下。
九娘的席面,不但盛味,分量還足,大家吃得很是高興。
村長端著酒碗,笑呵呵道:「九娘,陪叔喝一杯。」
容九正想應聲,沈丞已經倒了果端過來:「大家來賀喜,我和九娘激不盡,以果代酒,敬大家一杯,多謝大家賞臉。」
「果咋,得酒。」
「對,今日這麼高興,不喝酒怎麼可以?」
沈丞道:「阿九喝了不,不能再喝了,改日得空,再與大夥兒喝個痛快。」
宋大娘笑道:「九娘,老三可真寵你。」
容九抿微笑,舉起酒碗:「今日高興,大家可得喝盡興了,想喝什麼果酒,敞開了喝,管夠。」
「九娘,你這果酒好喝,果更好喝。」宋大娘細細地品著碗裏的果,笑道。
擬菜單時,想到小孩婦人不善飲酒,容九便讓雲娘窄了不的果。
林嬸子附和道:「今日託了九娘的福,咱們才有這口福,九娘,嬸子再敬你一杯。」
容九和村長宋大娘他們聊上了,容青山被冷落在一旁,什麼面子裏子都丟盡了,簡直要氣炸了。
趙氏惱怒陳掌柜罵是畜生,瞧著容青山的臉,火上澆油道:「九娘這都結的什麼朋友,一個下賤商戶,也敢辱老爺你,真是太放肆了。」
容青山沉著臉:「能和蘇老爺子坐在一塊飲酒的,你以為是普通的商戶?」
趙氏卻不以為意:「當初在長安城故作清高,多次,將老爺拒之門外,來了這鄉野之地,反而喜歡跟低賤之輩來往,德貴妃一死,蘇家怕是要沒落了。」
「蠢婦,你懂什麼?」容青山呵斥了一句。
趙氏氣惱,眼眶立馬就紅了:「是,我是蠢婦,我不懂,你的好閨聯合外人辱你,也就我這個蠢婦,做你的出氣包。」
若是往常,趙氏裝模作樣地哭一哭,容青山鐵定心,好言好語地哄著,可自從回來了,容青山幾次三番被容九奚落辱,心裏早就積了不的憤懣。
容青山目沉沉地盯著趙氏:「若不是你善妒,容不下,我們父何至於離心,趙氏,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容青山怨恨,為了那個賤丫頭,怨恨?
趙氏僵著臉,氣恨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