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珠失蹤后，錢氏心慌得很，一整夜都沒睡好，一聽說王寶珠找到了，連忙跑了過去。

王寶珠在河裏泡久了，整個人浮腫青白，甚是駭人，尤其是那兩隻眼睛死死地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看得錢氏背脊生寒，腳一，嚇得一屁癱在地，臉比王寶珠的還慘白。

村民們沒察覺到的異樣，只當是被嚇到了。

錢氏控制不住地渾發，木然地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不是我......」

村民沒聽清在說什麼，但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幸災樂禍道：「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中邪了吧？」

「難不王寶珠是害死的？」

錢氏一個激靈，雙眼發紅，撲上去就要撓死說話的村民：「你才害死人，再胡說八道，老娘撕爛你的賤。」

村民被猙獰的臉嚇了一跳，氣著道：「不是就不是，你發什麼瘋？」

錢氏惡狠狠地瞪了那村民一眼，轉往家裏走。

衙役把王寶珠抬走後，朱氏去葯莊找容九：「只要你能為珠兒報仇，任何事，我都能答應你。」

喪之痛讓朱氏一夜間兩鬢髮白，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容九看著眼底冷的怒火，問道：「你如何得知，王寶珠是落河溺斃的？」

朱氏臉上閃過猙獰的恨意，攥雙手，怒恨道：「我見過李媽媽，腳上的鞋子沾了紅的泥土，整個長樂縣，只有我們桃花村的河邊，有這種紅土，這個賤婦，這個賤婦害死我的珠兒，可憐珠兒死不瞑目。」

朱氏神激，滿臉的淚，恨不得將李媽媽和趙氏挫骨揚灰：「我的珠兒死得那麼慘，生前最漂亮，如今卻......」

朱氏泣不聲，咬牙恨聲道：「殺人償命，哪怕們是天皇老子，也要把珠兒的命賠給我！」

容九面淡冷，緩聲道：「李媽媽可以死，但趙氏的命都留著。」

朱氏冷地看著：「趙氏必須死！珠兒死不瞑目，怎能在人間快活？」

「喪之痛，痛徹心扉，難道你不想讓趙氏也嘗一嘗，你所的痛，所嘗的苦？」容九深深看著，出莫測笑意，「死得太容易，就不好玩了。」

「這樣也好，」朱氏扭曲地笑起來，毫不掩飾心底的怨毒，「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輩子，趙氏別想好過。」

「你讓人散播謠言，就說長安城來的貴人，為一己之私，在桃花村，借一村婦的手，殺人滅口，記住，做得些。」

朱氏不明白，皺眉道：「那不是打草驚蛇？」

容九冷笑：「不打草驚蛇，怎麼引蛇出？」

朱氏出瞭然的神，滿煞氣地離開了葯莊。

容九角微微勾起，笑意之間，儘是鋒利的冷芒：「這場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很快，流言四起，傳遍了整個長樂縣，錢氏聽了，驚疑惶恐，夜不能寐，害怕張縣令聽信謠言，懷疑，更怕王寶珠來找索命。

錢氏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突然一滴水滴落到地上，「滴答」一聲，在寂靜的夜裏，更外的清晰。

然後，又一滴水滴落下來，「滴答滴答」，在地上濺起一小片水圈。

錢氏驚得雙目圓瞪，連呼吸都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