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抿，悠悠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來，是為王寶珠討一個公道的。」

容青山臉難看：「一命換一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容九起，扯掉李媽媽裏的棉布，居高臨下地看著：「知道什麼，現在不說，就只能帶進棺材裏了，即便是死，也該心甘願。」

李媽媽忍不住看向趙氏，趙氏狠狠攥著雙手，冷的目，滿是威脅。

李媽媽不想帶著不甘憤恨去死，可家人的命，全在趙氏手上，供出趙氏，的家人就活不了。

李媽媽絕地閉上眼睛：「二小姐，你不必扯上夫人，一切都是老奴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哦？」容九挑眉微笑，頗有些意味深長，「王寶珠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謀害？」

「因為二小姐，」李媽媽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容九的目滿是怨恨，恨聲道，「我與夫人同母，豈能容你辱？」

容九帶笑的眼底，浮起一抹寒意。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冥頑不靈！

李媽媽繼續道：「我本以為只要弄死王寶珠，嫁禍二小姐，便能讓張縣令以為，趙家研製假貨，是二小姐謀算陷害。我技不如人，我認，但二小姐散佈謠言，詆毀尚書府，如此卑劣，是為不孝。我是滿手鮮，二小姐的手，又能比我乾淨到哪裏去？二小姐，我在曹地府等著你！」

「既然李媽媽要一人扛下所有的罪，」容九冷笑一聲，握住的肩膀，「李媽媽，你可要撐住啊。」

李媽媽莫名地心底發怵。

「相公。」容九回頭，含笑向沈丞。

沈丞彎著角，笑著沖點頭，起走了出去，很快，提著一桶水進來。

容九按在肩膀的手，緩緩上移，握住了的脖頸：「昨晚錢氏家裏鬧鬼，王寶珠對錢氏說，河裏的水好冷，好冷，李媽媽，你也試試吧。」

「不要！不要！救命，救......」

這比被杖斃，更讓恐懼，李媽媽驚恐地著，容九猛地將按進水桶里。

一口水嗆進肺里，瞬間不上氣來，李媽媽瘋狂地掙扎。

趙氏倒一口冷氣，青白著臉：「容九，你.....你......」

容雲傾也驚震住了。

眼前的笑靨如花，卻滿煞氣，猶如地獄深歸來的修羅惡煞。

「二妹，你要公道，給一個痛快就是，何必這樣折磨？」

「我答應過朱氏，要讓害死王寶珠的人，也嘗一嘗，死亡的滋味，大姐，以牙還牙，才是王寶珠想要的公道。」

容九在李媽媽的耳邊，緩緩說道：「李媽媽，做忠僕，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媽媽劇烈地掙扎著，冷水灌進耳朵里，整個腦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樣。

越是窒息到難以呼吸，越是想要活下來，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人滋生出一種強烈的求生。

容青山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容九的冷酷和狠辣，震過後，他僵著聲音，冷然道：「小小年紀，行事如此狂悖狠辣，孽，你是不是想魚死網破？」

容九嘲諷地笑了起來，在容青山的眼裏，竟然看到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