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臉上沒有半點緒，冷笑過後，臉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父親這話說錯了，有滅頂之災的，是尚書府，不是我。若不是父親想藉著我，攀上蘇老爺子，何至於有今日？若不是母親貪心不足，想要取我所有的配方，又怎會自食其果？我狠辣狂悖？父親，比起你和母親，我這點手段算什麼？今日，李媽媽逃不掉，趙氏也休想置事外！」

堂堂尚書府的夫人，草菅人命，殺人如麻，傳出去，不但趙氏命難保，他的位亦會保不住，他汲汲營營大半輩子，才坐穩尚書之位，豈能毀在這個孽手上。

容青山猛地擲碎一個茶盞，沉聲道：「來人！」

小廝沖了進來，一個個手拿木，將容九團團圍住。

沈丞站在容九面前，俊秀如竹的姿，拔得猶如大樹，為遮風擋雨，護在後。

「這個時辰，錢氏已到縣衙，張縣令很快就會上門，尚書大人可要三思而行。」

容青山神一頓，沉地看著沈丞。

趙氏卻急了。

在權勢和之間，容青山勢必會捨棄，在尚書府，風了大半輩子，竟然在裏翻船，被一個庶算計得翻不了。

「老爺，我早就說過了，容九並非良善之輩，們能威脅老爺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難道老爺一輩子都要制於們？清難斷家務事，張縣令是聰明人，又豈會為了一介賤民，得罪老爺？蜉蝣撼樹，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容青山有些搖。

「后宅婦人目淺薄，莫非尚書大人也這般天真？今日，阿九若有半點不測，我會讓整個尚書府為陪葬。」

沈丞清冷出聲，周氣勢凜人，看得容青山心頭一沉。

「豎子狂妄！」

沈丞那雙黑沉的眸子，深若寒潭，幽冷難測：「我看是尚書大人你久居高位，忘了何為公道人心，都說蜉蝣不可撼樹，但大人怎麼知道，它一定就是不自量力呢？」

容青山冷眼微瞇，臉晴不定。

容九將李媽媽提起來，角勾著一抹淺笑：「想清楚了？」

李媽媽劇烈地咳嗽著，張著，大口大口地著氣，臉煞白地說道：「我......我招，是夫人，是夫人指使我的。」

「李媽媽！」趙氏臉驟變，握了拳頭。

那種生不如死的覺，李媽媽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什麼都招了：「趙老爺想要二小姐的配方，上門求夫人，夫人怨恨二小姐，想要所有的配方，假意派遣王寶珠去伺候二小姐，實則是為了取配方，誰知趙家的胭脂作坊出了事，趙老爺將夫人攀咬，夫人為自保，便讓老奴殺人滅口。」

趙氏一瞬間面如死灰，形不穩地踉蹌著後退兩步，若不是容雲傾及時扶住，整個人早已癱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趙氏心裏無比後悔，當年，不該將這個賤種送到農莊，應該弄死。

容青山看向容九：「趙氏不可以死。」

容青山的意思很明顯，只要趙氏不死，任置。

容九笑靨如花，通達理地笑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母親的命，只要母親寫下認罪書，自貶為妾，和大姐一起，即刻遣回尚書府，事就此作罷。」

趙氏激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