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國企圖強干我,正好沈老師經過,為了保護我,沈老師被李治國給打了!」
蘇桃花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堅決,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蘇長久吃驚的看著蘇桃花,似乎本沒有想過,一個人,還是一個離婚的寡婦說出這話的時候,會不會引起別人不好的言語。
的名聲說不定都會因此而全毀了。
就是還在得意的李治國,也傻眼了。
他之所以不怕,就是堅信,不管怎麼樣,為了名聲,蘇桃花都不會將實說出來。
他要下手的,是一個小娃,要是說出來,他的前程會不會毀了是一回事,小姑娘的名聲會徹底毀了。
可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夠狠,竟然將所有的事攬到了自己上。
「你……」李治國難以置信地盯著蘇桃花。
這個人是個寡婦,不怕傳出流言蜚語,別人對說三道四?
人活在這個世上,多時候是被別人流言蜚語左右的?
「我怎麼了?你這個畜生,我恨不得要了你的命!」蘇桃花目狠戾地盯著李治國。
如果說,最開始不知道李治國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後來也全都看清楚了。
這畜生,分明是打算禍害了小甜這娃。
慾熏心的畜生,就連來了人都不肯放棄,這是多膽大妄為?
這樣小的孩子,他都能下得去手,要是今天饒了他,還不知道要禍害多人。
尤其是,還想到了,李治國可能是個慣犯,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對未年的小姑娘下手,就更加恨了。
蘇桃花從來就不是優寡斷的格,為了讓這個畜生到該有的懲罰,也算豁出去了。
沈自珍躺在地上,一張臉早就被打得看不了,一雙眼睛卻傻傻地盯著蘇桃花。
眼前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知道名聲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
只要不說,那畜生肯定也不會說出來,這樣的名聲就能保住。
蘇小甜窩在蘇老三的懷裏,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桃花姑姑這是打算犧牲自己的名聲換李治國被置?
蘇長久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卻覺得,事沒有這樣簡單。沒想到,蘇桃花直接指控李治國。
蘇桃花是個中年人,並不年輕了,李治國這樣的城裏人不會看上。
就不要說用這樣骯髒的手段。
他將審視的目在兩個上來回地看,似乎想看出個所以然。
「他是壞人,大隊長伯伯,他是壞人!」蘇小甜咬牙,噎噎地大聲喊。
蘇長久這才想起來,當時,小甜也在。
可蘇小甜為什麼也在現場?
這簡直都是謎啊!
但不管怎麼樣,今天這事必須給蘇桃花一個代。
作為大隊長,不能放任外人欺負本大隊的人!
這是底線!
蘇小甜看出蘇長久還有一點遲疑,附耳對蘇老三說了一句話。
蘇老三臉大變,看向李治國的目更加不善。
「大隊長,我們紅心大隊不能容這樣骯髒的東西繼續禍害人!」
一句話,蘇老三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撕碎他。
這個畜生,他們如珠似寶放在手心裏疼的小娃娃,才幾歲,就差點被他糟踐!
簡直死有餘辜!
站在蘇老三旁邊的蘇老二和蘇老大雖然不知道蘇小甜到底說了什麼,但就是覺得,這事可能和小甜有關係。
兄弟兩個對視一眼之後,直接上前,將李治國從沈自珍的上扯下來,並將他的一雙手剪在後背上。
李治國正在愣神的功夫,就被人制住了。
他自負是個有些手段的,並不認為兩個莊稼漢子可以輕易將他拿住,因此,掙扎一下。
可卻發現,兩個人的手像是鐵鉗子一樣。
然後,他就覺到骨傳來尖銳的疼,這兩個糙漢子,竟然下招!
「你們要幹什麼?我可是縣裏安排來的工作組的負責人,你們這是要造反?我要去告你們,告你們!」
「造反?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兒?」
「你是縣上安排來欺負婦的!」
兄弟兩個一起開口。
紅心大隊大部分的人都是蘇家,蘇桃花和他們的緣也不算遠,都義憤填膺。
「大隊長,必須要置他!」
「大隊長,這個流氓不能輕饒!」
……
「將他先關起來,安排幾個民兵看著,等明天一早,我送他去縣城!」
蘇長久的話無疑是摧毀了李治國最後一點希。
他之前本不覺得,紅心大隊敢對他手。
他是縣上安排來的,還是個有些家世背景的,去了各個公社和大隊里,別人只恨不得結他。
為什麼在紅心大隊一切都不對了?
紅心大隊的人都傻嗎?他們不知道這件事鬧到了,損害最大的會是人的名聲?
「蘇隊長,你沒有權利將我關起來!」
蘇長久冷笑著說:「你現在是流氓犯,不是縣裏的幹部!」
晚上,老蘇家的氣氛十分抑,一桌子的飯菜,卻沒有人吃一口。
這是被氣得吃不下去了。
就在剛才,蘇小甜噎噎地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他們這才知道,那畜生看上的不是蘇桃花,是小甜。
蘇抱著蘇小甜,抹了一把眼淚:「小甜乖啊,咱不怕,和爺都在嘞。」
蘇爺爺看著小孫,道:「桃花這是為了咱小甜啊!一個人,離了婚過得不易,要是再壞了名聲,我們家欠的就多了!」
蘇老三沉默不語。
蘇小五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掌:「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跟著妹妹去,為啥讓妹妹一個人去。小甜,哥對不起你!」
蘇次良也愧疚不已:「小妹,是二哥的不是,以後,你走到哪裏,二哥就跟到哪裏,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蘇小四更是直接開口:「我要去鍛煉,姑父上次教的拳我一直都沒好好打,我學好了,就能打壞人,保護妹妹了!」
因為蘇小四這一句話,翌日一早開始,老蘇家的男娃們居然集開始練拳了。
在蘇首溫帶著一眾弟弟們揮汗如雨的時候,蘇長久帶人綁著李治國去了縣城裏。
這一行人可不,除了蘇長久和三四個押送李治國的民兵之外,還有蘇桃花,以及帶著兒的蘇老三。
另外還有幾個人抬著被打重傷的沈自珍。
當然,沈自珍這個重傷確實是有待商榷的。
這是蘇長久和李明才兩個人商量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做出決定的。
目的自是為了保護沈自珍。
李明才還老天地地親自跟著一起上縣城了。
縣裏的醫院一看就能看出來沈自珍的傷勢不嚴重,他要去找人幫忙。
李治國被人綁得的,蔫頭耷腦地被拖著走。
他平順了多年,從來不知道,人還能有這樣艱難的時候。
昨天晚上,剛被關起來的時候,他還抱著僥倖的心理。
畢竟,蘇桃花那賤人直接指控他了,蘇長久作為大隊長,是得做出樣子給社員們看看的。
但蘇長久肯定不敢得罪他,肯定會去找蘇桃花讓改口供,到時候就會放他回去。
可一直等到了深夜,他不沒有見到蘇長久,反而見到守著他的人手增加了。
李治國慌了。
他開始想辦法買通守著他的民兵。
蘇長久靠不住了,但只要能跑出紅心大隊,這件事就好作了。
不就是一群泥子,還能怎麼樣?
去了縣城知道不知道縣衙的大門朝哪邊開?
可紅心大隊的民兵們,簡直就是石頭腦袋,饒是他拿出了上所有值錢的錢和票據,甚至連他當做寶貝的鋼筆都拿出來了,那個石頭腦袋的民兵還是不為所。
這還不算結束,很快,老蘇家的人來了,那目瘮人得很。
一個晚上,他被折磨得差點兒死了,那些疼痛,讓他恨不得就地死去。
但也不知道老蘇家的人是怎麼做到的,他上留下的傷痕竟然不多。
盡苦楚的李治國被人連拖帶拉地走著,心裏卻在冒壞水兒,想著到了縣城,要怎麼作。
在他看來,到了縣城,就是他的地盤兒了,憑著他家的地位,對付幾個泥子有什麼難的?
到時候,將這些人都關進去,每天讓他們被人批鬥,還要被人折磨,狠狠的折磨,將這些加註在他上的痛苦加倍地還回來。
至於那個口的小丫頭,也一定要得到,絕對不能讓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押送李治國的人並不知道,這個人到了現在還在想著怎麼折騰別人。
要是知道的話,肯定要用力踹他幾腳,告訴他,暈過去才好做白日夢。
可事往往是期越大,失越大。
李治國想的是不錯,的。
可紅心大隊的人不走尋常路。
他們帶著他沒有去革委會,而是直接去武裝部找到了陳子安。
看到武裝部的大門的時候,李治國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陳子安那個新娶的妻子是個鄉下人,好像就是紅心大隊的!
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老蘇家就是陳子安的老丈人家。
看到自家姑父的蘇小甜,肯定要哭得嘰嘰歪歪,那副小模樣兒,說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雖然不屑於這樣做,但這種時候,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絕對不能讓李治國有翻的機會。
蘇小甜想過了,只要李治國這一次逃,很多人就要有危險。
不是,還有沈叔叔和桃花姑姑,肯定更危險。
看到小侄哭得傷心,陳子安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的心越發擰起來了。
在陳子安的心裏,蘇小甜這個小侄的位置,和他家的那個臭小子的地位都要差不多了。
他是真的將這個小丫頭當做親閨一樣疼。
試問,自家閨了委屈,當爹的能不心疼?
所以,陳子安心疼了。
他這一心疼,立刻就下令徹查!
李治國傻眼了,這個小丫頭陳子安姑父?
他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這時候的李治國不得不謝蒼天,他沒有得手,要不然,陳子安能直接撕了他。
讓手底下的人帶走了李治國,陳子安這才安排其他的人。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先帶著小甜他們去家裏,滿秀在家。我等會兒讓人請二嫂和三嫂過來!」
陳子安心裏其實是有所懷疑的,為什麼幾個大舅哥會一起出現,還帶了小甜這麼個娃過來。
這樣的事兒,總不好聽,污了小孩子的耳朵。
「我們這就去!」蘇老三沉著一張臉。
「大隊長,您也帶著鄉親們一起去家裏坐會兒吃個便飯。」
蘇長久覺得,這麼多的人上門打擾不好,人家邀請是客氣,要是真的去就是沒眼了。
「陳部長,我們就不去打擾了,我們等會兒去住招待所就行,招待所里也有吃的!」
蘇長久雖然到現在也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但卻敏銳地覺到這件事和蘇小甜這娃有關係。
這一點從今天老蘇家差點兒傾巢出就可以看出來了。
桃花,應該瞞了什麼!
「大隊長,我讓人帶著大家去招待所,您是一定要去我們家裏吃個便飯的。」
陳子安也覺得這事有蹊蹺,覺得大隊長應該知道什麼。
可他不知道,大隊長就是不想去他家說這個事。
「我不去了,桃花去吧。我們一群大老爺們,桃花一個人,和我們住一起不好。再就是沈老師那邊也要有人照顧,我們還得去醫院裏!」
這件事,老蘇家沒打算讓外人知道。
他要是真的去了,人家是說還是不說?
不如就讓蘇桃花去。
可他卻沒想到,蘇桃花竟然說:「大隊長,我也不去了,我去醫院裏照顧沈老師吧!」
沈老師被打的那樣慘,一大群大老爺們,怎麼會照顧人?
「我們能照顧,你先跟小甜他們一起去吃飯,收拾一下!順便見見滿秀,我記得你和滿秀的關係也不錯。」蘇長久堅決的說。
一樣是離了婚的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滿秀這娃有福氣,可桃花,經過這一次之後,只怕名聲都要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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