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同和兩口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小甜。
這小丫頭以前也練功,但是手好像沒有這樣好啊。
不過,功夫高強了好啊。
孩子,還是長得漂亮的孩子,手好不吃虧。
爺爺的這顆心啊,總是擔心這小孫吃虧。
馬善芳發現自己被得不能的時候,想已經來不及了。
素來霸道慣了,本沒有將蘇小甜這樣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裏。
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放在心裏的小丫頭,竟然在一反手的功夫,就將拿住了。
馬善芳拚命地掙扎著,想離開,再次反撲。
堅決認為,自己因為輕敵失誤了。
「你還是別掙扎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胳膊斷了,折了,我真是賠不起呢!」
蘇小甜笑嘻嘻的,可是說出的話卻氣人的不得了。
「你年齡到了,骨頭可不比年輕人,脆得很呢。」
馬善芳簡直要吐了。
可從骨子裏就是個不信邪。
一輩子囂張慣了的人,不可能因為被一個小丫頭拿住就怕。
掙扎不開不要,的還是能的。
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可是這麼多年市井刁民坐下來,對於口吐污言穢語這一套,馬善芳學得爐火純青。
沖著蘇小甜就是一頓污言穢語。
蘇小甜出另外一隻手,對著馬善芳的就是一掌扇過去。
「你這不太乾淨,我幫你洗洗,不用客氣!」
馬善芳還想罵,可是看著蘇小甜那白如玉的小手又了,立刻慫了下來。
這個死丫頭,不能罵了,省得繼續被扇掌。
可心裏這口氣憋著難啊,最終選擇對那個從來都不懂反抗的人怒罵。
「杜天河,你是不是個男人,就這麼看著人欺負你老婆?我怎麼這麼倒霉,嫁給你這麼個沒種的男人啊……」
杜天河被自己家婆娘辱罵,尤其是當著大哥和大嫂的面,他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
只要是個男人,就不願意被人罵沒種,尤其是被自家老婆罵沒種,那種難堪可想而知。
杜天河想開口罵回去,可是他已經慫了大半輩子了。
尤其是面對馬善芳的時候,更是慫得不得了,幾乎做到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將目看向蘇小甜,這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娃娃,而且,還是得大哥的孫兒。
他一個當長輩的,能對著小娃手?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就算上前,能打得過蘇小甜這個小娃不?
他可是連馬善芳都打不過的人。
而馬善芳打不過蘇小甜。
他要是冒冒失失衝上去,萬一這個小丫頭不給臉面直接將他踩在腳底下怎麼辦?
遲疑著,杜天河不知道該怎麼做。
與此同時,蘇家幾個兄弟的目也正炯炯有神的盯著杜天河。
那架勢,只要杜天河手,他們兄弟很有可能一起上前圍毆。
杜天河兩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煩!
即便他們是杜爺爺的弟弟和弟妹,可是招人煩就是找人煩。
華修城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甚至還沒忘記說幾句風涼話。
「小甜,你這一手功夫好俊,我看好你哦!等回頭,咱們兩個練練,行不?」
這一句話,讓杜天河找到了理由。
他不敢對蘇小甜手,但是對著自家兄長和大嫂,他就沒有力了。
反正從小到大,這個所謂的大哥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他怨恨地看向杜同和與余瑞媛夫妻。
這兩個人,為啥不死在大西北?
要是他們死在大西北了,現在這些財產都是他們家的,他們兩口子何至於這樣委屈。
有些人就是這樣,本不覺得自己有錯,反正達不到目的就是別人的錯。
「好歹我們都是杜家人,你們就這麼看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欺負我老婆?」
杜天河的話連一點禮貌都沒有,甚至連大哥大嫂這樣的稱呼也沒有。
華修城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嘖嘖兩聲說道:「知道的,說你在和自家大哥說話,不知道的,可能要以為你是在和仇人說話吧?」
「就是,那眼神,要吃人一樣,大哥,我害怕!」蘇次良做出一副瑟害怕的樣子。
蘇首溫無語,這個傻缺,真的是他弟弟嗎?
好吧,是他的弟弟!
蘇三恭將頭扭開,一點都不想承認有這樣一個二哥。
被人這樣一兌,杜天河越發的惱火了。
「這裏是杜家,你們這些外人,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杜天河漲紅了臉。
余瑞媛對這個小叔子沒有一點好。
當年進門的時候,這個小叔子就和他親娘一起兌,讓盡委屈。
現在想起來,當年那些日子依然難以釋懷。
再後來,為了爭奪家產,沒鬥,甚至有幾次,還對的兒子手。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到老太爺去世,兩家分家之後,才算好了些。
老太爺偏寵二房太太,連帶對二房的孩子都更為疼。
分家的時候,長房嫡子得到的家產竟然只有二房的一半。
只可惜,老太爺眼睛瞎了一輩子,到最後也沒看清楚,他疼了大半輩子的兒子是個敗家子。
敗家子就是敗家子,沒幾年時間,偌大的家產就被敗壞乾淨了。
反而是大房,分到的家產雖然,但經營得當,幾年下來,反而有所增長。
杜天河一家子居心叵測,竟然將心思打在了他們這一房的財產上,又惹出許多是非。
「這是我家,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人和客人,反而是你這樣不請自來的人是要被嫌棄的。」余瑞媛淡聲說道。
「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野丫頭太放肆!」杜天河目眥裂。
他早就將杜家大房這些家產當做是自己的了,誰讓大哥沒出息,一輩子就生了一個兒子,還是早死的命?
杜家這偌大的家產,就該是自己的!
他自然是將這樣的理念在家裏給孫子們灌輸了不。
「這是我的孫,不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野丫頭!」
杜同和是個溫和的人,但聽到杜天河這樣說蘇小甜的時候,也忍不住怒了。
「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還不讓這個野丫頭放開我?」
「我爺爺說了,你們兩個要是懂事一點,給你們一碗飯吃,要是不懂事直接死算了,這些家產都是我們的!」
杜天河冷不防就聽到兩個孫子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些話,在自己家裏說說就算了,怎麼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你們兩個小兔子在,瞎說什麼?」杜天河忙就罵兩個孫子。
馬善芳也忙沖著兩個孫子嚷,只是的被蘇小甜給打腫了,說出來的話嗚嗚啦啦的,本聽不清楚。
余瑞媛當然聽到了這些話,更是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是以前的格,可能也不會太沖,但這幾年在紅心大隊,看慣了鄉下人的快意恩仇,竟然覺得十分不錯。
從來沒想過,這夫妻兩個還存著這樣的惡毒心思呢?
「畜生不如的東西,想著霸佔我們的家產還要死我們是吧?」
惱火之下,從來都溫嫻靜的余瑞媛竟然找到了一把大掃帚,沖著杜天河就打了過去。
杜同和邊跑,還不忘記沖著杜同和喊道:「你就看著一個人打我?我們可是親兄弟?」
杜同和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說道:「什麼親兄弟,我娘就只生了我一個。你不是我的親兄弟,你是我仇人之子!」
杜同和說出這話的時候,連余瑞媛在,都大吃一驚,手裏拎著打人的大掃帚一個不留神都掉了下來。
杜天河則更是慌無比,腳下一個踉蹌,竟然跌倒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說話,杜天河還梗著脖子了一下膛。
可是,他表現得再好,那閃爍的目卻將自己出賣了。
杜同和盯著杜天河,一雙眼眸越來越冷。
杜天河知道這件事!
果然知道這件事!
也是,母子兩個一脈相承,一樣的狠毒,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聽懂也好,聽不懂也好,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那害人的人也已經死了!」杜同和冷淡地說。
這件事,他也是長大之後才知道,他親娘不是病故,而是被杜天河的親娘投毒而亡。
就因為,他的親娘是杜家的大太太,而杜天河的親娘只是個上不得枱面的姨娘。
只可惜,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杜天河的親娘,那個毒婦已經死了。
以至於這件事為他心頭揮之不去的憾。
這麼多年了,他總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為親娘報仇而難過,但也無數次勸解自己,老輩人都已經不在了,那些往事就此塵封也就罷了。
誰知道,杜天河居然狼子野心,一面想著霸佔自己的家產,一面還想著讓自己兩口子被死!
「杜天河,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畜生,今天才知道,說你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杜同和怒極反笑,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帶著笑,可是那笑容卻帶著難以釋懷的凄涼。
余瑞媛也顧不得繼續打杜天河了,上前扶住杜同和。
「老頭子,你冷靜一些,咱們不和這樣的人計較,以後,別讓這一家子人登門也就是了。」
人家只是存著這樣的惡毒心思,還沒有付諸實施,他們也不能怎麼樣。
但是,這樣的人以後遠離總沒有錯就是了。
「小甜,辛苦你一下,將這個人丟出去。」杜同和疲憊地說。
蘇小甜也差不多聽明白了,杜家這幾十年的恩怨,還真是……
說起來,杜爺爺這一輩子也真是命運多舛。
一直以為,杜爺爺大戶人家出生,前幾十年應該是過得很幸福,誰知道,今天就聽到這些。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當初杜同和和余瑞媛兩個人願在鄉下地方認一個小丫頭做孫,也不願意在同族之中選一個孩子過繼了。
這樣的一家子畜生,確實培養不出來什麼好孩子。
就算過繼,也不過是養虎為患罷了!
自然這些話,蘇小甜也就是在心裏想一想,並不曾說出來。
「好,爺爺!」蘇小甜利索地拎著馬善芳就朝外走去。
「你們無無義,竟然讓人將我丟出去,你們不是人,余瑞媛、杜同和,你們不得好死!」馬善芳拚命掙扎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徹底沒指了,竟然能囫圇說出一番話。
「你還想挨打?」蘇小甜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可是聽在馬善芳的耳朵里,就像是魔音一樣可怕。
「杜爺爺,這幾個人怎麼辦?」
蘇小四磨刀霍霍的指著杜天河已經他們兩口子帶來的幾個娃。
既然那個老虔婆都丟出去了,這幾個應該也需要吧?
小甜已經辛苦半天了,總不能這幾個還等著讓小甜手吧?
「辛苦你們丟出去!」這一次開口的是余瑞媛。
余瑞媛怎麼能不知道,丈夫是個重重義的人,應該不忍心直接開口將親兄弟丟出去。
那麼這個惡人就讓來做好了。
蘇家幾兄弟都不是小白兔,得了余瑞媛的安排,他們立刻手,將杜天河已經杜天河帶來的孫子們都丟了出去。
杜天河嚷嚷著罵人,說杜同和不念骨親,將來死了不能葬祖墳之類的。
「你明了一輩子,連我這個兄弟都防著,難道看不出來,這幾個就是沖著你的家產來的?杜同和,你真的要將杜家的家產拱手讓人?」
杜天河的聲音逐漸遠去,這些話杜同和聽著,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等蘇小甜進來的時候,杜同和出一抹笑容,勉強說道:「好孩子,讓你看到了最不好的。」
蘇小甜甜甜的笑著說:「爺爺,沒事的,我長大了!」
蘇小甜遲疑了一下,又說:「爺爺,方才杜天河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我真的不是為了你們的家產……」
不等蘇小甜的話說完,余瑞媛已經開口了:「你當然不是為了我們的家產,當初,我們一窮二白,一傷病的到了你們紅心大隊,你怎麼可能是為了我們的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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