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看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一對年輕男手牽著手,在河邊漫步。
照片中的男子那麼年輕,卻又讓陳帆到那麼悉。
“這是爸爸!”
囡囡說道,“這照片媽媽只和我一起看過一次,看的時候媽媽哭了。”
陳帆神慨。
生死一起的兄弟,埋骨邊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將其後人視為己出。
囡囡要收拾的東西很,因為大多數的東西,都已被曾玲夫婦給當垃圾扔了,剩下的不過是幾張照片,幾件舊服。
因為母親留下的東西,對囡囡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拿著東西,陳帆拉著小囡囡走出門口。
別墅大門外,幾輛車停下,十來個流裡流氣的男子走進來。
葛斌鬆了一口氣,迎上前去散煙。
蔣天生和陪同他的人說了幾句後,走過來道:“陳先生,是些本地的混混,我的朋友一句話就應付了,您要怎麼置?”
陳帆問道:“周巧雲的後事,是他們二人理的?”
蔣天生點頭。
“看在這一點上,留他們一命吧。”
陳帆淡淡道:“五百三十七萬,算上每一天的利息,讓他們去掃廁所,搬磚,一直到把他們花費的每一分錢都補上!”
蔣天生笑道:“那他們得幹一輩子。”
說話間,門口那些氣勢洶洶的混混被葛斌領著,圍了過來。
便在這時,蔣天生的朋友走上前去,擋在那些人的前。
“華……華哥,強哥……”
那一群人這才認出了蔣天生的手下,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你們膽子不小啊?”強哥冷笑著說道。
“誤……誤會,誤會……”
看到強哥後的蔣天生後,那混混頭子的臉都綠了,看向葛斌的眼神無比冰冷,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早知道如此,打死他們也不敢來啊!
被稱為華哥的朋友,一掌甩了過去,劈頭蓋臉一陣。
葛斌夫婦一看到這種況,頓時懵了。
這什麼況?
自己請來的大哥,怎麼直接變了孫子?
“誤會?”
強哥冷哼一聲,又是一掌了過去。
那些混混慘哼著,不敢反抗,眼中充滿了恐懼。
葛斌夫婦直覺渾冰冷,若篩糠。
完了!
全完了!
兩人無力的癱了下去。
陳帆不想讓囡囡看到這些場景,於是抱著離開,剩下的事,就給蔣天生理了。
坐在車上,陳帆聽到別墅裡傳來的慘呼。
“叔叔,那位伯伯是打人嗎?”囡囡有些張不安地問道。
“沒有呢!”
陳帆把車開遠了一點,說道:“是伯伯在教他們怎麼做人,有些人呀,他看起來像個人,但做的事就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
囡囡一臉似懂非懂。
了囡囡的腦袋,陳帆笑道:“囡囡了吧?等一會想吃什麼?”
“我……想吃薯條漢堡包……叔叔,可以嗎?”
陳帆心頭也是嘆息。
周巧雲也算是有心人,拿了自己兄弟的卹金以及自己私下給的三百萬後,竟仍是省吃儉用,準備將錢全都留給長大後的囡囡。
只是沒想到會出意外,那些錢居然便宜了曾玲葛斌這對狼心狗肺的男。
所以,這筆錢一分都不能。
不一會,蔣天生走了出來,坐到駕駛位上,說道:“陳先生,安排妥當了。”
“找個地方吃飯,去周巧雲的墓地上看一眼。”
“好。”
兩個小時後,青山陵園。
陳帆讓蔣天生帶著囡囡等在車上,他捧著一束鮮花,找到了墓碑。
放下鮮花,陳帆神慨。
“弟妹,我們不曾見過面,自我介紹一下,我陳帆,是你男人胡東揚的生死兄弟。當年,我本該親自來見你一趟的,但心中總是不忍……”
“現在我找到了囡囡,自會將其養長大,我會將培養得很優秀,讓做喜歡做的事,開心快樂,弟妹你可以放心……”
三次鞠躬後,風吹起陵園中的草木,似是某種回應。
轉離開,上車後,驅車回杭江。
……
“爸,龍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您快想一想辦法啊!”
江家別墅。
蘇迎夏一臉焦急擔憂。
江立祖著額頭,同樣覺無力。
他能找的關係都找了,但他唯一的兒子,居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忽然沒了蹤跡。
昨天電話是沒人接,現在則是已經關機了。
甚至他已經託關係找了警方,警方對此也無能為力。
一個年的大活人,居然說不見就不見?
“迎夏你別急,急也沒用。”
江立祖心裡也是焦慮,但他自然要沉穩很多,說道:“再等一等看,你先回去,肯定會查到訊息的!”
“那我和您一起在這等!”
蘇迎夏說道。
“回去吧,不用急,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江立祖再安道:“江家在杭江的能量不算小,總會找到蛛馬跡的!”
蘇迎夏知道自己留在這,也卻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能起離開。
等蘇迎夏一走,江立祖臉便繃不住,掏出手機打電話,問道:“怎麼樣,有線索了嗎?”
電話那頭,是他找的私家偵探。
雖說託了警方的關係,但私家偵探在找人這種事上,反而更快一些。
“江先生,據您提供的線索,已經找到了江的車。”
“在哪?”
“酒吧街的停車場!”
電話那頭說道:“但沒人說那一晚見過江,我們正在一家接一家查監控,您別焦急,很快會有線索!”
江立祖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酒吧街那裡,雖說魚龍混雜,但以江龍的份,不該出什麼事才對。
“對了,目前查到的,還有一些人和江一起失蹤了。”
“什麼人?”江立祖神一震。
“在道上混的一些人,和江頗有來往的那種,而且有足足十幾個之多。”
江立祖聞言心底一沉。
也就是說,江龍帶了十幾個人去酒吧街,結果全都失蹤不見。
不難聯想到,這些人怕是都被扣下了。
在杭江這地面上,敢直接扣下江龍的人,絕不是一般份。
而自己一直沒收到訊息,這說明,人家本不是求財。
這麼一來,事變得大條了。
想到這些,江立祖越發焦慮,說道:“有進一步線索,立刻通知我。”
掛了電話之後,江立祖坐在沙發上,思考起最近得罪的人來。
但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到最近得罪了什麼厲害人。
只有一個李向北是江家惹不起的,但因為陳老爺子發話,事已經過去,李向北本沒有對付江龍的理由。
京城三那邊也是一樣的道理。
而且,如果是這些人扣了江龍,不會毫無半點訊息傳出。
與現在的況相比,江立祖寧願江龍是得罪了那樣的大人,因為那畢竟有法子可想,可以找人託關係,勝過這一頭霧水,對對方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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