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沉思了片刻,一個大膽的謀劃在他心中形。
他當即掏出電話,撥通了秦天佑的電話。
“天王,您有何吩咐,秦天佑時刻準備著!”
“我要你現在就帶著猛禽大隊返回京都。”陳帆緩緩說道,語氣十分平靜,可聽在秦天佑耳中卻無異於晴天霹靂。
“天王,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秦天佑小心問道。
“沒有!”陳帆道。
“那……”
秦天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直接被陳帆打斷了。
“這是命令!”
秦天佑咬牙說道:“天王,最近杭江非常不太平,恐怕有大事發生,萬一……”
“你覺得這些人能傷得了我嗎?”陳帆寒聲道。
“這……”
秦天佑頓時沉默了。
這個世上,能傷得了不敗戰神陳天王的人,確實屈指可數。
如果有這樣的人出現,他們在這裡也沒用。
“執行命令吧!”
“需要的時候,我會聯絡你們的。”
陳帆最後補充了一句,瞬間讓秦天佑的心激了起來。
“是!”
秦天佑的聲音都振了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秦天佑當即帶著猛禽大隊急撤離。
而陳帆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好戲要開始了!
……
翰江大酒店。
放下電話的袁良平,一腳踹翻了房間裡一個用來裝飾的花瓶。
啪。
花瓶被踹得碎。
頂著黑眼圈的袁良平來回踱著步,一臉暴躁。
昨晚在宴會上中毒昏迷問題倒不大,被送到醫院,打了針之後就醒來了。但只要想到宴會上輸給陳帆,差點被得下跪磕頭的場景,他心裡就煩躁憤恨不已。
而那件事的後果造的影響,也已經現出來了。
剛才的電話,居然是詢問昨晚況的,而且還是戴家家主戴繼堯打來的,他不得不回答。
他心裡的惱恨可想而知。
那群牆頭草,在昨晚的事之後,只怕對自己的評價又要降低幾分。
現在的他,覺自己距離一統兩江商界,建立一個巨無霸財團的宏偉目標,越來越遙遠了。
本來以為倚仗著陳大小姐,總能把陳帆那個龍先生走狗給住,但陳大小姐的態度卻顯得很曖昧。
甚至在昨晚,範思思輸棋之後,居然沒有替自己出面。
如果不是有人下毒,自己恐怕還得一番屈辱?
想到這些,他心裡越發憤恨。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臉稍顯憔悴的許盛青走了進來。
看一眼破碎的花瓶,許盛青能理解袁良平的心。
許盛青略顯尷尬地說道:“昨晚的事,別太在意。”
“能不在意嗎?”袁良平頹然說道:“那廢,居然能贏下職業棋手。以後在他面前,我怎麼抬頭?”
“那就讓他沒法再見到我們。”許盛青一臉沉地說道。
袁良平無言以對。
他現在有點理解蘇迎夏的心了。
那個陳帆就像一個掃把星,在你不想見的時候見到,而且總是讓人倒黴!
除非把他弄死。
但已經失敗過一次,再來一次還能功?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許盛青倒不如袁良平那麼煩躁憤懣。
他畢竟是來自京都,杭江這邊的事如果不可為的話,他回京就是。
“嗯?”袁良平疑。
“秦天佑已離開杭江,回京都了。”許盛青說道。
“真的?”
袁良平眼前一亮。
許盛青點了點頭:“知道訊息後,我讓人去猛禽大隊的基地看了一下,猛禽大隊的人已經撤走。”
“這是什麼況?”袁良平追問道。
許盛青道:“據分戰區的訊息,是被調離了!”
袁良平大喜過,“真的,那可太好了!”
許盛青點頭,說:“京都那邊的訊息,秦天佑會在總參任職,顯然不會再回杭江。”
“這一下,看那陳帆還怎麼囂張!”
這個訊息讓袁良平的神都振作了起來。
猛禽大隊的存在,一直讓他投鼠忌,甚至擔心那些不講理的丘八會把自己抓了。
現在,再無後顧之憂了。
“江龍呢?”
袁良平又想起一件事,問道。
“江家已經移給警方,在接調查!”許盛青道。
“嗯!”
袁良平瞇著眼,眼裡出一狠。
上一次讓江龍背鍋不,那不妨讓他再背一次鍋?
但是這一次,策劃必須更周,請來的殺手得更加厲害才行。
像上次那個什麼月一樣,連陳帆一寒都沒傷到,反而被拍死的所謂境外殺手,實在太差勁了。
……
監獄。
滿是傷鼻青臉腫的江龍弓著腰,用力地刷著廁坑。
砰!
忽然一隻腳將他踹翻在一旁,讓他滾了一圈。
哈哈的鬨笑聲響起。
那些,是和他同監的犯人,毫不掩飾對他的嘲弄與嘲笑。
心頭暴怒狂的江龍爬起,一看踹他的魁梧犯人在瞪著他,他立刻換了一幅狗子的笑容。
“彪哥,您請,您請!”
那個彪哥嘩啦啦,把江龍剛剛刷得乾淨的廁坑淋得到都是。
放完水,彪哥冷笑一聲,說道:“江大爺……乾淨一點,如果我檢查還有哪不乾淨,就讓你乾淨!”
江龍握了拳頭,心中恨意刻骨。
但他最後卻是賠著笑,“彪哥您放心,放心,我一定乾淨!”
無限的屈辱,將他的心啃噬。
等他刷完廁坑,又被著給彪哥按。
不一會,監獄放飯。
一臉麻木的他,走出牢房,在食堂裡排隊打飯。
才找個地方坐下,同座的犯人勾勾手,他木然把自己的飯送上前去。
看著其他人把他的飯菜挑挑揀揀拉走,只剩下幾口白飯,他不敢吭聲,默然把僅剩的不多的飯吃下去。
夜降臨,其他人都已早早躺下,他坐在視窗下。
洶湧的恨意,讓他想要發狂。
他恨,恨這些同監獄的犯人,恨這個地方。
他恨袁良平,恨許盛青,更恨蘇迎夏。
那個賤人,居然對自己不聞不問,沒有想著撈自己出去就算了,連探都沒有來探過自己?
那賤人肯定和袁良平勾搭上了,自己進了監獄,更順了那賤人的意。
最恨的人,自然還是陳帆。
如果不是陳帆,他堂堂江家大,何至於淪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勾結境外殺手,威脅國家安全?這樣的罪名都能落到自己頭上,簡直匪夷所思。
江家倒了,他也已經完蛋了!
江家的資產被查封,父母親人全都被查出問題,進了監獄,有人還和他在同一座監獄。
但他不甘心,他恨意滔天,他想要活下去報仇!
他要陳帆去死,讓他也嘗一嘗絕的滋味。
但是,誰能來救自己出去?
絕與無盡仇恨之中,他坐在地上,像一隻影裡的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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