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陳帆如此，劍主那邊也是如此。

混沌中，兩人相聚。

“哈哈。”

劍主大笑著：“如今可算是無事一輕了啊，哈哈……”

他的邊，只跟著一位抱劍年。

十七八歲的年紀，只是一位小小的一階帝尊罷了。

年長著一張包子臉，見誰都是笑瞇瞇的。

看著走來的兩人，彎腰行禮：“參見城主，楚前輩……”

眼前這兩人，都是他尊敬之人。

“不錯。”

陳帆只是看一眼，便看出了年的底。

點了點頭，對劍主道：“好一個劍心年，看來劍主這是找到缽傳人了。”

劍主沒有否認：“我也沒想到，這次迴歸劍界，竟有心得劍心，知足了。”

年有劍心，蘊劍骨，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一把劍……出鞘利劍。

楚老魔附和道：“還需打磨。”

三人是什麼人，都明白返璞歸真的重要。

年此刻便是一把出鞘的利劍。

返璞歸真之日，便是天帝之時……至於再後面的路，則需要另找。

“走吧。”

陳帆開口。

一行四人，拋卻了一切煩惱，自由行走於混沌。

第九地，憑覺便能尋到方向。

只要朝太所在的方向走就對了。

昔日，秩序之主建立九天十地，建立混沌秩序，頭一次為混的混沌建立了秩序。

讓弱者得以生存，讓強者之間多了一些束縛。

可後來，秩序之主隕落。

沒人知道原因，只知道隕落的無聲無息。

……

一行四人也不著急，以緩慢的速度遊走混沌。

他們就像旅遊，不慌不忙的。

混沌中，魔雲翻滾。

魔雲下方，年阿七頂著魔雲，艱難前進。

“唔。”

年臉紅，卻咬銀牙一言不發。

偶爾傳出一兩聲悶哼，卻堅心不移，堅定前行。

前方，劍主和陳帆一路攀談著。

閒來無事的楚老魔，便開始訓練起年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對了，劍主前輩第九地打算做什麼？”陳帆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論道。”

劍主眼中滿是嚮往之：“初來第十地時，是因為第十地之。”

“第九地則不同，第九地在兩座大世界的鎮下，秩序還算平穩，想來有不論道的機會。”

“也是。”

陳帆點頭。

“城主呢？”

劍主反問：“城主的目的是什麼？”

“借道。”

陳帆語氣平靜：“九天十地連一條直線，我上九天，就必須走第九地。”

“若是繞路，就太遠了，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只有借路才是最方便的。”

“強者境，必然會引起第九地的警惕，所以……我需要借路。”

“這樣啊。”

劍主也沒說什麼。

他看出陳城主有很重的心事。

有些事，他不好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出第十地了……”陳帆突然開口。

前方，彷彿出現了規則壁壘。

九天十地的壁壘，都有規則限制。

前方有規則，規則化作壁壘，護住了第十地，只要走出這規則壁壘，就離開了第十地的地盤。

嗡。

四人踏步，直接邁步走出了規則壁壘。

規則，沒有任何阻攔。

轟。

四人剛一踏出壁壘，混沌之氣，頓時變得狂躁。

各種屬，變得充滿敵意。

火焰噴發，刀鋒臨……

“這……”

劍主等人，還是第一次知到如此鋒銳的混沌氣。

火焰屬一到幾人的，就變了真正的火焰開始燃燒……烈火滔天。

幻化，將幾人吞噬。

“怎麼會這樣？”劍主愣了。

陳帆則開口道：“其實，這才是最真實的混沌。”

他曾經歷過夢中一幕，自然明白最真實的混沌是什麼樣的。

只有混沌所在的地方，混沌之氣才會暫時變得平穩。

略一沉，陳帆才再次開口：“原本的混沌就是這樣，只有混沌才會獲得混沌的憐憫。”

“這秩序之主，真乃神人……”

陳帆在慨。

秩序之主，建立九天十地的秩序。

不用混沌，就讓規則之的混沌氣變得平緩下來。

陳帆緩緩開口，幾人也終於明白了真實的混沌。

“所以……”

楚老魔走了過來：“我們能有這安寧的生活，還要謝秩序之主。”

“沒錯。”

陳帆點頭：“確實要謝秩序之主。”

“若沒有秩序之主，這混沌……得什麼樣啊。”

他都不敢想象。

不過更讓人不敢想的……是秩序之主的強大。

九天十地，等於是在混中，強行鎮了一片平穩的空間。

幾人繼續前進……

無不在的危機，對幾人來說當然不是問題。

只有阿七走的很是艱難。

一條古樸石徑小路，連線了第九地與第十地。

“路長十萬裡。”楚老魔開口。

所謂的石徑小路，也只是相對兩座大世界來說。

這條路，以秩序為基石鋪就而，大道之紋流轉於腳下，將石路固定於虛無混沌中。

四人一路前行，快速朝第九地走去。

……

就在四人一路前行時。

第九地，條條宛若銀河墜落般的神道場。

這裡的每一條線，都是一條夢之道，三千煩惱滌盪大道道場。

三千大道中，一道虛幻的影不斷跳躍著。

那是夢道的大道之靈。

“咯咯。”

開心的笑聲，響徹於千道場的每一。

突然……夢道之靈似乎應到了什麼。

幾乎是同一時間，道場深，夢中的影睜開了眼睛。

大道之靈瞬間回。

“來了。”

千的臉上多了一凝重。

他以夢道，聚大道之靈九階。

夢境，可以照進現實。

而現實，也可以走進夢境中。

嗡。

一悉的五行之力蔓延而至。

五行道主的聲音傳來：“千道友，醒了？”

“五行。”

千皺眉：“你也應到了？”

“嗯。”

五行的聲音中，多了一凝重：“風起第十地，看來……我們要儘早做決定了。”

千：“……”

什麼決定……他一清二楚。

第九地是他們兩人的地盤，第十地挑戰九天十地的排名，第九地首當其衝。

避不過的。

要麼加，要麼將人打回去。

該如何選擇？

這個問題，必須要好好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