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月十四過生日，”陳寧溪別有深意的笑，“好有意義的節日。”

知道笑什麼，程橋北也習慣了，從小到大很多孩都藉著他生日行表白之禮。

“你幾月？”他問。

陳寧溪回：“八月十九。”

“等等，”陳寧溪無比震驚的瞠眸，“819？”

程橋北也盯著看，“你跟我……算了。”

發現他臉上的表突然暗淡，陳寧溪猜測應該是前友的生日。

居然和程橋北的前友一天生日，真是……有點煩。

每次過生日都會想起程橋北前友，好想翻個大白眼。

程橋北從浴室出來，提著一個噴壺，“這盆花一週要澆水兩次，差不多三天一回，但現在房子取暖好，可能要辛苦你一點，改為兩天。”

陳寧溪給花拍了照片，並在照片上編輯澆花的天數。

從程橋北的角度看，側臉緻飽滿，有一點點可的嬰兒，眼睛形如杏核兒，眼皮上淺淺的褶皺也恰到好，當專注的盯著你看時，眼神清澈而著靈氣。

陳寧溪對著另一盆拍，問旁人，“這盆幾天一澆？”

程橋北迴過神，邊澆水邊說：“它比較耐寒，四天。”

“好，四天。”陳寧溪將文字編輯好點儲存，一抬頭對上程橋北的目，兩人都愣了下。

“……”天，他今天有點慵懶的帥，很養眼。

“……”越看越喜歡了。

程橋北淡定的移開眼，往後看去，說：“書房裡的花，都要兩天一澆。”

話落，程橋北繞過人奔著書房走去，陳寧溪跟著來到書房。

房子大，綠植也多，陳寧溪全部記一遍，說：“有照片和註解，我澆花的時候會參照著澆，你放心吧。”

所以，要把送回家了？

程橋北看眼手錶，“這個點了，吃燒烤嗎？”

陳寧溪眨眨眼，“你請客？”

程橋北笑了，“當然，你幫我這麼大忙，我請頓燒烤應該的。”

“就請一頓？”陳寧溪逗他的。

程橋北不得多跟吃幾頓，“幫我澆一次一頓，怎麼樣？哥夠敞亮吧。”

陳寧溪撇，“我幫你澆花，就是為了圖你頓燒烤？”

程橋北自然接下話茬，也是打趣的開玩笑，“那你圖我什麼？要錢沒有，要人……”

兩人都靜止了，對視之下，他尷尬的了臉，哼笑揶揄，“你的人我才不要。”

天，在說什麼狗話！

“走吧，吃燒烤。”

程橋北先走出書房，陳寧溪等人離開扶額頭疼。

“你有推薦的燒烤店嗎？”程橋北問。

陳寧溪說：“我推薦的，好吃但是環境一般，你能接？要不咱們去銀杏湖路上的三和燒烤？”

程橋北說：“三和就店面氣派，味道真的一般。”

“你跟我一個想法，我也這麼跟梁蕾說的，”陳寧溪簡直遇到知音，“梁蕾非說他家的好吃，三和在味道上，本沒法跟小木屋燒烤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跟你說，小木屋的烤工都幹了十多年了，烤得味道絕對牛……”差點就真流了，抿住把最後那個字憋回去，“……牛的很。”

程橋北眼底浮起溫和的笑意，越接，越喜歡真實的樣子，有趣還不做作。

跟呆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覺到無聊。

但相不止是新鮮就能維繫的，還需要一個久不厭有趣的靈魂。

程橋北也是在考驗自己，把走到一起的時間拉長，腳步放慢，這樣在確定後才會走得更堅定，更遠。

“小木屋燒烤在哪條路上？”程橋北問。

陳寧溪舉起手，“人工導航正在啟，前方紅綠燈路口右轉。”

程橋北笑了，“不錯，還得是人工導航聽著親切。”

接下來的路，一直在人工導航的指引下順利到達，陳寧溪下車後小跑著鑽進燒烤店。

門上用兩床大棉被釘上的門簾，避著寒氣，起棉門簾裡面是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

程橋北抬手頂開門進去，屋裡熱乎乎的，人聲嘈雜，廳不算大，擺著六張桌，但沒人，一轉頭，客人都在裡面的包間呢。

陳寧溪從一個包間探出頭，衝著程橋北招手，“這了。”

等他到包間門口才發現，居然是火炕，鞋在臺階下，陳寧溪盤坐在炕桌的另一側，可程橋北今天穿得稍微正式，盤稍微不太方便。

“愣著幹嘛，上來啊。”陳寧溪催道。

程橋北下鞋子，抬腳邁上去，腳底板踩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特別舒服，但時間長有點燙腳。

陳寧溪邊點菜邊注意到程橋北坐不住了，左挪挪右挪挪，就跟屁上長了釘子一樣，回拿來一個墊子從桌下推過去，墊子到程橋北的手他一激靈，低頭就看到墊子的一角，“……謝謝。”

有墊子隔絕，人終於坐得住了。

“我就點這些，看看你吃什麼？”

程橋北接過選單，又點了油邊、烤茄子、辣炒蜆子，詢問陳寧溪還喜歡吃什麼。

陳寧溪說：“夠了，我們吃不完的。”

服務員問：“喝什麼酒水？”

程橋北說：“開車了，不喝酒，給我來壺熱水，你喝什麼？”

陳寧溪說：“熱。”

服務員端來一盤瓜子就去下單了，陳寧溪抓把瓜子，說：

“環境比你平時吃的地方差點，等串上來，你嚐嚐味道。”

看信心十足的樣子，程橋北也抓來一把瓜子，“我相信你，肯定能好吃。”

“別介啊，實踐出真知。”

兩人的手同時抓盤子裡的瓜子，指尖輕，似有電流經過，他們都心照不宣的把手收回，繼續嗑瓜子閒聊著。

烤好的串陸續端上桌，陳寧溪拿起一串蠶蛹嚇唬程橋北，“嚐嚐。”

很多人不敢吃蠶蛹的，程橋北卻欣然接過，“你怎麼知道我吃這個。”

陳寧溪有些意外，“你不怕？你不是從灕江過來的嗎？”

灕江在南方，沒有蠶蛹，拿出這麼一個大蟲子還以為會嚇住他。

“我是從灕江來的，但灕江是我上個專案，不代表我是灕江人。”程橋北當著的面咬下一個蠶蛹，在裡慢慢的嚼著。

陳寧溪搖頭，“判斷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