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波冒犯的事,陳寧溪變相跟葉玉珺吐槽,但沒有把話說太明,可葉玉珺眼明心靜的,幾句話就知道姑娘吃虧了,上幫著陳寧溪罵幾句,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別看他有副市長的親戚背景,敢欺負兒,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想整紀曉波,不能直接,他這種人遲早會在某件事上栽了。
葉玉珺在睡前給陳蔚川按頸椎,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起今天電視上有關職場擾的節。
“你說有的男上司,時不時的說點不流的葷話,這算不算擾?”
按儀在頸後舒緩痠疼的,陳蔚川閉著眼,回:“當然算了。”
“可每次發生都是偶然,怎麼取證。”葉玉珺又往手裡倒上油,叉熱覆在陳蔚川頸後,“唉,現在這些孩子上個班也不容易,遇到好的上級能提拔,遇到心不正的,還想著在上沾點便宜。一些沒經歷過社會的小丫頭父母不在邊,經不住威利的,就被人白白佔了便宜,你說他們家裡人要知道,得多心疼。是吧,老陳。”
“那可不,誰家兒都是掌心裡的寶。”按到位了,陳蔚川疼得微微皺眉。
葉玉珺:“這麼一比,寧溪的上司就不錯。說起來,你應該有印象,石梅把親戚家的小孩紀曉波介紹給寧溪,小夥子跟寧溪都是電力系統的,他在東北電力分公司任經理,前幾天寧溪給我打電話還提起他,說紀曉波要提拔,寧溪在老白手底下幹這麼久了,老白又盼著寧溪接他的班,就跟紀曉波婉拒了,那孩子可能以為寧溪不好意思,告訴寧溪回去再考慮考慮,後悔了就給打電話,說隨時都開機,這小夥子真行。”
陳蔚川睜開眼,若有所思,“……這些話都他說的?”
“是啊,都他說的,寧溪給我學的,一次不差。”葉玉珺面如常,眼角眉梢帶著溫和的笑意。
陳蔚川卻眼底一沉,臉越來越冷,“找機會我謝謝他。”
半月後,有人實名舉報紀曉波索賄賄,在他任職運營部副部長期間,藉著負責採購資的機會對資供應商進行索賄。
電力採購的工作比較繁多,好比詢價,一品一詢價,一品一採購,電力公司幾乎每週都要對各類用品進行多次詢價、比價,而詢、比價程式的最後一關就是審批環節,紀曉波利用職務之便向企業索賄,自然為了拿到採購專案,很多企業也願意送錢送,紀曉波可以說在那段時間積累了不資源和財力。
至於為什麼突然有人舉報,捅這個簍子的人據說是與紀曉波有男不正當關係的方的老公,他們之間的事被方老公發現,方為了自保說是紀曉波威利的,不然就不與他的企業合作。
男人最忌諱什麼,就是戴綠帽子。
得知紀曉波出事,陳寧溪沒其他人那麼驚訝,甚至說在意料之中。
陳寧溪下班後,買了水果和葉玉珺吃的烤鴨,進門就看到葉玉珺一邊給花修剪一邊放著郭德綱的相聲,聽到高興還樂出聲來。
“媽,我買了烤鴨,你趁熱吃吧。”陳寧溪把烤鴨放在餐桌上水果拎進廚房,出來時帶著兩副碗筷。
葉玉珺放下剪刀,洗了個手來到餐廳。
“我晚飯都吃了,現在也吃不下。”
上說著吃不下,薄餅鋪在碟子裡,夾了鴨和蔥段一卷。
陳寧溪笑了,“你吃了我還沒吃呢,你陪我吃點,就當零了。”
“這零吃完我不得胖二斤。”
“不能,讓你說的,幾塊鴨能胖哪去。”陳寧溪咬一口,“唔……好吃。”
陳寧溪默了默,“紀曉波的事,是我爸在背後……”
餘下的話沒說,但已經不需要點明瞭。
葉玉珺垂著眼,專注的卷鴨,聲音也淡淡的,“怎麼就往你爸上想,跟你爸什麼關係,紀曉波的事不是他自己作的嗎?哪點不是事實?”
陳寧溪說:“謝謝,媽。”
“謝我什麼,你這孩子。”葉玉珺又捲起一塊鴨,醬與鴨的鮮搭配,齒留香。
“紀曉波也是給其他人一個警示,在其位,謀其職,但千萬別生出別的歪心思。”葉玉珺意有所指,“拿人手短,吃人短,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祖宗留下的理兒,咱們都得聽進去。”
陳寧溪點點頭,“放心吧媽,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
葉玉珺:“你可不能記著,你得往心裡去,你爸現在份特殊,他能以作則,我和你也不能給他拖後,你懂我的意思吧。”
陳寧溪:“我明白。”
回家的路上,看著路上行人匆匆,萬家燈火,想起程橋北出差快一個多月了,上次說在蕭州遇到麻煩事,也不知道解決沒有。
車停在車位上,陳寧溪給程橋北發去一條微信。
陳寧溪:在幹嘛?
等了會兒沒見他回覆,估計又再忙呢。
這半個多月,程橋北似乎忙得很,回覆訊息也不是很及時。
這次蕭州之行,程橋北耽誤了近半月,員工集跳槽這麼大的事要沒個人在背後指使絕不可能,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必須調查清楚以絕後患。
經過多方查證及一名未跳槽的中層管理人員親口證實,煽挑唆跳槽人是蕭州店的經理,但幕後推手其實是副總徐運亨。
徐運亨的一個朋友在蕭州開度假村,由他搭橋引線以高薪酬為餌,讓大多數人提出離職。
不用想都知道他為什麼背後拆臺,當初了徐高就想到會被算計,只是沒想到徐高會為了利益連公司的名譽都不在乎,甚至不惜犧牲蕭州店。
等他結束全部酒店的巡視工作,回到丹江已經是二月底的事了。
回到丹江的第一件事,直接去陳寧溪家門口等。
陳寧溪走出電梯,樓道燈亮起的瞬間,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手裡夾著煙。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