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馳見陳寧溪不上道,也不好把事挑明,有些話在單位不能說,打算再找機會約陳寧溪出去談談。
他起告辭,陳寧溪把人送到門口,“戴哥,採購的事,只要合規合法,我都全力支援。”
“呵呵,好。”
最後這句話,戴馳覺是故意點他。
陳寧溪回到辦公桌後,將所有產品資料收好放進屜裡。
陳蔚川說過一句話,關乎民生就沒有小事,關乎人命就更不能有半分私心。電纜採購既關乎民生也關乎人命,不是他戴馳說個就能矇混過去的。
晚上陳寧溪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程橋北就挨著旁邊,上架著膝上型電腦在辦公。
電視劇里正好有個節涉及到採購專案,陳寧溪目沒離開電視,問程橋北:
“你們酒店招標有沒有說道?”
程橋北手上沒停,“多是有的,但經我手的沒有。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事了?”
陳寧溪說:“我們單位需要採購電纜,用量還不,不管誰拿下這筆訂單都是個差,有個高管想讓我直接把專案包給他認識的一家電纜企業。”
程橋北問:“你答應了?”
陳寧溪說:“當然沒有,我連這個企業的資質都沒調查,產品更沒看過,怎麼可能答應。”
程橋北意味深長的說:“真要拿下這個專案,他能得不好吧。”
陳寧溪往他肩膀上一靠,“那是肯定的,但日子過得也有判頭了。”
程橋北挑眉,明知故問:“哪個盼?”
陳寧溪但笑不語,模樣狡黠又俏皮。
難得見如此,程橋北闔上筆記本放在一旁,把人摟過來,垂眸看著,說:“不出三天,他還會找你。”
陳寧溪:“我也這麼想的。擺在桌上,誰都惦記著往自己碗裡夾。”
程橋北順著的頭髮,比兩人剛認識那陣長了,能在他指間纏繞一圈了。
他問:“你怎麼想的?”
“我的想法是走正規渠道,從立項招標到資格預審、審計定價還有後續的一切流程都要按照規章制度來,一步,缺一項都不行,”陳寧溪也沒了心思看電視,斂眸對上程橋北深邃的眉眼,“果然找老公還是要找帥的,看著就心愉悅。”
程橋北溫溫然一笑,眼底蘊著溫的寵溺,而被他注視的陳寧溪好似瞬間拖進了的泥潭。
他說:“你知道突然告白的下場嗎?”
暗啞的嗓音,充滿張力的眼神都在挑逗著。
陳寧溪眼波流轉,手自然的勾住他後頸,下也隨著他低的肩膀迎合上去,聲音從嚨裡乾的發出,“不知道,你告訴我。”
程橋北勾起角,不算正經的笑,在耳邊說了一句:
“想跟你做了。”
陳寧溪耳子一紅,就被他在沙發上了。
修長的手進指裡,纖細的腕子被按在頭頂,他吻得用力,睡的扣子被他用牙一粒粒咬開……
過程是暢快的,以至於結束後他們大汗淋漓,用粘膩的相互擁。
陳寧溪微微著,能聽見他強烈的心跳,虛無力的說:“我沒勁兒,你抱我洗。”
程橋北抱起人進了浴室,兩人站在花灑下,幾乎全靠程橋北拖著才能站穩,男人的大掌幫抹掉臉上的水,下一秒,後頸被握住,又承起猛烈瘋狂的吻。
玻璃門上很快被升騰的熱氣噴上朦朧的磨砂,重疊的人影模糊的映在水霧間,伴隨著有節奏的,人的手按在玻璃上,沿著手指的邊緣清晰了裡面正在發生的事。
水順著曲線流下,直到沒合的深,才神的消失。
從上,程橋北似乎不知疲憊,生理上明明達到狀態,但心理上還在期待繼續,也許是他太貪的了,以至於有時會失控的弄疼弄傷。
把人放回床上,陳寧溪疼得眉的皺起,“唔……”
他從後面抱住,陳寧溪似嬰兒般地蜷著,每次做完都覺小腹裡遭遇了一次地山搖的攪,就算哭著喊停也沒阻止他。
但不否認,失控下的是極致的痛與靈魂出竅般的舒服。
程橋北用溫熱的大掌幫著小腹,“我下次注意。”
陳寧溪帶著哭腔說:“我才不要信你。”
程橋北低低的笑,腔的振過單薄的背傳來,“好你個白眼狼,爽完就不是你了。”
陳寧溪理直氣壯的說:“我疼還不準哭?”
程橋北在香肩上用牙尖輕咬下,“你還有臉哭,剛才誰用死纏著我不放?”
“你……”陳寧溪臉一紅,將被子蒙在頭上,隔著被子發出悶悶的聲音狡辯,“我才沒纏著你。”
“別鬧,讓我抱著。”程橋北把從被子裡剝出來,抱在懷裡才安心的起了睡意。
……
正如陳寧溪預料的,戴馳沒隔兩天就約吃飯,頭兩次婉拒了,可第三次陳寧溪說什麼也不能拒絕了。
戴馳約在金樽坊,這家店經常顧,也算客了。
下班後,陳寧溪直接開車去金樽坊,在路上給程橋北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後,陳寧溪說:“今晚不回家吃了,戴馳請我在金樽坊,應該就是聊電纜專案的事。你吃完飯,有時間早點過來,我把車鑰匙放前臺,你來了到前臺取。”
程橋北說:“行,我一會兒就過去,你還喝酒?”
他連自己的員工都不允許酒局上談公事,又怎麼會讓自己的老婆去酒局談工作。
陳寧溪說:“我不喝,我說我備孕。”
“呵呵……”程橋北笑,“還怪聰明的。就你們仨吃飯?”
陳寧溪說:“還有對方公司的一個職員,應該是怕我一個人不方便,才又找個人陪的。”
“這樣,還算他們有點分寸。”程橋北說。
陳寧溪將車停在金樽坊門前,來到收銀臺前把車鑰匙給經理,說:“我車鑰匙放你這,一會兒我老公來取。”
經理早就認識他們,滿口答應,“行,放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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