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高恆的臉就知道事嚴重,魏萊問:
“據你判斷他真幹了?”
高恆:“想聽實話嗎?”
魏萊說:“都什麼時候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高恆看眼程橋北,“我昨晚跟他見一面,他說不知道箱子裡是DP,又拿不出證據。但我跟他聊的時候,有些問題他回答得吞吞吐吐,應該是有事瞞著沒說,我現在也不好判斷他到底乾沒幹這事。”
程橋北挑眉,“什麼問題吞吞吐吐的?”
高恆舉了兩個例子,“比如我問他,找他寄存箱子的朋友在哪認識的,當晚怎麼提出把箱子放在他房間,他說得很含糊,一會兒說酒吧認識的,一會兒說朋友介紹,問哪個朋友也說不出來。我走之前,他還跟我說,不用擔心,會有人保他出去的。”
聞言,程橋北眼睛危險地睨了睨,臉也泛起寒意。
傻!程橋北在心裡咒罵。
問高恆:“能幫我申請跟他見一面嗎?”
高恆說:“我儘量爭取下,但不要報太大希。”
車停在酒店門口,大堂經理早早在此等候,等三人下車,讓門把車停好。
三人走進電梯,程橋北按了他住房間的樓層。由他管理的酒店,都設有一個固定房間用於程橋北的休息辦公。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兩人邊走邊聊,程橋北低聲音問:“他就沒說什麼人保他?”
高恆搖搖頭,“但我看他淡定的,好像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艸——
程橋北要被徐高氣笑了,“他心還大,他老媽在家心臟病都要過去了。”
高恆也不解,但他心裡一直有個想法,“我有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程橋北開啟房門,請兩人進去,關上門,才說:
“請講。”
高恆說:“我懷疑他是不是接了一些組織,在這比較有勢力。”
留學那陣倒是聽說過國外有些非常規組織,但他完全沒接過,不知道是不是像電影《教父》裡演的那樣。
魏萊說:“他要有這本事,我還真佩服他。”
沒來之前,程橋北覺得這事還有得談,可聽高恆這麼一說,又覺得無從下手了。
“高恆,你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徐高我必須帶回去,你的律師費隨便開。”
高恆溫和的笑下,“程董,我們也不是認識一兩天了,能辦好,我一定不會故意唱衰,更不是錢的問題,現在是徐高不配合。”
程橋北說:“我懂你的意思,我們在義大利酒店的法律問題一直都是給你辦,這麼多次合作下來我個人非常信任你。所以徐高的事一出,我第一時間就聯絡你了,你多費心我們也不能沒有態度,而且,我是代徐高的家屬對你表示謝。”
高恆也沒再婉拒,代理這種案件本就花時間花力。
“先謝謝程董了。”
“謝什麼,應該了,”程橋北話鋒一轉,“還得麻煩你,儘量幫我申請跟他見一面。”
高恆頷首,“我明白。”
魏萊送高恆到樓下,高恆說:“我們也好久不見了,有時間請你吃飯。”
魏萊微笑:“等你不忙的,隨時。”
程橋北看眼時間,給程向恆發去微信,大致講了徐高的況,也表明這次事不好辦,通知徐運亨做好最壞的打算。
魏萊去而復返,進門後面凝重,“我聽高恆的意思,徐高這次怕是不好救了。”
程橋北靠著窗,點了一支菸,向城市的遠緩緩吐出一縷煙霧,說:
“徐高能走到今天,還不是拜徐運亨所賜。人都是三歲看八十,他第一次撈酒店的油水徐運亨就沒怪他,反而想發現了致富碼,叔侄倆一起合計集團哪個連鎖酒店油水更多,更好下手。吃裡外的事做多了,兜裡的錢自然也多了。就好像那貪吃的野狗,一旦嘗過味兒就很難再吃下死老鼠了。”
魏萊有些擔憂,“保出來怎麼辦?徐董那邊我們沒法代。”
程橋北哼出一聲笑,“保不出來怪我們?好笑。他是FD,不是在酒店撈油水被我們發現,犯了法律,難道我程橋北比義大利的法律還牛?別逗了,他要是真做了,就著吧,他該進去教育。”
魏萊點點頭,沒錯,不管是誰,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是不是該跟程總報備下況?讓他心裡有個數,也讓徐董心裡有個準備。”
程橋北說:“我已經跟他說了。”
他撣撣菸灰,目深沉,如果高恆猜說的事是事實,徐高是怎麼跟這些人搭上關係的。
程橋北撳滅了煙,對魏萊說:“你先回去休息,下午找經理過來問幾句話。”
魏萊說:“好的。”
退出房間,關上門。
魏萊住在程橋北的隔壁,回到房間先聯絡米蘭酒店的大堂經理,跟他約好問話的時間。
程橋北迴到辦公桌後開啟膝上型電腦,搜尋關於義大利的相關組織,果然讓他查到很多關於該組織的訊息,但很多都是暴力行為,一些新聞還涉及到本地檢察遇到危險的訊息。
他了解的越多,越擔心徐高這個傻子,就他那點智商還玩組織,都不夠人家在地上的。
可眼下,只能等高恆的訊息,如果真能見到徐高,他就算是把徐高的敲開也要知道他到底作什麼死!
午後休息時間,米蘭酒店的大堂經理勞倫斯來到程橋北的房間。
程橋北倒杯咖啡放在桌上,“勞倫斯,徐高在這都跟什麼人接?”
勞倫斯猶豫,顯然不太願意談徐高的私事,程橋北自然也看出來,“你也知道,徐高被警察帶走了,我想知道他最近跟什麼人見面,或是認識一些比較不尋常的朋友。我是替徐高的家人來幫他的,所以,你說的話,並不涉及他的私,徐高和他的家人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勞倫斯眼神清明,顯然是知道一些的。
“自從你上次走後,徐高經常帶一個馬里奧的人來,他是本地正義會的組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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