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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謀高嫁,侯門主母誤惹奸臣》第85章 薛非暮是逃兵

    棲風別院。

    江清月和綠浣還有紫蘇,三個人一起玩葉子牌。

    說起侯府的事,綠浣唾沫橫飛,比茶樓里說書先生說的還引人勝。

    在說到褚婉兒拿了銀子出去的時候,紫蘇問道:    “那麼多銀子,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去的?”    “我聽府中的那些人說了,是褚姨娘知道那些銀子自己拿不出去,便說服了老夫人,拿去外頭存著。

    “老夫人生怕孫姨娘悄悄的讓人拿銀子,便同意了。

    “在存銀子之前,褚姨娘自己先去開了個戶頭,在存的時候,原本是存到侯府的賬上,但褚姨娘悄悄換了信,存到了自己賬上,也沒有人知道。

    “一是褚姨娘有備而來,二是底下人疏忽,三是老夫人不會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膽子。

    “聽府中下人說,老夫人氣的吃不好睡不著。”

    紫蘇撇撇:“呸,活該。

也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的錢。”

    江清月:“在眼里,這就是的錢。”

    “小姐,你說侯府沒了那麼多錢,是不是就要倒了。”

    江清月搖搖頭:“那還不至于,老夫人那麼多年可攢了不私房錢了,只是從前一直不愿意拿出來,現在侯府沒了錢,等要關頭,總是要拿出來一點的。

    “不過,這件事足夠他們堵心很久。”

    “真想不到,褚姨娘是有幾分腦子的。”

    江清月笑了笑,沒說話。

    綠浣:“小姐,你們說褚姨娘逃出去沒有?”    紫蘇看向江清月:“奴婢是不知道,小姐覺得呢?”    江清月想了想:“不好說,依照我對的了解,應該是要回邊境的,畢竟哪里有的家,而且會覺得到了邊境,天大地大沒人管得到,薛家也不會因為這幾萬兩銀子便追到邊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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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侯府會追嗎?”    “會,這不僅是幾萬兩銀子的事,而是關系著侯府的聲譽。

    “且看吧。

不過一旦給侯府的人抓到,老夫人絕對不會放過。”

    江清月看向綠浣:“白薇如何?”    綠浣搖了搖頭:“沒有聽到消息,自從被毀了臉之后,便待在院子里幾乎不出門。”

    江清月目看向遠,依對褚婉兒的子,不覺得褚婉兒計劃離開,會放過白薇。

    侯府這一家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幾人說話,不知不覺到了午時。

    紫蘇去做了飯,江清月覺得的廚藝越發好了,吃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變了的緣故,總覺小小的吃飯一事,從前和現在也不同。

    到下午的時候,想著給綠浣和紫蘇做兩裳。

    去布莊里挑了幾匹布,還給大武小武也買了。

回來的時候馬車里都塞滿了。

    又請了裁師傅回來量

    大武小武高興壞了。

    他們做過那麼多人家,主家如此記掛,還是頭一回,兩個五大三的漢子,的眼眶發紅。

    江清月坐在葡萄架下,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玩玩鬧鬧,只覺得清風靜謐,時清淺好。

    這會已經挨著六月,葡萄架上的葉子茂盛,已經結了小小的果子,但是還青的,昨兒綠浣嘗了一個,又酸又

    想著,等到了果子一定很好吃。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一醒來,綠浣和紫蘇站在旁邊,都憋得一臉通紅,很明顯有話有說。

    江清月端起旁邊的熱茶,喝了兩口,看向們,笑道:“說吧,看你們憋得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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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浣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人,才湊近江清月,低聲把事說了。

    一旁的紫蘇紅著臉直點頭。

    長那麼大,頭一回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

    綠浣更是一臉揶揄又八卦的神

    江清月聽完,亦是震驚。

    沒想到孫曉曉會這麼做。

    “倒是大快人心。”

    綠浣激開口:“小姐你不知道,侯府現在完全了套了,老夫人耳提面命的敲打,不許人把此事傳出去。

    “但是那麼大的事,哪里藏得住。

    “奴婢聽說了,孫姨娘是半夜行的事,世子那一聲慘,連慈松院的婆子都聽到了。

    “老夫人當場就暈過去了,大太太一聽說也嚇壞了,跌跌撞撞的跑去竹香院,但在半路哭暈了過去。

    “是世子邊的小廝去了大夫來。

    “主子們暈的暈,病的病。

倒沒一個能主事的人,下人不得已去請了白薇。”

    說到白薇,綠浣的表有些糾結。

    紫蘇看不好說,替了說話。

    “白姨娘一出來,首先第一件事便讓人把竹香院圍了起來。

    “之前的時候,沒在孫姨娘手上吃癟,這回找著機會,可不得狠狠的還回去。

    “但是白姨娘在府中沒有什麼基,邊也只有一個伺候的丫鬟。

    “那些下人六神無主,雖然聽的指揮,但是,也有個度,孫姨娘自然不是吃素的,邊的下人丫鬟也多,兩方直接打了起來。

    “聽聞,差點把整個侯府都掀了。

    “竹香院里,該有的東西砸了個干凈,白姨娘院子里本就所剩無多的東西,也都被砸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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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整整鬧騰了一夜,到第二日老夫人清醒過來才罷休。

    “但是,等老夫人醒來,孫姨娘已經離開了。

老夫人派了人去孫家問,孫家一問三不知。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消息,現在滿京城都傳開了,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江清月想了想,問道:    “那外頭在傳這件事的時候,可有傳老夫人和世子親手害了自己的孫子。

    “有的有的,都說薛家就是做了孽,才有現在的報應,若當初好好的讓人生下孩子,也不會有今日。”

    “這不用想,肯定是孫曉曉做的。”

    “小姐,你說這孫姨娘是在孫家嗎?”    “這個不好說,但孫夫人一定知道自己的兒在哪里。”

    侯府大太太,亦是孫家,孫曉曉這麼對薛非暮,孫家那邊也確實不好代。

    只不過侯府也做的過分就是了。

    大太太和孫夫人關系不大,孫夫人定然是要護著自己的兒的。

    “那孫姨娘會被抓起來嗎?”    “應該不會,若是故意傷人,那就必須要報案,但這種丑事,侯府肯定不會報,若有仇也只會私下解決。”

    “那現在孫姨娘被藏起來,侯府找不到人,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了嗎?”本章未完,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那得看世子會不會醒來。”

    按照對薛非暮的了解,若他能醒來,孫曉曉無論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人帶出來。

    之前還覺得褚婉兒可能有一線生機逃出生天,但有了這件事,不太可能了。

    綠浣:“大夫說雖然傷了,但是世子好,于命無憂。”

    “哦。”

江清月笑了笑。

    這個結果,好。

    綠浣和紫蘇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事都說了一遍。

江清月聽完,只覺得像在聽說書人講一場鬧劇。

    吩咐綠浣,把薛非暮是逃兵的事宣揚出去。

    “小姐,這個要有證據嗎?”    “只要宣揚出去就行。”

    這是事實,只要有心人一查,就知道真假。

    侯府有不的仇家對家,哪怕是司禮監的位置,都有人盯著。

    墻倒眾人推,這個時候了,一定會有人上去踩一腳,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利益。

    逃兵的事一旦確認,那薛非暮世子的爵位就保不住了。

    侯府的功勛也將在一夜之間煙消云散。

    但因為出了這麼一件事,皇上應該不會要他的命。

    有時候,活著會比死了更難

    侯府沒了爵位,薛家的財產薛家族人一定會來爭搶瓜分。

    而民眾對于當初那場戰役的不滿,會被歸結到薛非暮這個逃兵的上。

他將承因為那一場戰事失敗,而失去生命的士兵家屬的全部怒火。

    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老夫人一門心思的想要讓侯府往上爬,現在一朝跌落谷底,定然會比殺了還難

    接下來的兩日,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著侯府的事。

    大家把侯府了個底朝天。

    侯府的一些下人,甚至賣消息都賣了不錢。

    侯府為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又過了幾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京城傳出了薛非暮是逃兵的消息。

    立馬有人上報京兆府衙,要求徹查。

    當年從邊境回來的那些老兵,也為了重要證人。

    眾人紛紛表示,那一場戰役本就沒有見到過薛非暮。

薛非暮作為將領,在那場戰役中士兵們沒一個見過,逃兵無疑。

    府衙的人來侯府拿人的時候,是抬過去的,一路上那些士兵的眼神都往薛非暮的看,那揶揄的眼神,讓他覺遭到奇恥大辱。

    這幾日,他有無數次都想結束自己,但最后都沒有勇氣。

    他想著褚婉兒沒有找到,定要問問為什麼,當初就是因為私會褚婉兒,才當了逃兵。

若是他英勇就義,他侯府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還有孫曉曉,每次想到孫曉曉,他都咬牙切齒的痛恨。

    他要找到這兩個人,他要用世上最殘酷的刑罰懲罰們,就是這樣的信念,支撐著他活下來。

    到了京兆府衙,聽著那些證詞,薛非暮自知大勢已去,承認了沒有上戰場的事實。

    但卻并未說實

    而說自己那一次吃壞了肚子暈倒了,所以才沒有上戰場。

    侯府的先輩們,英勇捐軀,薛非暮這個借口,皇上可信也可不信。

    但是無論如何,他剛剛回來的時候,沒有說明,那就是欺君之罪。

    皇帝奪回了侯府的爵位,將侯府眾人貶為平民。

饒了他們一命。

    宅子是當初老侯爺在的時候,皇帝賜的,這回沒了爵位,宅子也被務服收了上去。

    薛非暮叩謝皇恩,帶著祖母和母親回了破舊的主宅。

    主宅無人打理,搖搖墜,破敗不堪。

    城外破舊的城隍廟都比老宅好。

    大太太被一只蜘蛛嚇得大哭。

    這一回老夫人沒有呵斥,看著這一幕,也落下淚來。

    還好還有一點己,日子也能過,要不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薛非暮還不能下床,被人抬著,看著老宅,強撐著讓下人收拾幾間屋子出來。

    他們被貶平民,不敢太招搖,只每人帶了一個下人。

    就在這時候,外頭沖進來一堆人。

    烏泱泱的一群,把他們圍了起來。

    是薛家族人,要求分家產。

    “沒錢,現在哪里有錢。”

老夫人一臉警惕,看著眾人。

    “老夫人這話可沒人信,剛剛我們都看到了,馬車一車一車的,現在還在院子里停著,馬車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老夫人大驚,苦不迭,這是曾經的嫁妝,還有這些年撈下來的箱底的東西。

    這些東西可萬萬不能給他們。

    有了這些錢,可以給薛非暮收養一個孩子,養在膝下教養,也不至于這一脈斷了香火。

    而且有了這些錢,雖然過不上侯府那樣奢靡的生活,但好歹起居有人伺候,不至于過得太差。

    都是半截土的人,其它的管不著了。

    只想著自己在活著的時候不至于太罪,便罷了。

    若是讓這些人搶去,都無法想象今后的日子會過什麼樣。

    事太倉促,本來不及把東西藏起來。

    “公中的東西你們要分,我沒有意見,但那些是我的嫁妝,你們不能。”

    以前還攔著,現在侯府都沒了,分家也無所謂了。

    “那得看公中能給我們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夠就得他們來填。

    老夫人氣得悶:“老侯爺在世的時候對你們也算好,從未虧待過你們,現在侯府出了這種事,你們趁火打劫是不是不應該。”

    “老夫人可別說這樣的話,老侯爺對我們好,那是因為老侯爺的功勛我們也出了力,我的丈夫跟著老侯爺戰死沙場,我的小叔拼死護著老侯爺回京,侯府給我們補償也是應當。

    “侯府對我們的好,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而都是我們應該得的。

老夫人說這話,可是覺得從前那些我們都不該拿。”

    后頭有人出來,都說了同樣的話。

    老夫人面大變,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等過幾日我們安頓下來,再來分。”

    “那不行,過幾日你們走了大家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

    “不行,今日無論如何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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