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BD.“原來一個孩子有這麽大的殺傷力，所以當初你才毫不猶豫地拿掉我的孩子？”

    “晚凝，我承認我善作主張拿掉了孩子沒有告訴你，但我是出於你的著想，不告訴你也是不想讓你難以抉擇。”

    “我不會難以抉擇。”我不接他的解釋，什麽為了我好，那我還得恩戴德地給他磕一個頭不？

    “你滾吧。”我下逐客令了：“這裏是人家的地方，你總不見得在這裏撒野吧！”

    他深深地注視著我數秒鍾，從我邊走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他誠懇的語氣。

    “謝謝。”

    他謝什麽？

    謝我讓他見到飯團？

    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喂，沈時倦，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飯團不是你的孩子，跟你一錢的關係都沒有！”

    他回頭看看我，還跟我笑了笑。

    他不信我的話。

    沈時倦走了，但我知道接下來A先生的家裏不會消停了。

    我事先給他打了預防針，我說這幾天等著他家門檻被踏破。

    果然，我沒猜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到了沈玉潔姐妹攙扶著沈母出現在樓下的大廳裏。

    我媽正好抱著飯團下樓準備帶他去花園裏轉轉，曬曬太。

    沈母的眼睛都直了，不過到底是大戶人家的闊太太，分寸還是有的。

    沒有咋咋呼呼地衝過去要看孩子，眼淚汪汪地看著我，緩緩開口：“晚凝，很久不見了，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對於長輩，我不會像對沈時倦那樣無禮，但是整個沈家的人合起夥來騙我，雖然如果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可能我也會跟他們一樣，但是現在害者是我。

    我的語調冷淡：“沈夫人，這是別人家裏，我不好招待您，抱歉，我就不請您喝茶了。”

    “不用麻煩。”沈母立刻說：“前段時間我一直不好，沒過來看你，但是時倦都把你的近況跟我們說了，我們都很抱歉，但是晚凝我們疼你的心是真的。”

    沈夫人就是沈夫人，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往飯團那裏瞄一眼。

    我媽從們邊走過去，還是出於禮貌跟沈夫人點點頭。

    沈母立刻跟我媽打招呼：“親家。”

    我媽意味深長地看著，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抱著飯團走過來。

    “飯團好可。”沈母的眼睛頓時潤了，我們沒告訴飯團的名字卻知道，可見是昨晚沈時倦就回家匯報了。

    他們沈家忽然多出了一個孩子，當然是一件天大的事。

    我媽淡淡問：“想要抱一下嗎？”

    “可以嗎？”沈母寵若驚的。

    “事先說明，這個孩子跟沈時倦沒關係的。”我媽說。

    “知道知道。”沈母急忙出手，又忽然回，問邊沈玉潔兩姐妹：“帶紙巾了嗎？”

    “帶了帶了。”

    沈玉潔的紙巾還是酒消毒紙巾，沈母用消毒紙巾幹淨手，又用普通巾了一遍，這才向飯團出手。

    沈母八十多歲了，年紀越大越喜歡小孩子，抱著飯團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地落下來，趕轉過頭：“眼淚眼淚，別滴在飯團上。”

    沈冰清急忙用紙巾掉沈母臉上的眼淚，仿佛流下的不是眼淚，而是硫酸，滴在飯團上就會把他稚的皮燒穿一個。

    沈母可能很久沒抱過小嬰兒了，後背都僵直了，但臉上卻笑開了花。

    沈冰清姐妹也湊在一旁，各個都笑的眉眼彎彎。

    我和我媽在一旁冷眼旁觀，沈母們看在眼裏都拔不出來，估計人的目是真的有溫度的，飯團有點不耐煩了，在沈母的懷裏扭起來。

    沈母立刻慌了，高高舉著像是要把飯團上供似的，我媽接了過來。

    “我帶他去花園裏曬太，你們聊。”

    我隻能請們坐下，小荷過來上茶，看得出沈母還在激著，端茶的手都在發抖。

    “我之前被沈時倦悄無聲息弄掉的孩子，如果還活著到現在已經能跑了。”我淡淡說。

    沈母一驚，仿佛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似的看著我。

    沈玉潔小聲解釋：“我媽媽不知道，晚凝，真的不知道。”

    沈母知道不知道，也沒那麽重要。

    我靜靜地坐在們對麵，我倒要聽聽們上門要跟我說什麽。

    沈家人到底是得的大戶人家，什麽飯團是我們沈家人，我們要帶走這種混蛋話們當然不會說。

    沈母看著我隻是流淚，末了出一句老生常談。

    “晚凝，你苦了。”

    “不認識沈時倦的時候，我過得辛苦，但認識沈時倦後，我吃的是另一種苦。”

    “我明白，晚凝，我們瞞你是我們的不對...”

    “欺騙。”我更正們。

    “是的欺騙。”沈母點點頭：“的確我們錯的很離譜，但是晚凝，當時時倦的狀態真的很差...”

    “抱歉沈夫人，我很沒有禮貌地打斷您，沈時倦的狀態差什麽樣，也不幹我事，我的確移植了思儂的心髒不假，我很激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但是我不欠沈時倦的。”

    “我知道我知道。”沈母連連點頭：“你當然不欠他的，你為什麽會欠他的呢？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但是當時時倦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們覺得他不可能隻上你的心髒，他還會慢慢上你的人，所以...”

    “但你們沒想到他並沒有上我是嗎？”

    “如果我說。”沈玉潔忽然：“連時倦自己都分不清他現在的是你還是思儂，你信嗎？”

    “我信，但不關我事。”我冷冷道：“我知道你們今天是為飯團而來，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把飯團給你們，你們每天都會來，這是人家的地方，我們借住在這裏已經很麻煩人家了。”

    “所以，晚凝，你願意...”

    “我不願意。”我不等說完就打斷。

    們對視一眼，長長地歎口氣。

    沈家人真的非常有教養，如果他們來的我也沒辦法。

    “你們不必這麽煩惱，我說過了，飯團不是你們沈家人，不是沈時倦的孩子，我昨天跟沈時倦說清楚了，但他不信，而且我拒絕讓飯團跟你們沈家人做DNA檢測。”

    “我們不用做。”沈母斬釘截鐵地道：“昨天時倦答應你了，他也跟我們說了，我們絕對尊重你也尊重飯團，我知道晚凝，你到了深深的傷害，我隻是希在不麻煩別人的況下，你們能夠生活的很好。”

    “我們能生活的很好，隻要沈時倦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