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錯沉默了幾秒,挽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小心翼翼舀了兩勺蛋羹,分別放進兩崽碗里。
小時娪跟完任務一樣,‘咻’的一下跑回了位置上。
小時毓則朝歐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后笨拙地鞠躬,表示謝。
商鶴見狀,呵斥,“時娪,過來給大舅鞠躬道謝。”
刨得滿臉蛋羹屑的小時娪咬了咬小勺,拉了一下花貓臉,屁顛屁顛來到歐錯側,乖乖鞠了一躬。
歐笑輕輕揪住小姑娘編得糟糟的小辮子,“妹夫,可以啊,不會說,拿鞠躬來湊啊。”
話落,一家子笑作一團。
小時毓小大人似的,看看幾位舅舅,又看看爸爸和曾外公,也咧咯咯笑。
商鶴拿紙拭小時毓的小,嘮叨,“你笑什麼啊你,大人說話你又聽懂啦?”
有兩只崽崽在飯桌上鬧來鬧去,氣氛倒也活躍不。
早飯過后,商鶴拿瓶裝了點水,給時毓和時娪潤。
時娪比時毓調皮,踮腳一把搶過瓶,噸噸喝。
晚拿到瓶的時毓小一癟,怎麼都不接。
“怎麼了?”商鶴蹲下來,著兒子的腦袋瓜。
小時毓指著妹妹的瓶,又指了指自己的,噠噠噠著不知道在拿嬰語說些什麼。
商鶴疑著拿回小時娪的瓶,將兩只瓶在一起遞過去,小家伙還是搖頭拒絕。
“?”
難不要先給他?
果然,商鶴把兩只瓶前后隔了一小段距離遞上前,小時毓這才滿意地接住自己的專屬瓶,咧笑。
商鶴滿臉無奈失笑,“怎的,喝個水水都要執行雙胞胎的職責,妹妹先來第一次,你再來第一次,折騰爸爸是吧?”
水水喝飽,兩崽就尋兩個舅舅玩耍去了。
商鶴倒也樂得清閑,邁著輕松愉悅的步伐上樓去看自家老婆。
不用愁工作,整天陪老婆孩子的日子就是好啊。
剛想到這兒,商宴的催命電話便隨著刺耳的鈴聲敲擊著商鶴的耳。
他先是咆噪地‘嘖’了一聲,這才換上假笑容,接通商宴的電話。
“大哥,事理得怎麼樣,可以回來工作了沒有?”
商宴此刻正坐在商鶴的位置上,替商鶴干狗活兒。
這次還真不是商鶴不愿意回去,歐家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歐詢又暫時留在警察局接調查,沒有人留下來坐鎮,萬一事態嚴重,那歐家自此就沒落了也說不定。
“阿宴,你應該也看到新聞了,歐家現在有點困難,我暫時回不去。”
商宴不解,“雖然我這話說得不厚道,但還是要說。”
“你不過是個歐家的婿,怎麼要去摻和人家的家事啊,這件事又不是你說能解決就能解決的。”
“況且這是警方的事,警察那邊自會解決,用不著你,別上趕著惹一腥。”
但凡涉及毒|品,如果能查清來源,那就謝天謝地。
要是查不清,那歐家就真的攤上大事兒了。
尤其是這幾天,歐家幾乎被推了風口浪尖中,好多合作者生怕被波及,都開始準備。
商鶴難得沒跟商宴吵吵鬧鬧,“放心,我有分寸,就是得再辛苦你一段時間了。”
商宴沒有繼續叨擾商鶴,“行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掛了。”
揣好手機,商鶴推開房門,輕手輕腳來到床邊,掉鞋子鉆進一片溫熱的被窩里。
他三下兩除二掉雙方的服,將|溜乎的沈枝給抱在懷里。
沈枝是被商鶴不安分的和手給折騰醒的。
緩緩瞇開眼,輕車路地躺好,雙盤掛到商鶴腰上,著聲音嗔他,“大早上的,干嘛呀你。”
“干……”商鶴俯小口啜沈枝的,“你啊。”
“混蛋……”
窗外,是兩位舅舅陪時毓和時娪玩鬧的聲音。
屋,是滿片旖旎的抵死纏綿。
事后,沈枝倚在商鶴汗膩膩的臂彎里,談起了昨晚凌晨看到歐錯的事。
“商鶴你說,大哥為什麼會在大晚上穿白大褂?”
“老婆啊,我該怎麼夸你好呢,”商鶴臉上沒有毫的困,反而仰臉大笑,“你總能在關鍵時候給我送上答案啊。”
沈枝聽得云里霧里,“你在說什麼呀?”
商鶴五指順著沈枝潤的長發,“你知道你大哥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嗎?”
十二歲就離開了歐家,并沒有參與三位哥哥的學生生涯,哪里知道歐錯學的是什麼專業哦。
“金融?工商管理?”
商鶴道:“金融。”
“不過你大哥是雙學位,”他又問,“那你再猜猜你大哥的另一個專業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呀。”沈枝催他,“別玩猜猜游戲了,快說,是什麼。”
商鶴低笑,眉眼卻出沉靜,“藥化學。”
藥化學——這也就說通了,為什麼歐錯會穿白大褂了。
他應該是在制藥,或者其他什麼實驗。
而恰好,歐詢莫名其妙就攜帶了毒|品,還未察覺。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出魔爪的,正是掌管著歐家的歐錯。
羅星擅自拿鑰匙進屋就是最好的證明。
商鶴單手枕著后腦勺,正臉看著天花板,“枝枝,你大哥可能有問題。”
接,他補充,“如果警方查到家里來,你大哥就是頭號嫌疑,歐家也將會被作勢制作毒|品的罪名。”
沈枝很不愿意接這個討論結果,但目前只能跟著這條線索走。
沉默片刻,后道:“所以你讓我盯著羅星和管家,就是懷疑是大哥陷害了二哥?”
“嗯,本來不確定的,還想著等警方的調查結果來驗證。”
一件白大褂,證實了商鶴所想。
又是備用鑰匙,又是管家私自攬權,歐錯可謂進出自如。
就是不知道這樣對歐錯來說,有什麼好,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旦歐家被冠上這個罪名,為掌權者的他同樣逃不過警方的調查。
“枝枝,這事兒我不好直接出面,你幫我做幾件事。”
“什麼事兒?”
商鶴附耳,和沈枝說起了接下來的應對措施……
下午,商鶴去警察局運氣,看能不能見到歐詢,順便詢問一下調查進度。
沈枝則留在家里陪時毓和時娪,順便等歐錯下班回家。
六點鐘,一道拔的影緩緩朝客廳走近,面略顯疲憊。
看來他沒被公司的雜事給摧殘。
沈枝還是不理解,如果真的是商鶴推測的那般,那他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經過早上吃飯一事,小時毓好像不怎麼害怕歐錯了,拉著妹妹邁開小短去迎接他。
“舅~”
“舅舅~”
兩崽聲氣的呼喚聲,驅掉了歐錯一天的疲憊。
他隨手將公文包丟給小傭,屈膝俯,大掌落在兩顆腦袋瓜上,“今天有沒有乖乖聽媽媽的話?”
“乖~”小時毓舉起胖乎乎的爪子,握住歐錯的手腕,啊。
小時娪放大膽了,笑嘻嘻地繞到歐錯背上,鬧著要背。
“時娪,大舅很累,不準鬧大舅。”沈枝走上前,將歐錯背上的小時娪強行拉下來。
“大哥,時娪子頑劣,要是提什麼無禮的要求,你別理。”
歐錯笑容潤朗,“時毓和時娪難得親近我,就隨他們鬧著吧。”
話已至此,沈枝也就隨舅甥三人了。
爬行墊上,小時毓和小時娪直接沒了顧慮,又是拿紙往歐錯臉上,又是拿小彩膠給歐錯扎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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