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妥。
下意識抵著他膛的手更使了些力。
但他卻當沒有覺一般,只仍舊那樣攬著,垂眸把那支金銀花簪,重新替簪回到了發髻上。
獨屬于他的氣息綿而深重,鄧如蘊直到他離開,長長吐出一氣,但又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人怎麼就不能正常一些?
不過他這麼忙,估計也住不了幾天。
隨便吧。
*
當晚,鄧如蘊去了城東的宅院,一家人都聚在了這里,玲瑯在院子里高興地跑跳起來,涓姨著秀娘張羅著弄一桌子飯菜,外祖母則笑呵呵地在院中的搖椅上搖著。
晚間飯做好的時候,日頭落了下去,天上的繁星異常明亮。
從“嫁”去滕家之后,就再沒這樣和一家人吃飯了。
涓姨不住地往碗中夾菜,一直說著讓補這個,又要補那個,還道,“我打聽了西安府里有幾家大藥鋪,涓姨去給你買些好藥來。”
鄧如蘊笑得不行,“看來您不信我的手藝,我難道不能自己制藥,還要賣旁人家的貴重藥丸不?”
涓姨卻說那不一樣,“我們家蘊娘手藝也好,可那些大藥鋪到底用的都是好料,是咱們不能及的。”
這話說得沒錯,鄧如蘊手里缺錢,制藥上只能用平價的藥材,平價的藥材未必就不好,但貴重的藥自然有貴重的道理。
想到此事,自然也想起了自己因著傷,有好些日子沒制藥了。
先前好不容易找了一家藥鋪,肯接們的藥售賣,如今一時無法大量制藥,這事多半要耽擱了。
說起來,到底是不悉的緣故,若是有個能穩定托賣的藥鋪,急一些緩一些又有什麼關系呢?
鄧如蘊正想著這件事,還盤算著在這里比在滕家方便多了,不若就趁著滕越不在邊,明天去城里走一走,興許能找到什麼門路。
誰知道還沒出門,同縣莊子里周太太和表哥孫副巡檢竟然上了門來。
這兄妹兩人是來探鄧如蘊的,但到了滕府才聽說夫人回娘家了,他們來西安府一趟不容易,干脆就尋到了城東小院來。
他們兄妹二人帶了半車的補品,東西多得鄧如蘊都不好意思了。
確實有些不好意思,自從弄明白土匪沖著的來意之后,只覺自己之前尋找周太太家庇護,其實是拖累了人家也被土匪盯上了,好在是沒有人因此死傷,心里還算過得去。
眼下周太太還帶了這許多東西來探,真是不好下。
誰料周太太卻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先前便算過命,說得了雙胞胎本是好事,但后面伏著一劫,我當時沒當回事。不想前些天又見了算命的道士,說我這劫已經渡完了,幸有貴人相助,順利渡過。”
激地拉著鄧如蘊的手,“我這才反應過來,夫人就是幫我渡劫的貴人!”
鄧如蘊差點嗆住。
嚴重懷疑那道士也聽說了莊子被土匪沖了的事,所以借機把之前的判言圓上了,但卻了周太太的“貴人”。
鄧如蘊連道不敢,可孫副巡檢卻也跟道謝。
孫副巡檢,單名一個“禮”字。
當下孫禮跟鄧如蘊正經行了一禮,他目落在擺邊緣。
“幸有夫人出謀劃策,此番在下襄助滕將軍剿匪有功,已經升到正巡檢了。”
這可是真喜事了,鄧如蘊連忙恭喜他。
只是孫禮還是不敢看的眼睛,目只敢落在擺。
“夫人確實是我兄妹二人的貴人,小小禮不敬意。”
只不過他說著,卻也發現滕家這位夫人了傷人清瘦下來不,裳明顯松垮了。
且這才多日子,沒有留在滕家好生養傷,反而被送回了娘家來。
娘家人住的地方,也是滕家的院子。家境艱難要靠滕家相幫,也難怪當初被送出西安那般輕車簡從,只能自立起來。
院子里還曬著不草藥,孫禮想到會做迷魂藥,不由就道了一句。
“夫人平日里還制藥售賣嗎?”
是不是哪怕嫁了人,還要靠賣藥給娘家添些進項?
但他這話說完,見夫人遲疑了一下,只覺可能冒犯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我在西安府有個小藥鋪,平日里不太被制藥的行家看得上,收不到好藥便經營的慘淡,若是夫人不嫌棄,愿意把藥放到我家柜上售賣,在下激不盡!”
鄧如蘊是有些遲疑,之前賣藥是不曾以滕家的夫人的名聲賣出去的,眼下孫巡檢直接點了出來,沒想好怎麼回答。
可再聽孫禮補充,一下就明白了人家的意思。
周太太也在旁道,“表哥也是怕夫人好手藝浪費了,若是夫人愿意,咱們只私底下賺些脂錢,不讓旁人知道。”
兄妹二人之前在同縣就看出了鄧如蘊的困境,眼下給這般遮掩著想辦法,鄧如蘊心頭驀然一熱。
正愁沒辦法穩定地托賣自制的藥,孫巡檢就這樣給把門路送了上來,再沒有不接下的道理。
當下不由地同孫禮道,“孫巡檢只要不嫌棄我,我斷斷不會拒絕。”
說這話時,一雙明眸撥云見日,就這般看著他亮了起來,燦若天邊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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