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無法忍你們任何一個……離我而去了。”
楚末離愣了好半晌才輕聲道:“小師妹?”
對面的老嫗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才發出呵呵的笑聲。
“原來我現在是這副模樣啊!”用嘶啞蒼老的聲音道,“難怪每完一關考核,小天他們看到我,就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說話間,老嫗的容貌慢慢扭曲變換,最終恢復了傾國傾城的模樣。
但只要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桃花眸,卻能看到里面沉淀的是怎樣的滄桑。
楚末離突然道:“天道傳承到底是什麼?”
對面的角了,似乎是想要笑。
但角的弧度卻是那樣僵,就仿佛已經千千萬萬年沒有笑過。
好一會兒才終于聽了控制。
“也沒什麼稀奇了,說穿了,大抵就是無數個浮生若夢的綜合。”
浮生若夢?
楚末離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小師妹神樂師技能中的一種。
能讓人陷夢境中,卻以為自己過的是真實的人生。
可以是夢,也可以是噩夢。
一個夢中可以是過去了一年兩年,也可以說過去了千年萬年。
而楚末離曾親眼看見過那些被浮生若夢折磨的人,最終的下場。
在神上以為自己死了,或者恨不得自己去死。
所以他們的也開始凋零衰老。
以前逍遙門的人就曾開玩笑說過,敵人落到他們逍遙門手中,最慘的是兩條路,一條是送給楚末離當實驗品,一種是被慕賜予浮生若夢。
一種是極致痛苦,生不如死。
一種是鈍刀子割,死都死不掉。
而小師妹剛剛說,難怪每完一關考核,小天他們看到我,就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那代表了什麼?
代表那些曾經能讓人痛不生的浮生若夢折磨,小師妹曾經歷過無數次。
每一次,都會因為極端的痛苦,而被折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衰老模樣。
這就是天道的傳承?
楚末離的雙手陡然攥了扶手。
有一瞬間,他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毀滅那想要讓慕繼承的天道。
什麼玩意兒,區區天道,就敢折磨他楚末離的小師妹?
然而,他的緒還沒醞釀完,慕卻已經等不及:“三師兄,剛剛在傳承小世界中,我以為我熬不過去了,但我似乎聽到了小寶的聲音。小寶怎麼樣了?逍遙門其他人呢?都還好好的嗎?”
楚末離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暴躁殺意,臉上重新掛上了溫和淡然的假面:“小寶在蒼穹之門中,但大抵應該死不了。黃黃在他邊,你如今知道,黃黃是誰了嗎?”
慕緩緩點了點頭。
在為天道后,的腦海中多了很多以前從不知道的傳承信息。
尤其是關于主從世界的。
主世界中有許多界,但擁有主宰的,卻只有四個。
鎮所有小界,稱霸主世界的,是永夜圣皇。
剩余的三個,便是無殤之主、九離之主與萬妖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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