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知道用不著出主意了。
不過倒是好奇,崔掌柜拿到的那個紙條是誰寫的。
正準備離開,就看到六味齋的鐘掌柜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了,上面放著幾塊點心,待他走近了,才看清盤子里裝著的都是大福。
各種口味都有。
“宋姑娘可真是見外呢,來了鎮上都不去我那里坐坐,要不是鋪子里的一個伙計來茶樓送點心看見姑娘了,我都還不知道。”
鐘掌柜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這是店里新出的幾種口味的大福,我上次瞧著宋姑娘喜歡,今天專門送點過來給你嘗嘗。”
看著面前盤子里的點心,還真是有些饞。
“鐘掌柜可真是懂我啊,正巧饞得很,多謝了。”宋晨一點都不客氣,著一塊就往里送。
這里的人吃點心應該都喜歡甜重的,宋晨覺得稍微有些膩,不過吃完再配上一口茶水,正好。
“六味齋不愧是大戎最好的點心鋪子,這大福做的還真是不輸呢。”
除了稍微甜了些之外,宋晨覺得跟現代吃的差不了多。
得到宋晨的夸獎,鐘掌柜自然是高興的,“都是我們東家自己先試著做的,只有他能做功的口味才會讓下面的鋪子去做。”
“你們每個鋪子售賣的點心都是每個鋪子自己的師傅做出來的嗎?”宋晨聽鐘掌柜是這個意思。
鐘掌柜點點頭,“每個鋪子都有師傅,按照東家給的方子做點心,不過每個鋪子里的師傅都是簽了賣契的,所以不擔心方子會流出去。”
方子就是財神,所以接方子的人都必須是自己人。
這一點宋晨自然明白,只是每個人對事的知都不一樣,這樣一來的話,不是每一家六味齋賣出去的點心味道都有不同?
這要是放在現代,品牌就會被質疑。
不過宋晨點點頭沒再多說,畢竟時代差得太遠了。
“鐘掌柜帶了紙嗎?”宋晨吃飽喝足,算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別人辛苦給送點心,也不能沒有什麼表示,不然豈不是太不懂事了?
倒是鐘掌柜被問懵了,“宋姑娘要紙作何?”
“給你寫方子啊,你們東家沒同你說嗎?往后我隔一段時間會給你們提供一個方子,在你們六味齋拿分。”
鐘掌柜當然知道,“宋姑娘現在就給嗎?”
他以為還沒這麼快的,大福現在都還賣得正好呢。
“嗯,擇日不如撞日,我先把方子寫下來,你們東家自己去鉆研還需要時間,然后師傅們學習也還需要時間,一來二來的差不多也要大半個月。”
做點心不比其他的,有的人就是照著配方做都不見得能做得出來,尤其是像六味齋這種是大量去做,比例把握更要不停的去嘗試,才能做最好的。
宋晨幫他們考慮得這麼周到,鐘掌柜自然是喜笑開,“宋姑娘你稍等,我這就去取紙過來。”
說完鐘掌柜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宋晨看著空空的盤子,仔細思索著自己還想吃什麼,就先寫什麼方子出來。
鐘掌柜去得很快,來得也很快,全程都是笑瞇瞇的樣子,弄得茶樓的掌柜的都看了他好幾眼。
“我說老鐘,你這是撿到銀子了,這麼高興。”
鐘掌柜笑得更歡了,“那還真不是,我這事,比撿到銀子還好。”
“什麼能好得過銀子?”
鐘掌柜但笑不語。
把紙送到宋晨這邊,又了壺好茶,鐘掌柜便坐在一旁安靜地等著宋晨。
宋晨從上拿出一個黑布做的袋子,里面裝的是自制的炭筆,筆字也不打算練了,沒這個耐心。
每次想起自己用筆寫過的那些字,宋晨就嫌棄自己。
炭筆拿在手上寫得飛快,一盞茶的功夫宋晨就把新的點心方子寫出來了,這次寫的方子里面有些配料比較難找,也是蘇則他們都沒接過的,所以寫得更詳細了一些。
鐘掌柜拿到方子,也是眉頭皺。
“宋姑娘,你這上面寫的有些東西,我是聽都沒聽過呢。”
宋晨不意外,“你先拿給蘇則,看看他怎麼說。”
實在是不行的話,就去空間里弄。
鐘掌柜小心翼翼的把方子收好,“嗯,好,我先拿給東家看看,不過要過幾日,東家臨時有事回京了。”
“反正也不著急,大福如此顧客的喜,能多撐一段時間。”
“這倒也是,現在好多客人進店都是一定要帶一份大福回去,我原以為這樣其他的點心就不好賣了,結果恰恰相反,其他的點心也跟著賣得更好了,其他店好像也是如此。”
這麼好的事,讓店里的伙計每天都開心不已。
因為自從賣了大福開始,東家給每家店的每個伙計的工錢都漲了一。
宋晨但笑不語。
鐘掌柜說這個況其實是必然的結果,以前賣百香果醬的時候他明白,這會兒倒是糊涂了。
其實大福和百香果醬是一樣的,一方面為店鋪帶來了流量,一方面又拉了消費。
能進六味齋的十個八個是不差錢的,來一趟自然是不可能只帶一盒大福就走的,但是這八個人里面最有一半卻又是沖著大福去的。
喝了一杯鐘掌柜點的茶,味道果然比自己的要好得多。
喝茶嘛,在古代從來都是富人的專屬消遣,輒幾兩十幾兩一壺,舍不得。
“鐘掌柜還要坐嗎?”已經到了晌午,宋晨還有其他的事要辦。
“不坐了,今日也趕巧,不如我請宋姑娘一起吃個飯?”鐘掌柜又拿到一個方子,高興得。
以前還覺得自己來重云鎮當掌柜是被流放了,卻不想遇到一個宋晨,這簡直就是在給他鍍金,往后他可以直接去上京了。
“吃飯我可是真的吃不下去了,鐘掌柜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鐘掌柜了。”
剛剛吃完那麼多的大福,又喝了茶,宋晨撐得很。
鐘掌柜知道宋晨不是那種扭的人,當下也沒有勉強。
不過等到他去茶樓結賬的時候,才知道宋晨已經把茶錢給了。
“那姑娘什麼來歷啊,瞧著一樸素,結賬的時候十兩銀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茶樓老板看著宋晨離去的背景,跟鐘掌柜聊著天。
鐘掌柜對他拿了宋晨的錢還有些生氣,“你這臭東西,眼里也只看得到銀子了,明明就是我點的茶水,你接人家的銀子作甚。”
茶樓掌柜有些委屈,“我是不想接的啊,那姑娘死活要給,最后丟了十兩銀子就走了,你瞧,銀子都還在這兒呢。”
鐘掌柜低頭一看,算盤子旁邊果真有一個銀錠子。
鐘掌柜斜了他一眼,大步回了六味齋。
宋晨從茶樓出來也去了六味齋,買了幾盒大福準備帶回去。
六味齋得大福一盒六顆,六種口味,一盒要一兩銀子,宋晨結賬的時候心里還默默的罵了蘇則一句商。
一盒大福本一百文都不要,賣這麼貴!
喝個茶,帶點點心回去,十幾兩銀子就沒有了。
哎~賺錢快,花錢也快啊!
出來的時候和鐘掌柜撞了個正著,“宋姑娘走得急,我得把茶錢還你。”
說著鐘掌柜就往鋪子里面走,“姑娘稍等,我取銀子就來。”
“不用了,茶也是我喝的。”宋晨沖著他的背影喊一聲就走了,等會兒鐘掌柜知道拿錢買點心了,肯定還要退錢。
沒有白拿別人東西的習慣。
鐘掌柜再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宋晨的人影了,回到鋪子里,伙計這才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一聲。
“掌柜的,方才宋姑娘來買點心,我們要給銀子,說什麼也不讓。”
鐘掌柜聽完轉就在他頭上拍了一掌,“是不是傻啊你,宋姑娘來買點心你還敢收錢!”
那伙計滿臉委屈,“您事先也沒說啊。”
“說,說,說,什麼事都要等我說,要你做什麼的!”
茶樓的錢和點心的錢,讓鐘掌柜這會兒著實火大。
宋晨對他來說那就真的是財神爺了,因為宋晨他才越來越好,結果他反倒讓人銀子越花越多,簡直不像話!
宋晨拎著點心,下一個目的地是鎮上的錢莊。
手邊的現銀花得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銀票,過兩日就要給工人們發第一個月的工錢,得換些現銀。
買地也要拿現銀,三戶人家的地,若是給銀票到時候里正叔又要跑一趟,不想再給別人多添麻煩。
回春堂拉過去的那一批中藥給的銀子宋晨留了一百兩的銀票在上,賣三七丸的六百兩也在這里。
想了想,就換個二百兩差不多。
錢莊里,宋晨遞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上去,“勞煩取二百兩,一百五十兩要十兩一個的銀錠子,剩下五十兩換二十兩的碎銀子,三十兩的銅板。”
錢莊的伙計看著這個高剛剛到柜臺的小姑娘,并沒有立即幫取銀子。
瞧這姑娘穿著打扮都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出手就是二百兩,這銀票怕是來路不明。
“小姑娘,你這銀票哪里來的?”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爹娘死的早,云喬自己做點小本生意,還撿了個眉清目秀的窮書生回來當夫君,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后來她的夫君進京趕考,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尊貴的太子。 人人都說云喬有福氣,竟然嫁給了流落民間的皇子,可云喬卻只覺著手足無措。 她不習慣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懂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甚至連字都寫得很爛,就算穿著華服住在中宮,也半點不像皇后。 云喬謹遵太后的教誨,學規矩守禮儀,不嗔不妒,直到裴承思找到了他心中那位藏了多年的白月光。她才知道,原來裴承思也是會這樣愛一個人的。 裴承思將那死了前夫的白月光改名換姓,接進宮那日,云喬喝了碗墮胎藥,流掉了自己曾經萬分期盼過的孩子。 她對著大發雷霆的裴承思說,這個皇后她不當了,她要回桂花鎮。 她看厭了這宮中的狹窄天地,想要回到那個深秋時節四處飄香的小鎮,天高地闊。 她也看厭了裴承思。 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那個青衫落拓的書生,一眼見了就喜歡得不得了。只可惜從他離開小鎮入京開始,就已經死了。 *架空。 *狗血文。先虐女主,后虐男主。 追妻火葬場,破鏡不重圓。
[1V1] 朝離靜靜地靠在那棵最愛的歪脖子樹下,回顧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出嫁三栽,悲大於喜,最後化為那聲聲歎息,還有無盡的悔意。 早知那人是沒有心的,她卻一頭栽了進去,將一顆真心捧到他麵前,任由他肆意踐踏。 高門內,厲害的公主婆婆、狠厲小姑子、好色堂兄和難處的妯娌,她在後宅如履薄冰,卻得不到夫君該有的維護。 三年來,她被蹉跎得遍體鱗傷,落得了個重病纏身,藥石無靈的下場。 一朝重生,朝離咽下過往心酸,勢要與那人和離。 然而遇到了點麻煩,那人態度好似變了。 …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