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坪村新里正的人選由縣令重新指派了一名。
何四已經不被允許回石坪村,他和周寡婦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就在村里傳開了,他婆娘帶著孩子變賣了他的家產回了娘家。
等石坪村里正人選塵埃落定,宋晨便帶著銀子去了石坪村。
因為之前有了縣太爺的話,石坪村的百姓都在盼著宋晨來買他們的山,所以這天宋晨剛一出現,石坪村的人就開始奔走相告,很快幾個村的人都聚集在了村口,給了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他們村新的里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宋晨來之前稍微打聽了一下,據說是參軍過的人。
這些年回村之后一直都頗為照顧村里的老,哪家有事找他,他從來沒有推辭過。
“姑娘,那邊怎麼這麼多人啊!”
宋晨只帶了問萍過來,不喜歡牛車,兩人是走路過來的,遠遠的就看到石坪村的村口聚滿了人,問萍有些擔心。
“人多還不好嗎?”宋晨笑了笑,腳下步子不變。
縣令剛來過問過石坪村的事,相信這個時候石坪村的人是不敢再惹什麼事的,所以宋晨一點都不擔心。
“說不定這些人專門就是為了迎接我們來的。”
宋晨隨后調侃了一句,卻不想這樣都能給說中了。
隨著們越走越近,石坪村的新里正幾個大步走了過來,十分的熱,“宋姑娘,你終于來了,我是石坪村的新里正,我任立強。”
“任里正你好。”宋晨回以微笑,“相信我不說任里正也知道我今天的來意了,我們是先去量山還是怎麼樣?”
宋晨的行事作風就是這樣,能直奔主題的時候絕不拖泥帶水。
任立強顯然是沒想到宋晨這麼直接,稍微愣了愣,“要不,我們先進村,坐著說。”
“好,麻煩帶路。”宋晨沒意見。
這個時候的農村并沒有什麼村委會,更是沒有屬于他們工作的辦公室,里正所有的工作都是需要在自己家里完的。
任立強同樣是帶著宋晨來到了他家,為了避嫌,任立強把院子門和家里的大門全部都敞開著。
“宋姑娘這次來,是想先去山上看看還是怎麼樣?”任立強等到宋晨坐下后,便開口問道。
“山我爹已經去看過幾回了,很中意,今天來就是準備把這個事定下來的。”
這件事前前后后耽誤了不的時間。
任立強點點頭,“按照我們村里記錄在冊的面積,那座山在我們石坪村的面積差不多就是一百八十七畝,如果宋姑娘覺得不準,我們可以去復尺。”
“這倒不用,一般在冊的都是準確的,不知石坪村的荒山價值幾何?”復尺又耽誤一天,把這件事定下來了,后面的事才好做。
“荒山按照朝廷定價,三兩銀子一畝。”這個價格,除了貪得無厭不怕死的何四,怕是沒有人敢改。
宋晨點點頭,“今日可能簽訂買賣協議?”
“這是自然。”任立強也希這件事能早點定下來,這是他出任里正后第一件大事,他希圓滿解決,更何況這件事還是跟村民利益相關的。
這四個字說完,任立強就看到宋晨拿了一包銀子放在了他家的桌子上,五百多兩銀子就這麼砸下來,差點沒把任立強砸暈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上隨時帶著這麼多現銀出門的。
“那個,不好意思啊,之前因為一些事,我這里都不收銀票了,他們找我拿貨都得帶現銀,所以我也只能帶現銀過來找你。”
宋晨沒有錯過任立強詫異的眼神,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其實不是任立強詫異,就連跟在宋晨邊的問萍都是詫異的,之前出門的時候家姑娘找夫人支銀子是知道的,可沒想到是真的支的是銀子,現銀啊。
這麼重一包銀子,竟然一路就這樣帶過來了,毫沒有表現出自己有一丁點累的意思。
不過這個時候,問萍自然是什麼都不會問,不說。
“一百八十七畝荒山,按三兩一畝算,總共是五百六十一兩,再加上各種文書費用,茶水費什麼的,我一共付五百六十五兩。”
宋晨很快就把價格什麼都算好了,然后手從袋子里拿出了三個十兩的銀錠子和五兩左右的碎銀子。
出門的時候,找娘支了六百兩。
任立強看著面前這一包銀子,心中五味雜陳,這麼多銀子他還真的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了。
眼下當了里正經手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這些銀子,但凡是他定力差一點,都會出事。
“那個,宋,宋姑娘,文書什麼的不用花四兩,這山是縣太爺發話了的,也沒有人敢收茶水錢的,不過眼下我也沒有四兩銀子找你,你要是相信我,等我辦好手續,去給你送文書的時候,我再把這四兩銀子一并找給你。”
任里正這個反應還真是像極了剛當里正的樣子。
宋晨心里笑了笑,“我都沒關系的,你怎麼方便怎麼辦吧。”
任立強松了口氣,“那行,我這就給你寫協議去。”
拿到協議,宋晨開開心心的帶著問萍回家去了。
蘆薈全年可采,石坪村那片山既然能野生,想必土壤也是最合適蘆薈生長的,等忙完手邊這一批回春堂要的藥,就可以著手去準備讓蘆薈大放異彩了。
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宋晨覺得自己總算是可以的睡上一覺了。
只是人剛躺下去,就覺到有些不對。
的房間里好像多了一氣息,雖然對方已經掩藏得很好了,可是的無人能及。
宋晨沒有立即睜開眼,而是繼續像是什麼都沒發覺一樣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仔細著那氣息的方位。
一道風來,宋晨的床邊已經多了一個人,低沉好聽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驚奇,“小丫頭,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聽到這個聲音,宋晨不用睜開眼睛都知道是誰。
“蒼修玄,你每次的出場方式都太過特立獨行。”
“哈哈~”蒼修玄低了聲音笑了起來,“你也每次都能讓我驚艷。”
他說的驚艷是什麼意思,宋晨心知肚明,“下意識的反應罷了,我不喜歡別人擅自闖我的空間,所以我第一時間就能發覺。”
這個解釋仿佛是最好的。
蒼修玄也沒有深究,手把宋晨從床上拉了起來,這個作顯得有些親,可宋晨覺得就這樣躺著跟他說話,更不合適。
等宋晨坐起來了,蒼修玄又幫把被子拉起來包好,全程宋晨都覺他是在照顧兒一樣。
看到宋晨在被子的包裹之下,蒼修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明日我要離開此地,此去驚險,便來看看你。”
宮里的那位已經下旨了,讓他即刻返回上京。
他不知此次回上京是為了什麼。
“此去驚險?這是什麼意思?”宋晨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心里微微有些繃。
蒼修玄看著的皺的眉心,淺淺一笑,“我命由我,傷卻由人。”
對外,他上的半夏之毒是未解的,不然宮里那位也不會讓他在這里養著,還給了他那麼大一個莊子。
但是這個時候傳他回京,其中深意引人細思。
朝廷未曾泄出來,他卻已經有消息在手,他這次一回去便會直接被派至邊境前線,那邊戰事吃,城池即將失守。
皇帝便把目放在了他的上。
一來,可以保持城池。
二來,也想看看他手下到底還有沒有未曾出去的人。
這便是天子的猜疑。
他能參,也準備讓他徹底放心,此次前去,除了帶兩個侍衛,其他的人一律不許行。
如此一來,危險自不用說。
“你知道自己這次去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
宋晨猜想過蒼修玄的份不一般,可正因為這樣的份,他不是可以為所為嗎?
怎麼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這個時代,唯有一人,話語權如此之大。
“自然是要去的,這便是披荊斬棘。”
宋晨眸微暗,“如此,便祝你好運。”
一場簡短的談話,讓宋晨心中好像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可又不知是什麼。
蒼修玄從這里離開后,竟又連夜追到了重云鎮。
彼時已經是天微亮,蒼修玄的隊伍已經出了鎮,與宋晨在鎮口相遇。
蒼修玄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目驚詫的看著行匆忙的宋晨,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下馬還是該繼續前行。
宋晨了幾口大氣,跑到蒼修玄的邊,把自己上的包袱直接往上一丟,蒼修玄趕忙接住。
“這里面的東西,我都已經標注好了,希你平安歸來,我還要靠著你這棵大樹賺錢的。”
蒼修玄沒有立刻打開包袱,就這樣定定的著。
城門是為他提前打開,還沒有什麼往來百姓,兩人一坐一站。
仰頭看他。
他低頭目看著。
“所有人轉!”忽然間蒼修玄低沉的聲音響起,他邊的人立即聽令轉。
就在宋晨還沒弄明白他為何突然下這個命令的時候,蒼修玄的臉已經在眼前放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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