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正在吃飯的宋河開口說了一句,“作坊里的事我會安排好。”
宋晨不解,“你是有什麼事要辦還是有東西要買?”
這話一說出來,宋大山夫婦還有王奎土他們都笑了,“你這個傻丫頭,冬至還是你的生辰呀。”
“說起來,你這孩子也是苦命的,都這麼大了,像樣的生辰都沒過一次,委屈你了。”
一向樂觀的外婆說起這些,不由得抹起了眼淚。
原本這孩子降生在冬至,就是個帶福氣的孩子,可是誰知道隨著孩子的長大,孩子的不同就越來越明顯。
在老宋家那樣的人家里,怎麼可能還為孩子過生辰。
這倒是讓宋晨愣住了,還真不知道這里的宋晨生日竟然是在冬至!
現代的是春天生的,所以心中默認自己生日就是在春天。
到了這里的宋晨,好像就應該要過這里宋晨的生日了,那麼來這里過的第一個冬至,又是宋晨過的第一個生日,的確是應該要重視一些。
第二天一早,宋河就把宋晨了起來,兩人一起往鎮上去了。
一到鎮上,兩兄妹就分道揚鑣,宋河說什麼也不跟宋晨一起逛,宋晨自然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不過沒有破,由著他去了。
宋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購清單,第一站就直接去了賣的那里,早上剛殺的豬,十分的新鮮。
“老板,你這豬怎麼賣?”
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張,賣的看到宋晨過來眼睛都要笑瞇了,“我這是剛殺的新鮮豬,你看看這多,二十文一斤,丫頭,你要幾斤啊?”
“我要一百多斤,能不能便宜點?”
作坊里有五十多個工人,準備每個工人發三斤豬,五斤白面。
“啥?一百多斤?”賣的有些不敢相信,“丫頭,大清早的可不興騙人呢?”
他這個豬才殺了一百多斤,這不是要把他今天的生意全包了?
“大叔,我騙你做什麼?最要一百六十斤,你這里夠嗎?不夠我就去找別家了。”
賣的一聽這話,趕的應了下來,這麼大的生意絕對不能跑了。
“夠的夠的,今兒個我這頭豬就殺了一百七十多斤,太趕巧了,要不你給三兩二錢全拿走?”
“給你三兩二錢是可以的,但是你這稱準嗎?”宋晨現在賺錢雖然快,可也不是隨便誰一開口就給啊。
“這個你放心,我可以現場給你稱好,不過丫頭你買這麼多干什麼?這個天兒雖然涼快了,可也放不了多久呢。”
“我送人的,你幫我分三斤一塊的,至要分足了五十二份,然后幫我送到北關村宋家。”
宋晨說著拿出了一塊碎銀子,“這里有二錢,算是給你的定錢,你把送過去了,說是宋晨讓送過來的,有人會給你結剩下的三兩銀子。”
“北關村宋晨?你就是那個開作坊的宋晨吧。”那賣豬的人一聽到宋晨兩個字,連忙說道。
宋晨點點頭,有些意外。
那賣豬的像是看出宋晨的疑,“我這不是賣豬的人,常年要在鄉下收豬的,你們北關村我也去過,知道你們。”
宋晨了然,“那行,就有勞你了。”
賣的接過銀子笑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還要多謝你照顧我的生意,一大早出攤就能收攤了,這樣吧,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
“麻煩了。”
離開了豬攤,宋晨就去了糧店。
買了三百斤白面,又買了一百斤的大米,同樣讓糧店的給幫送到北關村。
接下來就要為自己準備生日禮了。
這個禮,還得去六味齋。
六味齋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去邊關的時候六味齋又推出了一款新的糕點,就是之前教蘇則做過的杯子蛋糕。
一個杯子蛋糕賣五百文。
每家店每天能做三百個出來,每賣出一個宋晨都是有二百五十文的分的,每次一想就覺得好開心。
鐘掌柜在前面忙著,小伙計看到宋晨進來連忙笑著打招呼,“宋姑娘,你來了。”
鐘掌柜一回頭,宋晨已經走了進來,“宋姑娘,你怎麼來了,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
宋晨也跟著笑了笑,“我今天來有點事找你們東家,他在嗎?”
鐘掌柜一愣,“可真不巧,我們東家前幾日回上京去了,宋姑娘有什麼事跟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忙給辦了。”
“這事啊,鐘掌柜你還真是辦不了。”宋晨搖了搖頭,“蘇則不在,那就得我自己做了,你們后廚能借我用一下嗎?”
“這有什麼不能的,宋姑娘隨我來。”
這后廚旁的人不能進,可是他們六味齋就不得這位天天進。
六味齋的后廚宋晨之前來過一次,也不用再多讓人介紹了,找鐘掌柜要了一個地方,宋晨洗完手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要給自己做個生日蛋糕,也算是幫那個宋晨過一次圓滿的生日了。
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著,很快就把蛋糕做完了,最后找鐘掌柜拿了一個大盒子裝起來。
鐘掌柜是一個十分合格的商人,他看到宋晨的生日蛋糕兩眼放,不停的追問著宋晨這是什麼,最后宋晨只能告訴他。
從此鐘掌柜就放在了心上。
離開六味齋的時候能看到回春堂,宋晨不由得想起了蒼修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邊城的事宮里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的,就算是他功的打沒了胡人的鐵騎,可讓胡人打到軍營,這是一個最完的借口。
蘇則也在這個時候回上京,這二者會不會有什麼關系?
宋晨看著回春堂出了神,就連宋河什麼時候來到邊都不知道。
宋河順著的目看過去,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妹,你在看什麼?”宋河出聲問道。
宋晨猛然回神搖了搖頭,“沒看什麼,你的事弄完了嗎?我這邊已經弄好了。”
宋河下意識的了自己的懷里,“我弄完了,那我們回去吧。”
“嗯,好。”
兄妹兩并肩走在鎮子上,回首過去,宋河只覺得世事變化無常,之前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像現在這樣有機會悠哉的在街上行走。
更是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會有現在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手上拎的是什麼?我來拿。”
宋河見宋晨手上的盒子有些沉,便手接了過來,宋晨自然樂得輕松,等下還要走回去,要真是全程拎著,手都要斷的。
“哥,你小心些,不能晃。”
宋河點點頭,“我注意著。”
剛才看宋晨拎著的時候都努力的沒有晃,他接過來也就沒有胡瞎晃了。
不過這一次,兄妹倆沒走多遠,就被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要不是宋河反應快,手上的盒子肯定就毀了。
一想起妹妹的叮囑,宋河的臉就難看起來,“這大街上雖然可以行馬車,可你們總歸要注意些吧,橫沖直撞的就不怕傷了人?”
馬車上的車夫雙手勒著韁繩,狠狠的瞪了宋河一眼,“你算什麼東西,就是把你踩了賠你些銀子就能完事,但若是我家主子傷了,你就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似乎像是要應景一樣,車夫的話剛說完,馬車就傳出一個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大小姐,您沒事吧,快讓奴婢看看您有沒有傷到。”
自稱奴婢的,一向都是高門大戶的下人。
宋晨眉頭皺了起來,這重云鎮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架勢。
不過就算是高門大戶又怎麼樣?
“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只有你家主子的命才是命?”
那車夫不屑的哼了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宋晨被他這個樣子氣笑了,“活了十幾年,今日總算知道狗仗人勢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了,我且問這馬車是你家主子讓你這樣趕的還是你自己這樣趕的?如果是你自己這樣趕的,你家主子若真是傷了,那也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那車夫也不傻,自然不會應宋晨這話,如果他說不是他自己,是他家主子讓他如此,那不就是在說他家主子活該?
但是宋晨這話確實讓他不舒坦了,只聽他轉頭對著馬車說了一句,“大小姐,您傷著沒?小的這就把擋了路的人收拾了,您別生氣。”
這幾句話說的是無比的諂,聽得人都反胃。
馬車那個大小姐依舊沒有做聲,倒是之前那個自稱奴婢的人又開口了,“嚴九,不要手下留,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什麼人都敢往我們家大小姐馬車上撞,也不看看自己的命到底賠不賠得起。”
趕車的嚴九聽到這話,頓時就毫無顧忌了。
擼著袖子就跳下了馬車,一步步的沖著宋晨兄妹靠近。
“一個鎮子上的刁民,這麼尖牙利齒,我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今天就讓我嚴九好好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長長見識。”
他給他家主子趕車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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