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許連翹盯著照片上的徐繡瀅,輕聲說:“我是不是從沒和你說過,我是怎麼變孤兒的?”
唐夜溪點頭:“是……”
在廣廈工作的每個人,包括以前的,都是沒有親人的人或者是有親人還不如沒親人的人,許連翹也是。
以前,許連翹只是說是孤兒,無父無母,沒有親人,但從沒說過,父母是怎麼死的。
看許連翹現在的反應,難道許連翹父母的死,和徐繡瀅有關?
“是……”就像是印證唐夜溪的猜測,許連翹指著照片上的徐繡瀅說:“是和一個男人,害死了我爸媽!”
的聲音很冷,帶著刻骨的恨意。
唐夜溪打了個哆嗦,手指指向徐繡瀅邊的男人,急聲問:”是這個男人嗎?“
指的男人,是的二舅舅唐悠然。
許連翹搖頭:”不是。“
唐夜溪心頭松了下,有些不放心的追問:”你確定?“
”我確定!“許連翹咬牙說:”我從沒忘記過那兩個人,隔三差五我就能夢到他們,那個男人長的和這個人很像,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徐繡瀅,是我二舅媽……”唐夜溪輕聲問:“翹翹,你確定是害死的你爸媽嗎?”
“我確定!”許連翹指了指徐繡瀅的角:“這里有一顆痣!我記得很清楚……這顆痣挨著際,我記得特別清楚……我經常能夢到,死了化灰我也忘不了!”
指尖抖,恨到泣的樣子,唐夜溪忍不住抬手環住的肩膀,“翹翹,怎麼害死的你爸媽?”
“我爸媽是出車禍死的,是和一個男人害死了他們……”許連翹死死盯著照片上的徐繡瀅,“那年,我才六歲,我媽懷了二胎,我爸媽帶我一起去商場買東西,從商場出來,我們步行去商場對面的停車場,紅燈停綠燈行……綠燈亮起來之后,我和我爸我媽,我們三個人想要穿過馬路,去馬路對面,一輛汽車闖了紅燈,朝我們一家撞過來,我爸把我和我媽推開,他自己來不及閃躲了,被汽車撞飛出去……”
說到這里,聲音抖的厲害,大顆的淚水從眼眶中滴落。
的腦海中再次浮現起曾在夢中夢過無數次的形……他爸爸被汽車高高的撞飛,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媽媽大哭著喊爸爸的名字,爸爸大口的吐。
而倒在地上,嚇傻了,傻傻的看著大口吐的爸爸,連話都不會說了。
“翹翹……”唐夜溪心疼的抱。
“車上的人下來了,一男一,其中一個的,就是!”許連翹指著照片上的徐繡瀅說:“他們跑到我爸邊,見我爸傷的很重,男的轉就往車上跑,的在后面追,我媽抓住那個男人,哭著求他,讓他救救我爸,送我爸去醫院,那個男人不肯,用力推我媽,我媽死死拽著他不放,哭著拼命求他,那個人掰開我媽的手,把我媽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許連翹死死攥著拳頭,眼珠紅,“我媽懷著孩子,被那個人推倒在地上之后,我媽肚子疼,捂著肚子起不了,他們、他們一前一后上了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開著車,從我媽上軋了過去……”
“什麼?”唐夜溪震驚的真大眼睛,“他怎麼能這樣?畜生!”
“不,他們連畜生都不如!”許連翹抖著聲音說:“我爸媽很快就都沒氣了,我哭著爬到他們邊,拼命喊他們,他們一不……路人幫我報了警,警察來了,很快抓到了肇事逃逸的人……可是你知道嗎?溪溪……”
許連翹歪頭看向唐夜溪,角勾著,似哭似笑,“溪溪,被抓的那個男人,本就不是撞死我媽的那個男人,是另一個男人!”
“這……”唐夜溪又氣又震驚,“那個男人找了別人頂罪?”
“對,”許連翹點頭:“那個男人找了別人頂罪,那個人全部認罪,警察就對我說,是那個冒牌貨害死了我爸媽,我說不對,不是他,是另一個男人,警察說我年紀小,認錯人了……”
“怎麼能這樣呢?”唐夜溪氣的臉頰漲紅:“這不是胡鬧嗎?”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不!”許連翹譏誚的搖頭:“我在我媽還沒嫁給我爸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只有一個爺爺,我爸媽死了之后,我爺爺了很大的打擊,警察不相信我的話,我爺爺信,我爺爺到喊冤,到告狀,后來……”
許連翹終于忍不住啜泣了一聲,死死攥著的拳頭將手心掐出來:“后來……我爺爺被一輛車給撞死了,警察說,是意外,但我不信!”
仰頭看向屋頂,拼命想將眼淚忍回去:“溪溪,這些事,我都記在心里,一天不知道想多遍,長大以后,我就懂了,我爺爺肯定不是死于意外,是被人殺人滅口,可小時候的我不知道,我只有六歲,我什麼都不知道……”
“翹翹……”唐夜溪心疼的抱住,幫淚,“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里肯定特別難……”
許連翹勾起角想要笑笑,卻笑不出來,眼淚落的更急更快,“那時的我,太小了,只有六歲,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做不了……我沒有親人了,警察把我送去了福利院,后來,有人收養我,我重新有了家,可那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個待狂,他天天打我,有天,我逃了,遇到了我師父,我師父救了我,后來,我就跟著我師父,我師父去世之前,不放心這世上又只剩我一個人了,就把我給了你師父,托你師父照看我……”
“翹翹……”唐夜溪抱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才好。
許連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我漸漸長大之后,懂的事越來越多,我爸媽和我爺爺去世當天的事我就回憶的越來越清晰,溪溪,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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