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唐夜溪:“這些年,我跟著師父天南海北到去,師父去世之后,我又來了廣廈,接各種各樣的委托,哪里都去,我就是為了找害死我爸媽爺爺的兇手!”
搖頭:“可是,世界太大了,人海茫茫,我怎麼都找不到……好在……”
低頭看向唐夜溪手機上的照片,聲音忽然變得蝕骨的寒冷:“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我終于找到了……我要殺了!”
猛地站起,朝門外沖去。
“翹翹,你冷靜點!”唐夜溪連忙抱住,“翹翹,殺人要償命的,你殺了,你也活不了了!”
“我不怕!”許連翹冷靜的說:“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只要能為我爸媽和爺爺報仇,讓兇手得到應有的報應,我不怕死!”
“可是翹翹……”唐夜溪說:“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徐繡瀅,是我二舅媽,我二舅舅是唐家二房,有錢有勢,徐繡瀅是唐家的二夫人,出豪車,邊還有保鏢保護,你殺不了的!”
唐夜溪將許連翹拖回去,按在沙發上,“翹翹,到時候,你殺不了,落一個殺人未遂,卻可以繼續逍遙法外,怎麼辦?”
許連翹深呼吸了幾次,終于冷靜下來,“對,溪溪,你說的對,我不能沖……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幾年,我可以再多等幾天……我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一個一擊必中,出手就能將殺死的計劃!”
唐夜溪:“……翹翹,你不要這樣想,用私刑,會把你自己也搭進去的,我們報警好不好?我們找最好的律師,讓律師幫我們翻案,把他們送進監獄,好不好?”
“送進監獄?然后呢?”許連翹歪頭看向,眼中滿是譏誚:“別說十幾年過去,可能找不到證據了,就算找到證據,把他們送進監獄又怎樣?肇事逃逸致人死亡,你知道才判幾年嗎?等他們進去之后,減刑減刑再減刑,或許用不了幾年就能于重新做人來了!我爸爸媽媽爺爺呢?”
許連翹恨的眼珠猩紅,仿佛要滴下來:“我爸爸媽媽爺爺,三條命,永遠都活不過來了!因為那兩個畜生,我沒了爸媽沒了家,我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他們毀了我的一生,坐幾年牢就一筆勾銷了,公平嗎?”
“你說的對!我支持你!不過,我覺得你自己沖過去殺人,太簡單暴了,一點技含量都沒有!”百里隨冰看著許連翹,打了一個響指:“這樣好了,我介紹個金牌殺手給你,只要你給錢,我保證你想讓誰死誰就死!”
“滾!”唐夜溪氣的拿手邊上的紙巾扔他:“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百里隨冰接住唐夜溪扔過來的紙巾,一臉委屈:“溪溪,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呢?我說的這個辦法總比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唐家去殺人好多了吧?”
“百里隨冰!”唐夜溪氣的想掐死他,“我警告你,以后要是被我知道你做違法犯罪的事,我就讓寒哥打死你!現在你馬上給我出去!……去萬枝隆給我買果,我要你親自去買,你敢讓別人去買,明天就讓寒哥把你領回去!”
百里隨冰聳聳肩,“買果就買果,這麼兇干什麼?如果是你想喝,我當然會親自去買,怎麼會假手他人呢?后面威脅的話你就不該說,太傷了!”
唐夜溪:“……快去!”
再不去,翹翹怕是要先砍死他了。
人家那麼傷心,他沒事人似的,一點同心都沒有,被砍死也不奇怪。
“知道了,我現在就走,”百里隨冰起往外走:“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保證讓你喝到醉新鮮的果!”
“別!”唐夜溪白他,“你還是慢慢來,越慢越好。”
百里隨冰且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嫌棄我,我長這麼帥,憑什麼嫌棄我?也就你這麼沒眼,換個別人早就眉開眼笑得投懷送抱了!”
他嘟噥著走了,唐夜溪安許連翹:“翹翹,你別介意,他這人就這樣,他腦子有病,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沒事,”許連翹搖頭,譏誚說:“這算什麼?比起當年包庇真兇的那些人,最起碼,他沒傷害我,他還給我出主意呢……我覺得他得主意不錯!”
唐夜溪:“……”
等百里隨冰回來,一定把他到練武室,狠狠揍他一頓!
“翹翹,你別急,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的!”唐夜溪攬著的肩膀勸:“翹翹,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到你為了報仇把自己搭進去,我們從長計議,肯定能找到好辦法,既能報仇,你又不會有事,好嗎?”
許連翹沉默不語,一看就是不贊同的樣子。
唐夜溪想了想,又說:“翹翹,你看,徐繡瀅只是幫兇,真正害死你爸媽的人,是和徐繡瀅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就算你殺了徐繡瀅又怎樣?你殺了徐繡瀅,你就會被警察抓住,那個真正害死你爸媽的男人反而可以逍遙法外了,你也不想最后的結果是這樣吧?”
許連翹猶豫片刻,點頭:“溪溪,你說的對,我應該先弄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先殺那個男人,再殺徐繡瀅!”
唐夜溪:“……翹翹,你冷靜一點,喊打喊殺的都是笨辦法,到最后報不了仇,還會把你自己陷進去,我們好好想一想,想萬全之策解決,好嗎?”
“你說的對!”最初的沖過后,許連翹冷靜下來,腦子也開始轉了,“喊打喊殺是笨辦法,我可以用毒!……我可以想辦法毒死他們!我武功不好,真刀真槍的砍人功率太低,不如用我最擅長的,給徐繡瀅和那個男人下藥,功率更高。”
唐夜溪:“……”
說的萬全之策不是這一種啊!
“翹翹,我們不可以犯法的!”唐夜溪握著得手,認真說:“翹翹,我希你可以平安無事,以后嫁人生子,長命百歲,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你對手上要是染上人命,哪怕警察抓不到你,你這一生也不完了。”
許連翹嗤了一聲,“我不怕!”
“我不知道你不怕,可是我怕!”唐夜溪說:“師父去世前把你們全都給了我,讓我照顧你們,我一定要完他老人家得囑托,好好照顧你們!你們必須全都好好的,誰都不能出事!”
頓了下,說:“這樣好了,我去問問顧時暮,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見多識廣,既有本事又有人脈,也許他能幫你報仇。”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