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下,又說:“我覺得,他在獄中什麼都沒買,是防著他妻子的,他妻子要是在他獄中就和他離婚了,他的錢一分都不會給他妻子,但他在獄中的時候,他妻子沒和他離婚,他出獄之后,買的一棟別墅兩棟商鋪,其中一棟商鋪寫的是他妻子的名字。”
“他倒是苦盡甘來了……”唐夜溪喃喃說:“不知道這些年,他有沒有偶爾也會覺得對不起翹翹一家……”
顧時暮搖頭笑笑:“你指這些人能良心發現太難了。”
“也是,他們都是壞人,我能指壞人有多良心?算了,不說他了,”唐夜溪打起神,看著顧時暮問:“這麼說,我們先告王良,然后從那筆錢手,抓住徐路偉,就可以把徐路偉告進監獄了對不對?”
“對,”顧時暮點頭:“只要警察找到徐路偉付錢給王良的證據,就可以給徐路偉定罪。”
“那徐繡瀅呢?”唐夜溪說:“翹翹也記恨徐繡瀅推了媽一把,因為徐繡瀅把媽媽推到在地,媽媽才會徐路偉給撞死,認定徐繡瀅是害死媽媽的兇手之一……”
“可是,如果我們告徐繡瀅,徐繡瀅只是把翹翹媽媽推倒在地,其他的事都不是徐繡瀅做的,就算判刑,估計也會判的很輕,三五個月就能出來了,要是徐繡瀅能找到個好律師,或許只是會判個緩刑,徐繡瀅連牢都不用坐。”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翹翹很可能還會自己去找徐繡瀅去報仇……我看的出來,為了報仇,翹翹什麼都豁得出去,哪怕知道殺了徐繡瀅自己也沒好下場,一定會鋌而走險的!”
“你說的都對,”顧時暮說:“把徐繡瀅送進監獄并不容易,而且就算送進去,也很快出來,所以,我給許連翹的承諾是,讓唐悠然和徐繡瀅離婚,讓徐繡瀅失去最珍的一切,讓的后半生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唐夜溪張了張,顧時暮搶在前面說:“你是不是又要說,唐悠然不會和徐繡瀅離婚?”
唐夜溪點頭。
一夜夫妻百日恩。
二舅舅和徐繡瀅很好,更何況,徐繡瀅還為二舅舅生了兩個優秀的兒子。
哪怕是為了的兩個表哥,的二舅舅也輕易不會和徐繡瀅離婚。
“我覺得他會,”顧時暮勾著角說:“我約了他明天晚上見面,你要去嗎?”
“你約了我二舅舅見面?”唐夜溪驚訝。
“對,”顧時暮說:“我不但約了他,我還約了唐凜然和溫明遠。”
“你想干什麼?”唐夜溪一頭霧水。
“你去了就知道了,”顧時暮挑眉看:“要去嗎?”
唐夜溪猶豫片刻,問:“你希我去嗎?”
“無所謂,”顧時暮滿不在乎的說:“但我既然是代表許連翹去和唐悠然談判的,和唐家人、溫家人就是站在對立面的,你要是怕為難,就不要去了。”
“我不怕,我去!”唐夜溪立刻說:“翹翹的事是我拜托你的,哪有你幫我沖鋒陷陣,我在后面躲著的道理?我和你一去。”
“好。”顧時暮勾著角,心很愉悅。
他越來越欣賞唐夜溪了。
唐夜溪從沒讓他失過。
晚上,哄的小初和小次兩個睡了,唐夜溪翻來覆去睡不著。
顧時暮側看:“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唐夜溪也側躺著,臉朝向他,輕聲說:“你能和我一下,你明天要和我爸媽還有我的舅舅們談什麼嗎?還有,我需要做點什麼?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你不用做什麼,”顧時暮說:“你只要能確定你是站在許連翹這一邊的,為了許連翹,你愿意和你的那些所謂的親人們站在對立面就可以了。”
唐夜溪:“……”
所謂的親人們……
這話說的……
不得不說:“他們就是我的親人。”
“嗯,緣關系上的親人,我承認,”顧時暮淡淡一笑,“但也僅僅是緣關系上的親人而已。”
唐夜溪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和他們之間只有緣關系,沒有真正的?”
顧時暮反問:“難道不是嗎?”
唐夜溪想了想,“我和我兩個舅舅之間的確沒什麼,但和我爸媽之間……我覺得我現在對他們已經有真了,他們對我真的很好,他們疼我,我就要孝順他們,這是天理倫常,人之常。”
“他們真的疼你嗎?”顧時暮挑眉看。
唐夜溪點頭:“對,我覺得他們非常疼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但愿吧,”顧時暮笑笑,“到底是真還是假意,看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他的話總是這麼似是而非,什麼重點都不,唐夜溪心里更了,“所以你明晚到底想和他們說什麼?”
“我想說的話很多,今天沒必要和你說,明晚你就知道了,”顧時暮手拍拍的發頂,“現在,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對收拾徐繡瀅這麼積極,除了你之托,幫助許連翹之外,還因為曾經做過欺辱你的事,并且在外甥認罪伏法之后,還說什麼反正外甥對你的傷害已經造了,不如網開一面,放過外甥什麼的。”
他呵笑了一聲,“那種人小人,本不配榮華富貴,更應該被踩泥沼,嘗一嘗人間疾苦。”
“謝謝你……”唐夜溪特別。
誠然,爸媽對很好,很疼,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顧時暮對更好,更值得信任。
不然的話,許連翹的事第一個想起的能幫助們的人就不會是顧時暮,而是父母。
就是因為不知不覺中,顧時暮讓覺得是特別親近又值得信任的人,在遇到困難之后,想到的第一人才會是顧時暮。
顧時暮是所見過的最有能力也最有魅力的男人,莫名的就相信這世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相信他一定可以為許連翹報仇。
“你謝我幫你朋友,我還要謝你為我養育了兩個那麼可的寶貝兒子,咱們倆這麼謝來謝去的有什麼意思?”顧時暮拍拍的發頂,“睡吧,時間不早了,晚安。”
唐夜溪也道了聲晚安,這一次,很快便沉沉睡去。
睡著了,顧時暮卻睡不著了……即便是隔著兩個孩子,他似乎仍舊嗅到了唐夜溪上清甜幽香的氣息。
他不自想到了兩人那天的瘋狂。
躺在他下,那麼香,那麼,那麼。
很想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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