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顧九齡聲音微微發，想要說點兒什麼，眼底的淚再也不住。

抹了一把，又流了出來，也不完。

“你還懂得醒過來啊！你怎麼不倔了？再去救人啊！再去送死啊，你看我還帶人救不救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差點兒死了，我拖著大肚子，到給人磕頭，求人家救你一命，你倒是每次都將我丟出去替你擋災擋難，我是許愿池里的王八嗎？我得慣著你啊？嗚嗚嗚……你個殺千刀的……嗚嗚嗚……”

蕭胤眼底的愧疚濃得化不開，抬起手小心翼翼勾住了的手，將一點點拽到了自己的懷前。

盡管他的懷抱早已經殘破不堪，可依然想要給這個子藉，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因為他實在是太愧疚了。

“九齡，對不住你了！”

蕭胤的說話聲音虛弱的厲害，也不知道這個人給他怎麼治的毒，只覺得渾都疼，使不出勁兒來。

雖然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但竟是有一種以往都不曾有過的輕松，難不是疼到了極點，出現了幻覺不？

顧九齡也不敢著他的傷口，緩緩直起看著他道：“你哪里難？我再幫你瞧瞧？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我再給你換換藥，有些藥需要減量服用……”

顧九齡陷了蕭胤活過來的狂喜中，說出來的話前所未有的嘮叨，蕭胤眉眼間含著笑寵溺的看著。

許久蕭胤緩緩道：“我這里不舒服。”

顧九齡頓時如臨大敵，忙趴在了蕭胤的上：“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傷口裂開了？疼不疼？”

蕭胤卻下意識抓著的手，一點點扣在了他的心口。

顧九齡不得不遷就著他，趴在了他的邊，不想他竟是掙扎著抬起頭在的角上印下了一個吻。

顧九齡忙起想要將手從他修長冰冷的手掌里扯出來，卻被他攥著，也不敢太用勁兒掙開他。

這個混賬東西，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要……吻？

蕭胤確實想要吻，在梧州城，他力戰不退，便是這一次有了牽掛，讓他能熬下去。

他知道會來救他的，一如之前他救一樣。

他點著自己的心口沙啞著聲音笑道：“九齡，我這里疼。”

他將的手按在了口：“因為想你疼得厲害，我害怕……再像七殺谷那樣，我會被人丟棄，被屠殺，我那個時候在梧州真的很想你，想著如果我死了，你守了寡。”

“誰會欺負你，誰能罩著你，你會躺在誰的邊……我難得厲害，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傻子！”顧九齡笑罵了一句。

蕭胤醒過來的消息瞬間傳遍了睿王府，甚至傳遍了上京，各路員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睿王居然還活著，沒死，那睿王這邊的山頭又變得牢靠得很，很多人都想過來拜一拜山頭。

一時間王府門口幾乎都被踏破了，大多借著看病的由頭向蕭胤表忠心。

要知道隆慶帝花了那麼大的力量都沒有殺死蕭胤，未來說不定風水流轉也為未可知。

蕭胤卻是除了林家，公主府，還有軍幾個為他冒死一搏的屬下見了見，剩下的人一概不見。

不過他卻命人送出去了兩份兒大禮，一份兒給了左非塵，便是他父親當年冤案的卷宗，他早就了出來。

另一份兒便是送給拓拔玉的，卻是四個到妖艷的子，被拓拔玉丟了出來，多多在這件事兒上，蕭胤有些恩將仇報的意思了。

其余的人，蕭胤一概不見。

這幫王八蛋們，趁他病要他命的垃圾世家，他蕭胤以后慢慢收拾過去便是。

這世上朋友不需要多，只要幾個便好。

此時東苑的暖閣里氣氛卻有抑，顧九齡看著桌子上蕭威三皇子府送來的大紅請柬，不知道該怎麼安蕭胤。

蕭胤花了那麼大心培養起來的姑娘，當做親人的存在，居然轉眼間就將他賣了個干凈，還委與蕭威下，活生生他蕭胤的臉，甚至連著趙家的臉面都腫了。

顧九齡又掃了一眼臉蒼白，表森冷的蕭胤。

蕭胤此時已經能坐起來了，就是還發虛，他坐在了鋪著墊子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面。

面前站著凌風，九月還有探春苑之前服侍的下人們，那些人一個個臉煞白，跪在了地上。

蕭胤只是簡簡單單問了幾個問題，便將這幫人全部關了起來，等他理清了頭緒再放出來。

凌風將蘇婉刺殺趙朗，蕭胤深峽谷送死的事兒又提醒了一遍，其實不用他說，蕭胤心頭清楚。

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蘇婉是個假貨，那麼真的蘇婉在哪兒？

一邊的顧九齡了想要說說金枝的事兒，可轉念一想，還是收集證據吧。

事實勝于雄辯！

“來人！”蕭胤薄抿著，蘇婉這一次算是徹底寒了他的心。

即便是他認錯了人，當初那個境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將帶回王府里盡心照顧反倒是落了如此下場，豈能不寒心？

幾個看起來很像文士的心腹走了進來，蕭胤看著他們道：“你們馬上去隴州找王妃邊的云朵姑娘，協助云朵姑娘查幾件事，隨時隨地保持聯系，任何蛛馬跡都不要放過。”

“是！”那些人忙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顧九齡心頭松了口氣，只要蕭胤出手，沒有查不出的消息，之前是被蘇婉蒙蔽了，那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今好好查定會有收獲。

此時頭疼的還有另外的一件事，而且還是很難纏的一件事。

“王爺，趙家那邊將禮又退回來了，已經是第三次退還禮了！”

蕭胤眉頭鎖，這事兒是最難辦的，這一次是他將趙家坑慘了，可道歉的書信還有禮趙家一概不要，可見是氣狠了的。

“改天我親自去一趟趙府！”

顧九齡點了點頭，隨后為難道：“趙家那邊還提了一個無禮要求。”

“哦？”蕭胤有些火兒了，要是趙朗再敢提什麼為難他的王妃，真的惹惱了他，他索給他個難堪讓他著。

顧九齡臉上的表有些復雜低聲道：“趙家那邊要我們賠他們家一個兒媳婦兒，說是這才能全了彼此的面子。”

“而且這個兒媳婦還必須是睿王府里的子，份不能太低，不能買了來充數，不能認親戚，賠給他們家，這事兒便作罷。”

“反了他了！把老子我賠給他要不要？”

顧九齡眼角一，這個氣話怎麼聽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