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兩銀子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雖然蕭胤富可敵國,手頭藏起來的錢也不知道有多,可畢竟拿出這麼多錢給顧康也需要思量一二。
顧九齡輕聲笑道:“老弟,你拿這麼多錢做什麼?”
顧康笑看著顧九齡:“長姐不必多問,這些錢我自有用。”
“姐夫這一次查賬下點什麼,我也當沒瞧見,給我錢也算是封口費,到時候回京是生是死我會自己負責。”
顧九齡頓時說不出話來,這小子現在越發神神。
蕭胤冷笑了一聲:“好,!”
顧康端起茶盞敬了一杯:“姐夫,顧康以茶代酒,敬姐夫一杯,姐夫果然豪爽。”
蕭胤卻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顧康,現在你姐姐在這里呢,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你,但是有朝一日,若是你真的惹到我了……”
后面的話蕭胤沒有說出去,顧康自然明白,一邊的顧九齡暗自嘆了口氣,這兩人怎麼總是水火不容?
不過這一次查賬,可謂是喂飽了這兩位欽差大人,即便是兩位欽差大人扣下一部分,剩下的拿回上京,那也會讓國庫瞬間充盈了起來。
蕭胤將賬冊緩緩收了起來:“再用三天的時間將賬冊清點一遍。”
“三天后出發,回上京的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曹國公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曹國公的兒子死的早,只留下了曹茂林一個孫子。
他們將曹茂林當做掌心的寶,一直細心培養。
如今曹茂林死在他們的手中,曹國公豈能善罷甘休?
這一次回京之路怕是比來之前還要兇險萬分,已經是結了仇的。
蕭胤緩緩起,帶著顧九齡離開了衙署。
顧康的人留下來繼續指揮人將賬冊搬進來。
畢竟這一次欽差大臣主要是顧康,收集證據也是顧康,回去如何復命還是顧康,蕭胤也樂得自在。
蕭胤帶著顧九齡上了外面的馬車,四周的暗衛比之前多了一倍之多。
他如今帶著顧九齡行走揚州,每一步都走的戰戰兢兢。
只希這一趟能夠平安回京,防護自然是嚴厲的很。
凌風騎著馬湊到了馬車邊,蕭胤掀起了馬車的簾子。
凌風提著一只盒子送到了蕭胤的面前,雖然盒子外面看不出什麼來,可依然能聞得到的腥味道。
“王爺,您要的東西已經放進這盒子里了。”
蕭胤點了點頭:“送到到鄭姑娘那里,速去速回,別的也不要多問,不要多說。”
凌風應了一聲,轉騎著馬帶著盒子奔進了夜中。
不多時凌風騎著馬,轉到了仄的巷子里,隨即下了馬,又竄了兩條巷子,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戶人家面前停住了腳步,輕輕拍了拍門。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出一張中年婦人和善的臉。
那婦人以及揚州藏的那些勢力都是七殺谷的孀。
他們對蕭胤的忠誠度極高,也蕭胤能有朝一日幫他們。
每個人給小英干活都是很賣力的,中年婦人探出半個子看到是凌風,神微微一愣。
凌風開車左右看了看掀起了馬車,剃著一只紫檀木盒子走了下來。
凌風同那婦人對了暗號,那婦人聽后對凌風更是恭敬了幾分。
這些人是王爺邊的第一心腹,自然在他們這些人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那婦人側過將凌風放了進去,凌風左右瞧了瞧,走進了院子。
他所乘的馬車駛出了這一條小巷,不留下毫的蛛馬跡。
同上京的南城一樣,都是在院子里設置了機關,所找的人也并不在這院子中間,反而是出現在了另一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凌風剛走了進去,兩邊服侍的丫鬟便迎了出來。
“凌統領!”這兩個服侍人的丫鬟,也是蕭胤邊的暗衛。
他們對鄭妍照顧盡職盡責,四周還藏著蕭胤派出來的護衛,故而將這里圍得和鐵桶似的。
“鄭姑娘還好吧?”凌風提著盒子向堂走去。
一個長相伶俐的丫鬟忙跟上了凌統領的步伐,低聲道:“鄭姑娘自己求生也很強,不將王妃娘娘開的藥按時服下,而且這些日子吃的飯菜明顯比以往多了些。”
凌風邊走邊聽邊的小丫鬟嘮叨,隨即點了點頭,走到了暖閣外定了定神,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們兩個回避一下!王爺口令!”凌風拿出了蕭胤的腰牌,那兩個丫鬟忙退了出去。
屋子顯得暗沉沉的,還充斥著刺鼻的藥味。
凌風緩緩站定在了床榻前。
將床榻上的帳子掀起了半邊,出了里面靠著床榻端坐著的鄭妍。
雖然眼睛被弄瞎,舌頭被割掉,可此時鄭妍卻被照顧的很好,臉上的氣比之前好太多。
凌風站定在的面前,鄭妍循著腳步聲,臉頰轉向了走過來的凌風。
不管什麼時候凌風撞見眼前這個可憐子的臉,還是心頭微微打了個突。
隨后凌風將檀木盒子送到了鄭妍的手邊,湊到的耳邊低聲道:“一!”
鄭妍頓時愣在了那里,聽出了凌風的聲音,這是蕭胤邊的心腹,不曉得他要自己什麼。
鄭妍到了木頭盒子,剛打開盒子,濃烈的腥味襲來。
鄭妍的手指剛及了盒子里的人頭就了一下。
人頭的臉朝上,鄭妍手一下子在了那個臉上,久違的悉襲來。
伴隨著陣陣的恐懼將他包圍,鄭妍突然低聲呵呵呵的發出了恐怖的聲音,臉上的神激萬分,是悲是喜又是絕。
鄭妍像是發了瘋一樣,兩只手不停的一遍遍著曹茂林的頭,臉上掠過萬分的快意,還有深深的痛苦。
他們鄭家和曹家早些時候還是鄰居,小的時候也經常和曹茂林玩。
那個時候曹茂林就是一個小胖子,帶著在河邊魚,在樹上掏鳥蛋。
雖然后來曹茂林長廢了,可在鄭妍的心目中依然是那個陪著度過愉快年的小男孩。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嫁給曹茂林后,便是人生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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