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正堂,蕭胤臉沉端坐在那里,顧九齡陪坐在一邊。
門外的管家疾步走進來躬同蕭胤行禮稟告:“王爺,小侯爺要將咱睿王府的大門砸開了去,這該如何是好?”
“這廝也太囂張了些,王爺將林家人送到了江南,已經算是給足了林家人的面子。”
“沒想到這林家姑爺居然不買賬,竟是要砸了咱們睿王府,簡直是拎不清。”
另一邊蕭胤的幕僚緩緩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王爺將廢太子決了后,將前太子一黨全部關了起來,卻并沒有要他們的命。
李家和林家都是江南姑蘇城的書香門第之家,蕭胤將這些人盡數押送回江南,也沒有說怎麼對付他們。
甚至還下令讓他們這些幕僚先去江南修一些書院,讓林家和李家人在書院里做掌教。
就這樣,這些人還不知足,竟然指使著自己在外的姑爺過來鬧。
若是真的給小侯爺將這門砸開了去,這以后該如何收場?
蕭胤眼眸間已經掠過一抹殺意冷冷道:“本王太久沒有手,那些人還真以為本王是柿子。”
蕭胤起大步朝著堂外走去,顧九齡臉微微一變忙跟了上去。
此時的蕭胤顯然上已經染了一層戾氣,顧九齡也不曉得朝中那些文臣在鬧個什麼?
如今蕭胤輔佐百曉生,隆慶帝,下一步就該是為七殺谷的冤案翻案了。
不曾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這些文臣鬧得越來越難看,這不是著蕭胤大開殺戒嗎?
若是如此雙方都落不到好,匆匆跟著蕭胤的腳步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經鬧得不可開,銘臉頰漲紅,指揮著長公主府的親兵抬著圓木便朝著睿王府的大門砸了過來,還真有那麼一個攻城略地的架勢。
不過銘這一次攻錯了城,怕不是在太歲頭上土,找死。
“開門!”蕭胤臉沉。
“是!”守門的睿王府的親兵們早已經憤怒不已,長公主府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些,簡直就是不把他們王爺放在眼里。
如今竟是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堵睿王府的門口,說是要讓王爺將林家的人出來,到哪里去?
他個兒!
此番瞧著王爺從堂走了出來,便曉得銘那廝的好日子到頭了。
大門瞬間打開,銘帶著人舉著木頭直接沖了進來。
不想被門口睿王府的親衛們直接推了回去,頓時人仰馬翻。
銘看到了人群中緩緩走出來的蕭胤,朝著他沖了過去。
“蕭胤,你終于出來了,我問你,你將林家人關到哪里去了?”
“之前不是說好的要放過林家嗎?如今卻是連人也見不到,沒想到你好狠的心,全然不顧之前我們之間的分,今日我便與你說個……”
砰的一聲!
銘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竟是被蕭胤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踹得很重,銘直接摔在了街邊的小吃攤子上。
一摞餅頓時被銘在了下,油餅滾得到都是。
本來圍觀的小攤販此時竟是看傻了眼,隨后渾發抖,驚恐的連連向后退去。
銘頓時嘔出一口來,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未說話,又砰的一聲,蕭胤又是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這一次比上一次的力道沒有毫減半分,這是奔著要將他踹死的節奏去的。
銘悶哼了一聲,好在這一次有了準備,一個后滾翻卸去了蕭胤的一部分力道,卻還是跪在了地上滿的。
他隨手抄起一邊的燒火子朝著蕭胤沖了過去,甚至連腰間的佩劍都來不及拔出來。
“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不想銘剛沖了過來,蕭胤手中的龍泉劍卻狠狠一掃,銘手中的燒火子竟是被削去了半截。
隨即強大的劍意朝著他的面門撲過來,銘此時才真真切切到來自高手的強大的威。
那一瞬間,他覺得五臟六腑幾乎要被扁了似的,不過氣來。
隨后嗓子眼里涌出了一陣陣的腥甜,銘頓時被這一道劍氣的半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半截燒火也落了下來。
蕭胤手中的劍鋒卻沒有停下半分,朝著銘的面門劈斬過來。
“住手!”一道子清麗的影沖了過來。
林如君曉得自己本不是蕭胤的對手,整個人張開手臂擋在了銘的面前。
蕭胤手中的劍鋒終于收斂了幾分,林如君心頭驚恐異常,依然死死咬著牙將自己的夫君護在后。
不多時又傳來了一個子的驚呼聲,隨后是令和長公主的儀仗。
令和長公主下了轎子朝著自己的兒子狂奔過來,一時間也半跪在了地上,一把扶住大口著氣的銘。
看著銘上的大驚失,猛的抬頭死死盯著蕭胤:“他是你的親外甥,你怎麼下得去如此的毒手?”
蕭胤手中握著的龍泉劍,劍鋒低低鳴著,但是他上的那煞氣卻讓整條街的人都不敢說半句話,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腦袋會被九皇叔給搬了家。
令和長公主聲音微微發,死死抱著自己渾是的兒子,如果不是兒媳婦趕得急,此番兒子怕是被這個人斬為兩段。
林如君角勾起一抹苦,輕笑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本就是林家特立獨行的大小姐,滿風骨。
此時定定看著蕭胤,朝前走了一步,用自己的膛直接抵著蕭胤手中的龍泉劍劍鋒輕笑了一聲:“既然王爺要趕盡殺絕,我林家人求王爺給個痛快,王爺還不手?”
“不!”銘大喊了出來,卻是一口又噴了出來。
“王爺!”顧九齡眼見著蕭胤這一劍刺下去怕是會惹來禍事。
天下只有明白蕭胤心中的苦,當年七殺谷那麼多人冤死了,他蕭胤只想翻個案而已。
卻是這麼多人出來阻攔,明明作惡的是別人,這些人卻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蕭胤心頭的那子戾氣怕是被激發了出來,顧九齡一把抓住蕭胤的手,蕭胤手中的劍鋒偏了一寸。
“王爺!”顧九齡死死抓著蕭胤的手,眼底滿是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