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州城外,蕭胤策馬狂奔,朝著上京的方向行去,這可將一眾部下嚇壞了去。
他們和八大世家耗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攻下了橫州,怎麼王爺突然一個人騎著馬離開橫州,這是要回去嗎?
好端端的一個人,到底了什麼瘋?
幸虧睿王爺慌不擇路,他之前騎得那一匹戰馬因為太累了,被馬夫送到了后院單獨休養。
畢竟是王爺的馬,養起來自然是上心,故而也不和其他的軍馬養在一,是單獨養著。
蕭胤急著走,哪里肯等,轉奔下城樓,隨便將一個騎兵的馬匹奪了下來,騎著便沖出了城。
睿王在前面騎著,后面跟了一群人追在后。
眼見著大戰在即,和八大世家決戰的日子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蕭胤為主帥直接跑了,這讓其余將領如何是好?
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天下還有什麼樣的火燒眉的大事能讓睿王如此失態?
即便是皇帝駕崩,也不至于這般驚慌失措。
凌風眼見著睿王絕塵而去,忙喚來馬夫將蕭胤的坐騎牽了過來,騎著便追了過去。
睿王的坐騎自然是千里神駒,很快便追上了蕭胤。
蕭胤此番帶著幾分慌不擇路,竟是被一座斷橋擋住了去路。
“王爺!王爺!”
凌風終于追上了蕭胤,忙從馬背上躍了下來,跪在了蕭胤的面前。
蕭胤也下了馬,卻是直接飛躍上了自己的戰馬。
“王爺!”凌風一把扯住了蕭胤的馬韁,拽住吼道:“王爺冷靜!冷靜啊!”
“王妃娘娘此番已經不在上京了,即便是王爺回了上京又能如何?”
“王妃當初極力想要跟著王爺來前線,王爺擔心王妃娘娘,便讓王妃留在京城。”
“如今王妃離開了京城怕是已經有些日子了,這個時候王爺再回去反而和王妃失之臂。”
“此番大戰在即,王爺若是離開,這九年的布局將會功虧一簣,況且現在當務之急不應該是找王妃娘娘嗎?”
蕭胤勒馬韁的手一點點松開了幾分,眉頭鎖,許久咬著牙道:“回城!”
關心則,蕭胤方才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得趕抓住那個不聽話的小兔崽子。
如今南齊睿王爺的理智終于緩緩回落,他一顆心也鎮定了下來。
凌風這才松了口氣,騎著馬小心翼翼跟在了蕭胤的后。
他看向了騎在馬背上蕭胤的影,總覺得瞬間佝僂了許多,不心頭一頓,從什麼時候開始王爺竟是對王妃這般依賴了?
當初從七殺谷歷經萬難回來,王爺變得敏多疑,即便是他們這些心腹也沒有獲得王爺絕對的信任,唯獨王妃娘娘做到了。
此番也不曉得王妃娘娘在哪兒,也是貪玩兒了些。
蕭胤帶著凌風朝著橫州城的方向行去,不多時便遇到了追趕而來的青龍軍其余的將領。
那些人看到蕭胤后忙勒馬韁,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蕭胤,隨后紛紛下了馬。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王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眾將領被蕭胤這一出子嚇得夠嗆。
蕭胤臉清冷,聲音有些發沉。
“都跑出來做什麼?”
“城不需要防守嗎?”
“也就是剛攻下橫州,距離最后的勝利還遠著呢,今日跟出來的通通打三十軍,留到大戰之后再打。”
四周諸將被罵得莫名其妙,狗淋頭,都不曉得自家王爺這邪門兒的憤怒到底是因何而來?
只有蕭胤后的凌風清楚,王爺這麼做,是不想暴自家王妃離開京城的消息。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王妃就在這邊,怕是將王妃活捉了,對王爺分外的不利。
他知道王爺心頭早已經煎熬到了極點,可面子上卻依然撐得很穩。
只是四周的諸將挨了一頓莫名其妙的罵,王爺說他們擅離職守,那他為主將,剛剛攻下橫州就騎著馬飛奔而去,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王爺的事他們也不敢瞎猜,齊刷刷跪在了蕭胤面前。
平白無故的領了這三十軍,好在這三十子,留到潁州城大戰之后再罰。
如今他們青龍軍和八大世家最后決戰的時刻到來,能不能領得上這三十軍倒也是看造化,說不定人都沒了,到哪兒領去?
一個青袍男子穿過眾人緩緩走到了蕭胤的面前,正是這一次隨從蕭胤作戰的軍師顧康。
顧康這一路上幫了蕭胤不忙,雖然蕭胤對顧康是存著幾分防備的心思,可圍堵橫州,聲東擊西以及各種令人眼花繚的戰法,都是顧康與蕭胤商量著辦。
即便是蕭胤在這期間對顧康也有了太多的改觀。
這小子若是能改邪歸正,以后不那麼心不正的話,到是也可以為他所用。
畢竟是顧九齡的親弟弟,他不罩著誰還能罩著他?
顧康此時臉上多了幾分鄭重之,湊到了蕭胤的面前低了聲音道:“王爺,抓到了一個細。”
蕭胤一愣不耐煩道:“一個細罷了,你去審便是,不行就斬了。”
他如今心頭記掛顧九齡,這些瑣碎的細節顧康也要問他,他哪里肯好聲好氣的說。
不想顧康聲音更是低了幾分緩緩說出來三個字:“左神醫。”
蕭胤頓時愣了一下,突然飛上馬也顧不得讓四周跪在他面前的眾將領起。
他越過人墻打馬飛奔而去,又想起了什麼折返回來一把揪住了顧康的領子低吼道:“人在哪?”
顧康點了點城門口:“關到西邊的營帳里了,和他一起被抓住的還有幾個糧商,不過他們和八大世家的人混在一起。”
“被咱們巡邏的士兵察覺了異常,就將他們抓了過來,雖然是認識的人,可小心一些為好。”
顧康的話還沒有說完,蕭胤松開他的領口,直接朝前走去。
不多時蕭胤直奔西邊的幾個帳篷。
西邊的這幾個營帳,專門看守八大世家的細。
看到蕭胤走了過來,看守的士兵紛紛半跪在了蕭胤的面前。
“顧大人帶回的那幾個人在哪?”
一個小兵也不曉得王爺氣勢洶洶走來,問及幾個端不上臺面的細作是為哪般?
他掀開一個帳篷的簾子:“王爺,在這里!”
蕭胤大步走進了帳篷,果然看到地上歪三扭四的躺著幾個衫襤褸之人。
為首的一個年輕人扶著邊形容枯槁的老者,正是左非塵。
婉婉是盛京第一美人,生就一副嬌若芙蕖、冰肌玉骨的好樣貌 只可惜出身太過低微,十一歲寄居靖安侯府,城中不知多少權貴公子哥兒做夢都想討了她回府——做妾 而靖安侯世子陸珏,玉質表裏、恍若謫仙,更有個皇后姑姑、太子表兄,耀眼奪目放眼整個盛京也無人能及,所以哪怕他一向不近女色,卻依然是城中衆多貴女的心尖明月 兩個人云泥之別,絕無可能 婉婉一直將心事藏得很好,從不曾宣之於口,也不敢在人前表露半分 直到有一天,祖母突然當衆爲她定下了與陸珏的婚事 消息傳出,城中一片譁然,衆人紛紛忍不住開始挖掘這場婚事背後的隱情 婉婉也去主動尋了陸珏,忐忑問他:“表哥既然不願,我們便一同去與祖母解除這門婚事,行嗎?” 誰知陸珏聽了,卻幾不可察地皺了眉,“你既不是我,又怎知我不願意。” * 婚後一日深夜窗外飄雨 閃電過後,身旁原本沉睡的男人忽然伸手捂在婉婉耳邊 雷聲緊隨而至 寬厚的手掌阻絕了轟隆的聲音,她在睡夢中未曾驚醒,只輕輕嚶嚀一聲,更加往他懷裏鑽,夢中囈語“夫君……” 陸珏垂首吻她額頭,“睡吧,我在。”
康寧十三年,先帝駕崩,臨終前留下一道聖旨—— 尊定國侯府七姑娘爲新帝之後妃。 聖旨一出,滿朝沉默。 世人都知,這位七姑娘是定國侯府掌上明珠,自小受盡疼寵,偏生是個溫柔似水的性子,而當朝新帝又是個無情狠戾的主,當日,定國侯府上下如喪考妣。 誰知,還沒半年,一道封后的聖旨曉諭六宮。 再沒一年,一向不解風情的帝王竟然跪起了搓衣板。 滿朝文武:這是什麼操作? 初見時: 美人盈盈一拜,嬌柔婉約,“臣妾恭迎皇上萬福金安。” 新帝靠在金鑾椅上懶懶輕笑,呵,就知道一早想對朕圖謀不軌。 再後來: 寢殿之內,美人輕顰眉梢,似是不愉。 雷霆不驚的年輕帝王忙輕聲哄勸,“卿卿,你再看朕一眼好不好?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