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看著對方,似乎想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而更多的將目投向紫玲玎,因為紫玲玎畢竟是正一門人,可能知道很多道教不為人知的辛。
當然,這些辛,既然是不為人知,自然也是恥為人知的,三人不期待從紫玲玎的口中撬出什麼。
只有唐方一個人,如同看著新鮮把戲一般,繞著這一人一蛇纏繞地雕像反複轉圈,似乎若有所思,最後猛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了。”
四人一起看向唐方,想不到這他居然知道,白寒問道:“唐兄弟,莫非你知道。”
“你看這男的,不就是許仙嗎?這世間人頭蛇的子,不就是白娘子嗎?戲文裡面都這麼說的,你們這都不知道?”
四人聞之不由得為之氣結,要知道這許仙和白娘子的人蛇之,無非就是那些說書的先生編出來騙錢的戲文,正統道門是絕對不可能將這兩人的畫像畫出來,頂禮拜的,所以諸人都不會猜測到這上面去,唐方這當著是有些拿無知當有無畏了。
“可能吧。”白寒苦笑道,“紫小姐乃是龍虎真傳,不知道可曾聽聞過這雕像的來曆?”
紫玲玎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淡淡地道:“唐方所言,並非沒有緣由的。”
“莫非紫小姐也相信那些戲說之詞不?”
許久不曾開口的鄔蠹也地道:“戲說之詞,不足為信,但是也不能不信。”
紫玲玎和鄔蠹,是在五人之中,讀書讀的最多的,連鄔蠹都贊了唐方的猜測,白寒不得不重視起來,面沉重地道:“難道這當真供的是白娘子和許仙?”
“還用什麼難道的。”唐方道,“你看那男的,一副書生的模樣,一看就是懦弱無能百無一用之人,不正是許仙嗎?而那的,長的,嘿嘿,跟紫小姐差不多,都是神仙般的人,除了白娘子,還會有誰,這肯定是白娘子和許仙,不會錯的,只是他們怎麼會在這供著。”
這正是諸人心中疑之。白寒細細的看著這雕像,面沉重,幾人均不言語,最後鄔蠹才道:“白寒,你當真忘了這白娘子的來曆?”
“願聞其詳”白寒誠懇的地道,“老夫活了大半輩子,確實不知道。”
鄔蠹不不地笑道:“蘇三娘子,你不會忘記吧。”
“蘇三娘子?”白寒臉一變,口而出道,“你是說的,可是塔教的蘇三娘子?”
“我知道。”唐方嚷道,“那是我姐。”
鄔蠹看著白寒,臉不屑之意甚濃,悠悠地道,“江湖五邪,判、貢、畜、、蟲,白寒你不會不知道吧,這畜道五脈,‘狐黃白柳灰’,柳家信奉的祖師爺,你不該也忘記了吧?”
白寒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這柳家供奉的祖先不正是白娘子嗎?可是為什麼,若這裡是‘耆闍之地’的話,必是道家聖地,白娘子會在這裡,而且我所知道的,畜道不刻雕像,只供牌位,這裡又怎麼會有白娘子的雕像?”
“這就可能要紫小姐來解釋一二了。”
紫玲玎淡淡地道:“我不知道。”
“紫小姐若是想誠合作的話,有些事,還是代清楚點的好。”鄔蠹怪氣地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不你想嚴刑供不?就算你想,我也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鄔蠹眼中的殺機一閃而沒,冷冷地哼了一聲,白寒忙過來打著圓場道:“大家都是為了‘耆闍之地’才到此來的,何必傷了和氣呢?”
紫玲玎冷哼一聲,鄔蠹道:“你不說,我替你說,當年,白娘子乃是你正一門人,地位應該與今時今日的你相若……”
“住!”紫玲玎厲聲喝道,“鄔蠹,你若是再敢信口開河的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鄔蠹終於停止了說話,雙手在袖口之中,冷冷的觀著眼前的一切,這紫玲玎與鄔蠹的寥寥幾句對話,卻揭開了一個道家藏了數百年的辛,只是這白娘子既然如鄔蠹口中所說的是正一門人,為何又墮邪道,為了畜道之祖,古老相傳,白娘子乃是千年蛇妖,幻化人,因為了凡心,才下山勾引凡人許仙,真實真的如此的嗎?若是是人的話,為何會變蛇?這是否由於畜道的‘造畜’手法有關呢?
而金山寺的法海禪師,在其中又充當了什麼角呢?
許仙與白娘子的悲劇在於人妖相,有悖倫常,事實真的如此嗎?難不,當年這其中還藏著正一與邪道某種不彩的易或者戰爭嗎?
其實所謂邪魔外道,無非都是彼此眼中的別人罷了,祝由從來不將自己當邪教,而正一也從來自詡名門,但是樹有良莠,人有善惡,你敢說山的歐風骨就一定是‘正’,而畜道的蘇三娘子就一定是‘邪’嗎?
其實所有標榜著名門正派,其實都只是穿著一張鮮靚麗的袍子,而裡面的茍且齷齪,他們是絕對不會掀開給外人看的,紫玲玎為龍虎山正門弟子,自然同樣要維護門派的尊嚴,誰要掀開,格殺勿論。
對於鄔蠹,紫玲玎心中殺機現,但是鄔蠹對,又何嘗不是呢?
古廟中的氣溫似乎在這一瞬間降低到了極點,雙方冷目相對,一即發。
終於,毫無立場,毫無是非觀念的唐方開口了:“你們鬧夠了沒有,現在我㊣(5們要知道的不是這白娘子的世,而是你們中間有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不是‘耆闍之地’,或者,從這裡怎麼可以進‘耆闍之地’。”目向方雲。
方雲苦笑搖頭。
“,你把我們引到這裡就是溜著大爺我們玩兒呢。”唐方開始發起牢,白寒也忙著打著圓場,他知道,這五個人之間,必然會有一戰,但是現在時辰未到:“好了,大家都消消氣,方兄弟有眼,肯定不會錯的,大家到找找,也許會有什麼線索。”
“相信他的眼,還不如相信老子的屁眼。”唐方悶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