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金煙斗,廖歸臨立刻把孫信然在下,使勁撓他的。
孫信然得快不了了,出一隻手往外面求救:「導演,導演救命啊,導演……」
導演都不在場,肯定不理他,其他工作人員甚至還齊齊倒退半步,跟他撇清關係。
薄修沉淡冷的目掃向眾人,一些工作人員嚇得又後退了兩步,還往攝像師堆裏面鑽。
廖歸臨把孫信然收拾夠了,把他拉起來,幫他拍拍服上的灰,問:「所以什麼諜中諜?你怎麼發的?」
孫信然苦著臉說:「我,我也不知道……就……就剛才,那個小哥哥……」他指著之前被薄修沉詢問支線有沒有額外獎勵的那位跟拍工作人員:「就他拉著我說,說我骨骼奇,隨機發了諜中諜藏任務,還說房頂就有金煙斗,如果我能瞞過隊友,藏起金煙斗,就能獲得兩百單人獎勵……」
祁正失笑著看向工作人員:「骨骼奇都出來了,你們這是真的急了啊?」
白驚也笑笑:「就是聽說薄總找到了金煙斗,嚇得他們沒了章程,只能急策反了我們裏面年齡最小,閱歷最淺,最好說話,最好騙的然然。」
白驚這話是有水平的,幾句話既痛擊了節目組的無恥,又給孫信然洗白了,解釋孫信然雖然當了,但人並不壞,只是經驗太淺,才中了節目組的套。
果然,彈幕里孫信然的都開始刷「白影帝超暖」「謝謝白影帝照顧然然」等等。
廖歸臨就要沒心沒肺一些,他叉著腰,又去撓那位工作人員的。
工作人員東躲西藏的,最後被廖歸臨堵在了角落,實實在在的被收拾了一番。
因為找到金煙斗,現場的氣氛好得不行,盜賊都沒見著,主線任務就完了,祁正不解的詢問薄修沉:「所以,薄總你是怎麼知道金煙斗在房樑上的?」
薄修沉目微垂,指了指灶臺桌面:「腳印。」
大家都湊過去看,攝像機也湊上去跟拍。
果然,大家都看到灶臺上面真的有綽綽的腳印。
大家又仰頭往房頂上看。
祁正說:「可是,就算有個腳印,也不至於就聯想到是金煙斗吧?」
「不止一個腳印啊。」梁小譯這時從爸爸後竄了出來,他走到灶臺裏面,這個灶臺是環形的正方形,只有一個角缺開了口,方便人進出。
梁小譯走在裏面,指著另一面的枱面說:「這裏也有幾個腳印。」
那個枱面是靠近屋子最裏面的方向,而屋子裏採不好,那邊尤其的黑,剛才除了薄修沉,本沒人過去,現在梁小譯一指,其他人才看到,那邊的枱面上,果然也有幾個清淺的腳印。
梁小譯說:「腳印大小各不相同,左右方向也各不相同,說明這些腳印不是一個人的腳印,這裏有過一大群人,且他們都踩上過灶臺,當然,這也不足以說明,踩上去的就是盜賊們,不過,這不是還有王婆婆嗎?」
「對了,王婆婆,王婆婆到底是怎麼死的?」廖歸臨突然問道。
剛才梁小譯還說王婆婆是意外死亡,但他們覺得不太可能。
梁小譯看了爸爸一眼。
薄修沉了他的頭髮,示意他想說就說吧。
梁小譯便跟大家說:「首先,王婆婆的支線,不可能是跟主線完全無關的。其實一開始我也只是猜測,我在想,王婆婆到底是誰,為什麼的死,會作為支線任務?為什麼破解了的死亡真相,就能得到盜賊的逃跑路線圖,逃跑路線是節目組給的,還是王婆婆給的?王婆婆和盜賊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說到這裏,梁小譯從灶臺裏面走了出來:「抱著這樣的疑問,我就開始分析這裏面的機。通過鎮民們的口供,我們知道了王婆婆有一個男朋友,還有一個兒媳婦,王婆婆的男朋友告訴我們王婆婆已經死了,那他為什麼知道王婆婆死了?他看到什麼了嗎?還是別人告訴他的?在不確定一個答案的況下,我們可以做出假設。」
「假設是有人告訴了李伯王婆婆已經死了,那告訴他的人會是誰?鎮民們都不知道王婆婆死了,能知道王婆婆已經死了的,會有誰?最初我覺得,應該是家人,或者兇手,可是現在看到王婆婆的死狀后,我確定了,知道王婆婆死了的,只有兇手,因為家人不可能把丟在一個這樣的環境裏,而且還是卷在角落裏的。那麼我前面的設想就變了,知道王婆婆死亡的,只有兇手,而李伯是通過兇手,知曉王婆婆死亡的。」
「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再往下,李伯是怎麼跟兇手接上?為什麼兇手告訴他王婆婆死了,他就信了,明明他都沒看到王婆婆的。」
梁小譯笑了笑:「這個人的話能讓李伯這麼深信不疑,說明這個人,絕對是李伯很悉,且很信任的人,是李伯的家人嗎?不,通過鎮民的描述,我們已知李伯沒有家人,他是孤家寡人,就和王婆婆關係好,那這個讓李伯篤信不疑的人會是誰?會不會,是王婆婆的家人?」
「王婆婆的家人告訴李伯,王婆婆已經死了,李伯就算不敢置信,應該也會相信,畢竟那是王婆婆的家人。」
孫信然突然搶答:「是兒媳婦!」
廖歸臨也跟著說:「那兇手只能是兒媳婦了!」
梁小譯卻搖頭:「兒媳婦經常被王婆婆欺負,有作案機,如果你們是李伯,當一個跟王婆婆關係不好的人,來告訴你們,王婆婆死了,你們多都會起點疑心,這是人之常,但是李伯沒有起疑心,說明這個人,是跟王婆婆沒有矛盾的人,且能讓李伯信任的人,你們還想到了誰?」
祁正瞇了瞇眼睛,突然有個大膽的設想。
梁小譯看大家都不吭聲,直接說了:「是王婆婆的兒子。」
祁正出果然如此的表,其他人均是一愣。
梁小譯說:「一個從來沒有出現的人——王婆婆的兒子,那麼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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