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時,是國當地,晚上時間六點半。
梁千歌接到電話回到暫住居住的公寓時,梁小譯正在睡覺。
在飛機上一直沒睡,下了飛機后,困得要命,哪裏還記得看媽媽,一上床就不彈了。
梁千歌回來時,薄修沉正在廚房倒水,聽到開門聲,端著杯子走了出來。
梁千歌放下手提包,興沖沖的問他:「小譯真的來了?」
薄修沉做了個噤聲的作,對著臥室方向抬了抬下。
梁千歌連忙走過去,小聲的打開房門,就看到寬大的雙人床上,小傢伙蓋著毯子,正睡得恬靜安穩。
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了兒子的臉蛋。
梁千歌已經快三個月沒見兒子了,的辦公桌上擺了三張照片,一張小譯的,一張安安的,一張和薄修沉的,其實不看照片還好,看著照片,就更想他們了,薄修沉還好,時不時會過來看看,但是小譯和安安,真的好久好久沒見到他們了,就連每次通視頻,都是來去匆匆的,沒辦法,兩地有時差,大家的生活節奏都不同。
梁千歌在床邊又陪了兒子一會兒,看兒子實在睡得太了,也不忍心醒兒子,就讓好好睡,自己退出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到薄修沉正站在開放式的廚房裏,從冰箱裏拿出食材,他一手拿著食材,一手還在翻手機。
梁千歌一猜就猜到他在找食譜,笑了一聲,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
薄修沉沒,只揚了揚那盒意大利麵,問:「吃這個行嗎?」
梁千歌看了一眼,說:「都可以。」
薄修沉便研究著該怎麼做。
梁千歌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覺得好笑,繞過來,拿過那盒食材,說:「我來。」
薄修沉看在拆包裝,就從櫥櫃里,拿了幾個空碗出來,又把鍋放到水龍頭下面,沖了沖。
梁千歌把意大利麵下了鍋,扭頭看薄修沉的時候,看到了他眼底依舊有些烏青。
這樣兩地跑,對薄修沉來說,負擔也很重。
梁千歌其實有心想薄修沉之後不要每周都過來了,可是話到最後,又沒說出口。
也有私心,也想經常能見到他……
「過兩天,我就要去紐約總部了。」梁千歌一邊攪著鍋里的面,一邊說:「到時候,肯定會更忙。」
薄修沉沒說話,他又拿起了之前那杯水,倚靠在作臺上,慢慢喝了口。
「等到能完全閑下來的,大概就要十二月了。」梁千歌嘮嘮叨叨的:「小譯的生日我肯定也回不去,到時候,還要你安他,不然他肯定要不高興。」
薄修沉就聽著說這些,過了一會兒,面好了。
兩人沒兒子,就盛了兩份,坐在餐廳里,自己吃。
吃完了面,薄修沉去洗碗,梁千歌去廚房陪他,中途的手機響了一次,去外面說電話,等到說完電話,薄修沉已經去洗澡了。
梁千歌坐在乾淨的餐桌上,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
直到浴室的門打開,才空看了一眼,就看到薄修沉一水汽的出來,他上沒穿服,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鞋也沒穿,正在頭髮。
梁千歌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把力集中在電腦屏幕上。
沒一會兒,的邊多了個人。
帶著熱氣的吻落在的額角,男人低聲說:「去洗澡。」
梁千歌頭也沒抬,繼續噼里啪啦的打字:「馬上,等一會兒。」
下頜被捉住,臉被強行扭到另一邊。
梁千歌無辜的著薄修沉。
薄修沉眉梢微挑:「要我抱你去?」
梁千歌只能認命的保存了文件,扣下電腦,說:「好,我去。」
等梁千歌洗了澡出來,就看到薄修沉穿著家居服,正坐在之前坐過的位置上,在看的筆記本電腦。
那電腦里沒什麼商業機,機的東西,也帶不出公司。
梁千歌頂著一頭漉漉的頭髮,走過去從後面抱住薄修沉的脖子,彎腰將下抵在他肩上,問:「薄總審查之後,有什麼指教?」
薄修沉把放在鼠板上的手指收回,回頭看一眼,起,走進浴室。
他走後,梁千歌又坐回了那個位置。
薄修沉再出來時,手裏拿著一條幹巾,他走到梁千歌背後,替輕輕的拭頭髮。
梁千歌順勢跟他說起最近公司的一些事,其實梁千歌能這麼快的在DB國際上手,這裏面真的有薄修沉的功勞,薄修沉經商多年,經驗富,手段老道,梁千歌以前在孟氏也是能撐起一片天的,但是中間疏於多年,現在猛然間接手這麼大一個攤子,一開始真的有點力不從心。
是薄修沉看太辛苦了,時不時會幫幫,給一點建議,梁千歌吸收得很快,不過一周,就找回了手,在DB國際也更加如魚得水。
而這次之後,梁千歌有時候也會把一些比較煩的公事,跟薄修沉說說,看他能不能給點意見。
薄修沉跟梁千歌說到晚上十點半,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梁千歌主關了電腦,摟著薄修沉的脖子問:「你困不困?」
薄修沉摟著他的腰,說:「不困。」
怎麼可能不困,梁千歌手了他的眼底,扁著說:「不困也跟我去睡覺。」
梁千歌把薄修沉拉回次臥,關了房門后,就把他按到床上,命令他睡覺。
這其實也是這一陣子以來,梁千歌睡得最早的一次,之前忙起來,哪天不是過了凌晨才睡。
倒在一米五的雙人床上,房間里開了空調,兩人擁著。
梁千歌枕著薄修沉的膛,還在跟他說明天的事:「明天我晚點去公司,把早上的一個會推一下,在家陪你們,明天早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男人輕輕的說著,手扶著的頭髮,一下一下,像是在哄著睡。
梁千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薄修沉卻還沒睡著。
他盯著漆黑的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確定旁邊的人已經睡著后,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按亮了屏幕,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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