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元始的部長辦公室回來以後,蘇隻是給武天狼安排一些事,安排完了以後就沒有再多做任何一件事,負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那幽深的目好似能夠吸納一切的無底般,讓所有人都拿不準蘇在這一刻究竟在思考一些什麼事。
聶淩波始終陪伴在蘇的旁,隻是在看到蘇無心工作之後,就默默的把一切事攬到自己麵前,巨細無的理著每一件事,其中就包括關於泄事件的理方式。
可是當聶淩波正在下達指令,還沒說兩句的時候,蘇突然說道:「這次放元始一馬。」
嗯?
聶淩波微微側目向蘇,看著那寬厚堅定的背影,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問,隻是給武天狼傳訊道:「泄事件到此為止,隻要讓外道會對我們心存激,覺得有機會與我們合作便可。」
武天狼那邊很是疑,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善加利用。
但是在想到蘇表現出來的種種手段以後,武天狼老老實實的選擇服從,應了一聲,便知道該怎麼繼續理下去。
爾後,當聶淩波與武天狼結束法通話,緩緩來到蘇邊,輕輕握著蘇的手,溫的問道:「在元始那裡遇到了一些什麼事嗎?」
蘇對聶淩波自然不會有任何瞞,目輕輕一下,就回道:「元始約我們晚上在星月舫一敘。」
聶淩波敏銳的把握住關鍵,試探的問道:「我們?」
蘇緩緩點頭,神嚴肅的說道:「是的,我們,就我和你,除此之外,恐怕那個大頭也會出現。」
聶淩波立刻就明白蘇為何會如此慎重對待,沉聲道:「確定?」
蘇搖頭道:「不確定,那個大頭藏的很深,這些年來都沒有他的訊息,究竟是否會出現,我也不知道。但元始肯定會出現,因為這個局是他安排的,他沒有理由不來。」
聶淩波深吸一口氣,沉思片刻,才道:「鴻門宴?」
蘇又搖頭說道:「不像!這幾次接,元始一直對我的真實份有所懷疑。不過這也是必然的,畢竟我們都來自囚籠世界,而且當初他們強行灌頂於我,雖然缺陷都已經被我功祛除,但冥冥之中還是有一些應。」
聶淩波明白蘇的意思,緩緩說道:「懷疑,並不代表確定。所以這次元始宴請你於星月舫,其實就是一次試探,想要確認你的真。」
蘇眯著眼說道:「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現在非常的猶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去。」
聶淩波仔細斟酌片刻,開口說道:「去,幹嘛不去!」
蘇沒有回應,隻是回頭著聶淩波,眼中多了幾分詢問之。
聶淩波繼續道:「星月舫是恆河天都第一大舫,位於天都最熱鬧的區域,若我是元始,想要對咱們手的話,肯定不會選擇這個地方。」
蘇點頭贊同道:「與我想象中的一樣,元始選擇星月舫宴請我們,恐怕就是為了消弭我們的擔憂。畢竟,若是真說一些的話,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聶淩波笑道:「說句狂妄的話,別看元始現在是道尊,而那個大頭也可能是道尊,可真要是打起來,未必能夠拿得下我們。到時候,事這麼一鬧,元始必然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隻要元始不傻,這一次就不會手,充其量也是一個試探。更何況,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咱們不能錯過。」
蘇知道聶淩波在說什麼,眯著眼,殺氣騰騰的說道:「沒錯,我找那個大頭這麼久,今個兒他終於可能主冒出頭來,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蘇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他對自己邊的人一向大方。
但這仍不能代表蘇是一個大方的人,因為蘇對待自己的敵人,一向睚眥必報。
當年,為了開啟囚籠世界的石門,佛祖提議灌頂蘇,強行提升修為,第一時間得到邪帝和元始的響應,曾給蘇留下了巨大的患。
這是蘇平生以來吃過最大的一次虧,而以蘇這般睚眥必報的格,吃了這麼大的虧以後,要想讓他就這麼放下,那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種種依然從眼前閃過,隻可惜蘇一直找不到佛祖。
而這一次,還有上一次,銷聲匿跡那麼久的佛祖,終於有了那麼一點訊息,蘇自然不可能放過,無論真假,都要試一試。
可話是這麼說沒錯,事到臨頭蘇還是不住慨一句:「元始好算計,一下子就抓住我的命脈,現在無論佛祖究竟會不會出現,隻要我去了,他基本上就可以確認了我的份。」
聶淩波皺了下眉,陷長久的深思當中。
確實,元始抓住了蘇的命脈,他以佛祖為餌,蘇上鉤。
故,先前元始對蘇的份還隻是懷疑,若是蘇不去,這懷疑還會繼續下去;但若是蘇去了,那麼元始基本上可以確認蘇的份,即便是沒有證據。
一旦功確認了蘇的份,以目前的局勢和況來看,元始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因為隻要元始被蘇上絕路,他完全可以藉此方法,跟蘇拚上一個魚死網破,到時候無論是否確認蘇的真,僅僅憑藉這裡麵的一點點懷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修真會那些強大的老牌道尊,想盡一切辦法拿下蘇。
同理,一旦蘇的份暴,不隻是他自的安危,還會牽扯到千域會,肯定要吃大虧。
對此,聶淩波稍加猶豫,嘆息道:「那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蘇腰背微微起,目寒,冷冷說道:「去,為什麼不去,元始不是想要確認我的份嗎?我給他確認一下,又如何?」
聶淩波深邃的注視著蘇,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蘇邪逸一笑,中似乎早就已經有了腹案,緩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聶淩波。
聶淩波聞言,立刻流出幾分恍然之,輕輕一笑,暗道蘇真是大膽。
就這樣,夜!
當最後一縷,消失在波粼粼的湖麵上之際,一道月照下來,把整個湖都照耀的五十,宛若星海。
這是星湖,恆河天都的一奇景。
但是每當走在這裡,蘇都會撇了撇,覺得難免有很多抄襲之嫌。
沒辦法,恆河天都是修真聯盟仿照恆河星港而建,所以恆河星港有一座星河,環繞半城,效仿恆河;那麼恆河天都就乾脆修建一座星湖,以月照樣湖麵,湖天一,星辰共映。
對於這樣的景,且不說星河更好,還是星湖更,但至發展的都不錯,為一片爭奇鬥豔的放浪形骸之地。
星月舫,無疑是九百裡星湖之上,最大的一座畫舫,每日駛星湖中心,籠罩於月之下,給人的覺好似月宮,的讓人窒息。
平日裡,星月舫客人絡繹不絕,達貴人比比皆是,有年輕的才俊,有名的強者,往往為了酒佳人,一擲千金。
但是在今日裡,星月舫卻閉門謝客,似乎被人整個包了下來。
這可不簡單,因為星月舫的後台極,傳聞有道尊在後麵撐腰,尋常人本惹不起,想要包下整座星月舫,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這樣的事確實發生了,能夠讓星月舫退讓的客人,必然不簡單。
果然,稍作打聽,眾人得知包下整個星月舫的,正是如今整個修真聯盟紅極一時,權傾朝野的新晉道尊,法務部長元始。
得知是元始包下星月舫,要宴請一位重要的客人,有些心思的人也就老實下來。
不隻是元始如今的地位在修真聯盟非常的不簡單,也不是因為元始有著道尊的修為,實乃如今的修真聯盟,法務部的權勢極大,若是不小心犯到他的手裡,恐怕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亦或者說,人活在這世上,誰敢說自己乾乾淨淨的。
故,若是得罪了法務部,到時候把你查上一個底朝天,那可是真的連找人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因此當打聽出來包下星月舫的人是元始以後,許多人也就熄了今天在星月舫這裡找樂子的想法,畢竟九百裡星湖號稱有上萬座畫舫,沒有最好的,也有很多不錯的,一樣可以玩得很開心,沒必要在這裡死磕。
就這樣,星月舫四周十裡,無論是畫舫,還是修行者,都心照不宣的避過這裡,以免了元始這位大紅人的黴頭,到時候恐怕不隻是得罪一位道尊,還極有可能得罪站在星月舫背後站著的那位強大道尊。
可奇妙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越來越黑,其他畫舫熱熱鬧鬧的,可是星月舫卻還是保持著平靜,似乎客人到現在還沒有來。
是誰?
竟然這麼大膽子,讓堂堂新晉道尊,法務部部長元始等候,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
可偏偏這樣的事就這樣發生了,更讓人覺得驚奇的是,為當事人元始卻一點都不著急,從上了星月舫以後,就靜靜的品著茶,連讓人伺候都不用,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明月西沉,連熱熱鬧鬧的星湖,都開始漸漸的安靜下來之際,一位披黑披風,整個人都遮掩住真實麵容的影,很是隨意的踏湖淩波,彷彿遊玩一般賞著四周的風景,從容走向星月舫。
此人的到來沒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他就好像並不存在這個世間的影子,明明已經來了,卻應不到他的存在。
甚至,就連他登上了星月舫,從一位侍從邊走過,那個侍從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存在,任由其如無人之境一般,進了元始所在的包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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