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沒有再和他說何清的事兒,因為他總覺得何清有些不一樣。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凌越也沒有機會給凌一解釋了,「你說什麼?」
凌越忽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沒有幾句話便收了電話,「你好好在這裏獃著,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
「不行!」凌越很乾脆的拒絕,「柳煦會留在這裏陪你。」
「是不是顧老師出事了?」凌一直接從病床上站了起來,「別人的事,你從來不會這麼著急。」
這孩子的觀察能力真是超乎尋常的驚人。
凌越皺了皺眉,凌一不同於普通的孩子,「你的顧老師因為涉嫌綁架你,被帶去警察局了。」
凌越連外套都沒有拿,就向外走去,看到守在門口的柳煦,「看好他!」
「好!」
凌越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劉釗,你搞什麼鬼?」
那邊的劉釗也是愁苦的要命,他見識了凌越對顧安心的重視了好嗎?他也不願意因此招惹上凌越,「被抓獲的三個綁匪都說是以為自稱顧小姐的人指使他們做的。」
「你覺得可能嗎?」凌越氣得臉發青,「我真是懷疑你們警察是不是天天只領工資不辦事,就算你腦子裏都是草,該用的時候也得用用,你是天天把腳趾頭當腦子用嗎?」
劉釗本來是想著先讓凌越罵幾句,讓他出出氣,等一會兒說事兒的時候才能心平氣和,結果這個以前惜字如金的男人倒是罵上癮了。
「凌越,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沒完沒了的,」劉釗也不高興了,「抓了綁匪,綁匪的口供確實指認你老婆,難道我聽見當沒聽見?例行公事詢問一下而已,你張個什麼勁兒?」
凌越當然張,因為顧安心以前的經歷,他不敢保證再次進了警察局會不會又引起顧安心的心理問題。
凌越急匆匆趕到警局門口,就看到Alice正走來走去等的著急,看到他,Alice立刻迎了上去,「先生,警局帶著證件來要人,我沒有辦法攔下……」
凌越點點頭,「我知道,安心在哪裏?」
Alice指了指一號訊問室,「進去有一會兒了,不過還沒人過去審問!」
凌越鬆了口氣,徑直向劉釗的辦公室而去。
凌越連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去,「劉釗,我要請律師。」
劉釗正在和趙剛商量著什麼事兒,凌越一下闖進來,把兩人嚇一跳。
劉釗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注意你的份,你現在是嫌疑人家屬,不是我戰友。」
凌越很著急,本沒時間和他閑扯,「我也不想當一個總對自己戰友下狠手的戰友。」
劉釗嘆氣,「你以前不是號稱變不驚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修鍊不到家啊!」
去!
換他老婆被人帶進局子,他如果還能變不驚……
趙剛不想自己的師傅被人用目凌遲,趕說道,「顧太太有嫌疑,但是缺乏實質的證據。」
凌越皺眉看向趙剛,趙剛繼續說道,「死了的綁匪是頭子,電話是他接的,獄里的那三個綁匪只聽到他們老大稱呼對方為顧小姐,並不知道名字。」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帶走我太太?」凌越更生氣了,連證據都沒有就敢帶走他的人?「我要見我太太。」
劉釗對趙剛擺擺手,「你去將他老婆帶過來!」
就沒有見過凌越這麼急,以前在部隊上吃飯,他從來都是慢悠悠的,即便是最後只剩下饅頭,也能吃的像是在吃大餐一樣。
看看現在這個樣子,自己這位智商超高的半路戰友,應該是被人給迷住了。
劉釗原本是特種部隊,有一次執行特殊任務,凌越作為高科技人才加進來,嚴格來說凌越本算不上是軍人。
凌越冷冷清清的不和別人說話,後來聽人說他有點兒自閉,沉默寡言的。
後來一起執行任務好幾次,慢慢悉了,發現這人天就是這樣。
還記得一群戰友在一起討論,都認為凌越可以去出家當和尚,沒有想到的是……凌越不僅結婚了,還有一個天才兒子。
趙剛去帶人,凌越這才坐下,看著劉釗,「以後再需要什麼贊助別來找我。」
就算來找他,他也不會贊助給這種沒良心的人。
劉釗無語,他就知道小心眼的凌越會報復,「犯人有供詞,我就必須去核查,這是我的工作……」
「關我什麼事兒?」凌越不再看他。
劉釗嘆氣,這傢伙終於有人氣了,可是也太不講道理了。
門一打開,趙剛帶著顧安心走了進來。
只是兩個小時沒見,顧安心的臉就很難看了,蒼白的沒有一點兒,還微微發抖,看的凌越特別心疼。
顧安心死死咬著,看到凌越這才哭出來,「凌越,嗚嗚……」
凌越手將人抱進懷裏,「別怕,別怕,有我在。」
顧安心這才看到他綁著白布的手臂抬了起來,白的紗布已經染紅了。
顧安心趕收了眼淚,「你不是該在醫院待著嗎?你趕回去,我沒有綁架凌一,我不怕他們詢問,你趕回去。」
凌越看故作堅強的樣子笑了笑,就為了讓他趕回去,「傻丫頭,你當然沒做,不用怕,我在這裏陪著你。」
「不用……」
「乖,聽話,別讓我擔心,」凌越手順了順的髮,「凌一知道你被帶來警察局,他也想要跟來,我沒讓。」
顧安心點頭,又哭又笑,「只要你們兩個相信我就行,其他人懷疑我,我不怕。」
「這才是堅強的孩!」
「行了你們!」劉釗忍不住打斷他們,「這是警察局,不是咖啡館,別親親我我的了,讓我都看不下去了。」
凌越冷哼,「沒人讓你看,就你這破地方,我們還不稀罕來呢!」
劉釗對趙剛使了個眼,趙剛出了劉釗的辦公室並且關上了門。
劉釗這才敲了敲桌子,「咱們是坐下談還是你們站著聽?」
反正他坐著呢,不怕累!
顧安心輕輕晃了晃凌越的角,兩人這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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