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和鬱啟東的電話,鬱封城從老爺子的房間出來。
站在走廊裏麵看了看,還真的是冷清。
從前這邊住了很多人,那時候沒覺得,現在想想,那時候可真的是幸福。
鬱封城下樓去,然後坐在沙發上等著。
鬱啟東來的很快,先到主樓這邊的。
看見鬱封城後,他趕跑過來,“你去過醫院那邊了?”
鬱封城嗯一下,“上午過去了,主要看看怎麽回事。”
鬱啟東坐下來,一臉的嚴肅,“到底怎麽回事,你三嬸好模好樣的,怎麽能這麽就沒了。”
所有人都在問怎麽會突然就沒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
鬱封城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清楚,這個要等警方檢後才知道原因。”
鬱啟東垂了垂視線,嘟囔了一句,“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呢。”
鬱封城給不了他答案。
隻能沉默。
鬱啟東坐了一會就站起來,“我去看看你三叔,你三叔啊,肯定特別難,這時候邊必須有人在,不能讓他一個人胡思想。”
鬱封城看著自己傻白甜老爹,點點頭,“是,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您回來,幫忙開解一下三叔。”
鬱啟東說了句好,轉就出去了。
鬱封城看著鬱啟東的影消失才收回視線。
他這老爹,也不知道從前是怎麽掌管公司的。
明知道鬱啟閣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時候還能以為他會傷心難過。
甚至什麽想不開,說出來自己不覺得好笑麽。
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鬱封城起。
公司那邊還要過去。
每天都有無數忙不完的事。
鬱封城一直到現在都沒吃飯,也不,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回到公司的時候,還不到下午的上班時間。
但是鬱封年在公司,正在整理合同和報表。
鬱封城過去,“中午吃飯了麽?”
鬱封年一愣,趕站起來,“你回來了,怎麽樣,那邊怎麽說。”
鬱封城過去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等結果吧,警方介了。”
鬱封城真的是一臉的疲憊。
鬱封年想了想也就不問了,他說,“我還沒吃,你也沒吃吧,我點個外賣吧,一起吃。”
鬱封城嗯一下,想了想就站起來,“我想回辦公室躺一會,一會你我。”
他昨晚睡得很晚,今天又是一早就起來了。
鐵打的子也熬不住。
鬱封年點頭,“去吧。”
鬱封城回了辦公室,直接躺在沙發上。
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可見是真的太累了。
不過這一覺睡得不是那麽好。
他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在醫院裏麵。
韓徹在他邊站著,簡單的介紹三夫人的事。
三夫人的還沒有挪,依舊在病床上。
他走過去,慢慢掀開三夫人上蓋著的白布。
白布下麵的人一臉的安詳。
看著其實和睡著也差不多。
但是臉不是太好。
他隨後聽見傭人在旁邊帶著哭腔說,“昨天晚上都還是好好的,夫人還和我說,出院之後想自己租個房子,不回老宅了,娘家那邊也不去了,自己一個人生活,我睡了一覺起來,就這樣了,我真的什麽也沒聽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傭人應該是怕擔責,說的有些著急。
而他隻是盯著三夫人的那張臉看。
越看越覺得不認識一般。
明明之前,他還過來看過。
當時三夫人剛完手,雖然提到鬱啟閣還是氣憤,可看著是好的。
不管怎麽樣,也不可能直接要了命。
鬱封城在夢裏有些掙紮,總想知道前一天的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現實還沒給他答案,夢境中就更不可能了。
鬱封年過了一會過來。
他手裏拎著外賣。
過來輕輕的放在一旁的茶幾上,他看了看鬱封城,歎了口氣。
也沒把鬱封城起來,他隻是在對麵坐下來。
鬱封城睡覺都皺著眉頭,一臉的嚴肅。
想來這白天的事,確實是給了他很大的困擾。
鬱封年以前其實很看不慣鬱封城。
同樣一個媽生的,不過就是鬱封城比他大了一些,怎麽就什麽事都是他的了。
老爺子偏他,鬱啟東把所有的希都放在他上,家裏有什麽好的東西,都是第一個想到他。
憑什麽呢。
憑他比別人多活的那兩年?
後來,又遇到了寧安的事。
當時要和寧家聯姻,他想搶在鬱封城前麵,就自告勇,想要迎娶寧安。
那時候,他其實看出來鬱封城的不願意。
他這個人,太高傲,又太自負。
估計覺得沒有寧家幫忙,自己也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所以鬱封年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
可就是這樣的況下,最後娶了寧安的人,還是他鬱封城。
他更加的不爽。
可是現在,鬱封年看著睡著的鬱封城,突然覺得從前心裏的那些芥全都沒了。
鬱封城確實是得到的比較多,可是付出的,也同樣不。
鬱啟東鬱啟閣還有三夫人的這些事,加上之前老爺子的葬禮這些,幾乎都是他親力親為。
而自己呢,在後麵稍微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就行了。
鬱封年過了一會歎了口氣,把外賣拿出來擺好。
他輕聲的開口,“哥,吃飯了。”
鬱封城應該是夢魘了,眉頭皺起來。
鬱封年趕過去推了他一下,“哥,起來吃飯。”
鬱封城忽悠一下子醒了過來。
看清邊的人是鬱封年之後,他鬆了一口氣。
鬱封城慢慢的坐起,緩了一口氣。
鬱封年把筷子遞給他,“做噩夢了吧。”
鬱封城嗯一下。
其實也不算是噩夢,主要是他太想知道昨天晚上醫院那邊發生了什麽。
這夢境的後半段,就有些扭曲。
他夢到有人潛病房,殺了三夫人。
其實他知道,這夢境,應該是據他的思維產生的。
鬱封年抿,“先吃飯吧,吃完飯你再休息一下,公司這邊,我和二叔在,我們兩個怎麽也能撐一撐。”
鬱封城低頭想了想,“二叔那邊今天狀態怎麽樣?”
“二叔啊。”鬱封年想了想,“也沒太大的反應,知道三嬸出事後,他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太難過,倒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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