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封城接著看自己的文件,不過卻說了,“那小林特助有沒有說盛堇年那邊怎麽樣,是不是高興的。”
寧安打了他一下,“可別說這樣的話。”
鬱封城哈哈的笑起來。
其實也知道,小林特助是不可能說這種話的。
即便是盛堇年真的很高興,也不可能那麽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不管部他們的關係是什麽樣子的,盛堇年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給別人抓自己把柄的機會。
鬱封城接著又說,“不過盛家那邊如果沒了盛家的老爺子,其實和我們家差不多。”
盛家老爺子一向霸道,做事也幹脆,所以這麽多年,把盛家上上下下都管的服服帖帖。
一旦這老爺子沒了,盛家部也會瞬間崩盤。
就如同鬱氏一樣。
老爺子沒了,兄弟不和,各家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來。
一個家族,氣數差不多就到這裏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就是這麽個道理。
到了下一輩,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
寧安趴在桌子上,看著鬱封城,“你現在回到老宅,是不是很難。”
雖然沒去,但是想一想,都覺得不舒服。
從前和鬱封城在老宅生活的時候,可能是老宅最熱鬧的事了。
那時候齊蘭也還在,然後二房的鬱封周兩口子也在。
因為老爺子在,大家不敢真的把矛盾挑在明麵上來,麵上就一團和氣。
其實想想,那時候也好的。
至比現在好多了。
鬱封城沉默下來,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
寧安換了個姿勢,下低著桌麵,“以後估計老宅就沒人住了,到時候更冷清。”
鬱封城卻笑了,“怎麽沒人住,以後事都解決的,我們回去,那地方大,小孩子玩的開,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讓他們在院子裏做遊戲。”
多生幾個,這話說的,倒是十分的輕鬆。
寧安順著鬱封城的話往下說,“多生幾個,後麵你自己生。”
鬱封城哈哈的笑起來,“你以為我要是可以,我會讓你這個罪麽。”
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會說了。
寧安在旁邊陪著待了一會就困了。
這辦公室裏麵有個小休息室,寧安直接進去。
一張小單人床,旁邊一個小櫃。
寧安有些惡趣味,在床頭的櫃子裏翻了翻。
結果櫃子裏沒什麽東西,隻有簽字筆之類的。
砸吧一下,以為能翻到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結果什麽也沒有。
寧安這下子安心了。
翻完了,躺下來,抱著旁邊的被子,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可是睡了好長的時間,鬱封城一直沒進來,也就一直都沒醒。
最後還是聽見外邊有聲音了,寧安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沒馬上起床,而是緩了一會。
可能是剛醒來,腦子還有些昏沉。
寧安坐在床上聽了聽,外邊沒有人說話,但是有人走。
這種走,是高跟鞋的聲音,有些清脆。
眨了眨眼,就從床上下來,慢慢的去了門口。
門是關著的,寧安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著,也就出去了。
鬱封城的辦公室裏麵確實是有人,一個人。
鬱封城不在這裏,好像是出去了。
那人站在辦公桌前麵,正低頭看辦公桌上的文件。
寧安一愣,那人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趕後退了一步,規規矩矩的站好,“寧小姐。”
是認識寧安的。
寧安也認得。
寧安見過,之前一次路過,看見和鬱封年一起,站在一個會所的門口。
當時這人和鬱封年站的有點近,而且一走一過,看對鬱封年的樣子,應該是有點別的想法的。
寧安想了想,“鬱封城呢。”
人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我進來就沒看見鬱總,就是我有一份文件,過來給鬱總,見他沒在這邊,我想等一等。”
寧安哦了一下,打了個嗬欠,緩緩地了個懶腰。
說,“你隨意,我出去看看。”
結果也不等從辦公室出去,鬱封城就回來了。
鬱封城出去泡了一杯咖啡,進來看見寧安就笑了,“睡醒了?”
問完寧安他才看見古月。
他表收斂了一下,“古經理?什麽時候過來的?”
古月笑著,“才來不久,工作上有些拖了進度,趁著今天過來趕一趕。”
說著,就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文件,“這個是昨天就要上來的文件,我現在拿過來。”
鬱封城嗯一下,摟著寧安的肩膀走過去,先把咖啡放下,然後掃了一眼文件,“好,我知道了。”
古月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匯報,也就站在旁邊提了一句。
寧安轉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還在打嗬欠。
鬱封城手順勢就放在寧安的頭發上,一下一下像是小貓一樣順著。
寧安估計是有些舒服,幹脆就閉上眼睛,抱著鬱封城的腰。
古月稍微有些尷尬一下,說的話中途停了停。
但是鬱封城沒什麽覺,還點頭,“這些,我下次在早會的時候提出來,你這個問題發現還是及時的,我下次讓各部門的經理注意一點。”
古月的眼角瞄了寧安一下,應該是剛才沒睡醒,現在那模樣,像是又要睡了。
古月之前是見過寧安的,可是現在看,寧安似乎有些變了樣子。
哪裏變了,有點說不出來,但是確實是和從前不一樣了。
古月和鬱封城聊完了工作上的事,鬱封城點點頭,“茶水間冰箱裏麵有水果,可以拿一些過去。”
古月一愣,馬上就點頭,“好,知道了。”
轉朝著外邊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鬱封城正打橫把寧安抱起來。
寧安有些哼唧,“我都睡了好長時間,覺還是沒睡醒。”
鬱封城應該是笑了,說了一句,“正常。”
這麽有煙火氣的鬱封城,古月從前也是沒見過的。
從鬱封城的辦公室出於,古月正好看見鬱封年從辦公室出來。
他拿著水杯,應該是要去茶水間。
兩個人在走廊見麵,多有些尷尬。
上次古月說自己要辭職,結果也沒走。
自己是有點沒臉的。
鬱封年也有點不自在,主要是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古月那邊留宿過,這心裏膈應的夠嗆。
所以兩個人錯過去,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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