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婕毫沒有意識到顧衍深語氣中的危險,還在打馬虎眼兒:“我……我在醫院啊,剛查完房。”
顧衍深語氣越發淩厲起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在哪兒?孟婕,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孟婕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難不,是溫冉寧這個該死的丫頭告狀了?
還在糾結找個什麽借口搪塞過去,便聽顧衍深說道:“我現在就在醫生辦公室等著你,你什麽時候來,我什麽時候走。”
孟婕嚇了一跳。
誰能想到,這大過節的,顧衍深會突然到醫院來。
可是知道顧衍深脾氣的。
無奈之下,隻好趕下床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的趕到醫院。
過去的時候,顧衍深已經帶著溫冉寧把該理的病人理完了。
見孟婕慌張的臉,顧衍深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道:“孟醫生,要不是我昨夜做手到淩晨,今早沒回家,我還不知道你這麽會用學生。連查房這種事,都可以代勞,嗯?”
孟婕被他說的頭皮發麻,磕磕的解釋道:“顧主任,我……我今天有點事,所以才讓溫冉寧幫我查一下房。”
顧衍深狠狠拍著桌子,嗬斥道:“還敢說謊!要不要我把節假日的監控調出來,看看你孟醫生查過幾次房?”
孟婕終於被說的啞口無言。
隻聽顧衍深說道:“溫冉寧遲到,尚且要連值三天夜班。孟醫生,你犯的錯比更嚴重,你說,你應該到怎樣的懲罰?是我把你找學生替你查房的況上報給醫務科,還是你從今天起,連值三天夜班,你自己選吧。”
孟婕當然不敢讓醫務科知道這件事。
盡管今天是中秋節,可誰讓倒黴,撞槍口上了?
孟婕著頭皮道:“我……我接懲罰。”
在一旁默默寫病程記錄的溫冉寧雖然表毫無波瀾,可心裏別提多爽了,終於是出了一口惡氣!
看來,惡人還得惡人磨啊!
就這樣,顧衍深總算是找到了個合理的理由,讓人替溫冉寧值班了。
溫冉寧從辦公室離開時,孟婕那個怨懟的眼神,別提多可怕了。
……
顧衍深先一步到了車庫等。
畢竟,他不想公開自己和溫冉寧的關係,所以,他們是一前一後離開科室的。
溫冉寧上了車,顧衍深立刻將車開了出去。
似乎多在醫院呆一秒,被人發現溫冉寧是他老婆的幾率就大了一分。
溫冉寧雖說表麵滿不在乎,但心裏什麽都懂。
知道,顧衍深出在豪門世家,自也十分優秀,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他上沒有任何短板,要非說有拿不出手的地方,估計就是找了個這樣的老婆。
顧衍深見臉有些不好,便問:“你包裏有沒有化妝品什麽的?補補妝。免得看到你這樣子擔心。”
他這話,讓溫冉寧心裏更難過了。
那天宋央剛嘲笑過,夜班值得了黃臉婆。
可明明才21歲啊。
再說了,生理期再加上連續兩天夜班不休息,誰能保持白貌?
溫冉寧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弱弱的問:“我的臉……真的很難看嗎?”
當時,顧衍深正在等紅燈。
那無辜糯的模樣就這麽落進他眼底。
雖然因為連續兩夜沒有休息,的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但的確跟難看一點都不沾邊。
畢竟,致小巧的五擺在那裏,骨相極其優越,皮像是剝了殼的荔枝,清純又令人垂涎滴。
顧衍深結微微了一下,莫名說不出傷人的話,而是說了句:“不難看。”
溫冉寧有些意外。
但他的肯定,還是讓的心沒來由的好了一些。
紅燈轉綠,顧衍深再次提醒道:“現在就補妝,再過兩個路口就到顧家老宅了。”
溫冉寧尷尬的說:“我沒有化妝品……”
平時都不化妝,就連護品都隻用甘油和鬱淨麵霜,幾十塊錢能用一個月。
顧衍深這才想起平日裏,溫冉寧的確一直都是不是黛的。
“真是麻煩。”
他嘀咕了一句,還是調轉車頭,將車開往了海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場。
……
匯金國際。
這裏是有錢人的聚集地,顧衍深所的圈子來這裏,一點都不奇怪。
可溫冉寧卻是人生中第一次踏足這樣的地方。
溫冉寧覺得,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敢進來的。
可是,跟著顧衍深,好像沒有那麽多心虛和張了。
在外麵,顧衍深跟之間,從來沒有什麽親的作。
溫冉寧跟在他高大的影背後,像個默默無聞的小跟班。
就算是逛商場,他們走路的位置都像是平日裏在科室查房似的,一前一後。
顧衍深隨便找了一家店,看到裏麵有賣化妝品的。
他把溫冉寧拉了過來,對站在門口的櫃姐說道:“幫畫個妝,再給我選一套適合的化妝品包起來。”
櫃姐一看,顧衍深氣質不凡。戴的手表是百達翡麗,而且張口就要了一整套化妝品,便知道,這是個財神爺!
不過,再看看一旁的溫冉寧,一樸素的白襯衫牛仔,明顯沒什麽質。
櫃姐雖然心中瞧不上,可誰讓人家長得水靈又年輕呢,估計是這種大老板新包養的大學生吧!
因此,們還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熱,將溫冉寧請了進來,說道:“這位小姐天生麗質,其實畫個淡妝就已經很了。”
另一個櫃姐專挑貴的化妝品給溫冉寧打包,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加誇獎:“是啊,先生對小姐可真好!”
溫冉寧在一聲聲誇讚中快要迷失自我。
直到顧衍深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畫個淡妝就好,不要太濃。”
櫃姐接待過太多有錢人,確實是沒幾個有耐心的。
們立刻開始給溫冉寧打底,稍微修了下眉,又塗了個豆沙的口紅。
短短十分鍾,鏡中便已經映出溫冉寧絕佳的模樣,清純的像一隻剝了殼的荔枝。
“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
櫃姐討好的說:“這位小姐骨相極佳,皮也好,隻要稍微塗個底改善一下氣,就已經很完了。”
顧衍深漆黑的眸落在小丫頭清麗幹淨的麵容上,一時間,竟然恍了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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